夜晚會成為凶手殺人的溫床,而他必須在凶手出手之前先發製人。
眼神瞟向法醫的方向,謝雲蒙有些擔心:“莫法醫,你要不要去房間裏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還是和大家呆在一起吧。”
報時還沒有結束,後麵幾聲被兩個人話的聲音掩蓋過去了。路西弗前夫人認真傾聽著報時的聲音。
這個時候她不自覺前傾身體,有些猶猶豫豫地問道:“布穀鳥是不是最後一聲卡住了?”
“沒有,很正常!”謝雲蒙的回答非常幹脆,路西弗前夫人馬上就不做聲了,不過她眼神中的疑慮依然沒有退去。
現在吃飯大家又不願意,行動也受到限製,路西弗前夫人真的擔心他們這些人能不能熬到明早上。
輕微歎息聲從女人口中溢出,莫海右看向夫人的方向問:“夫人,你在擔心陘枚米還是尤雅?”
“法醫先生,你不用套我的話,我確實不知道雅發生了什麼事,她幾前就告訴我生病了,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幹活也沒有精神……雅的房間就是現在andy躺著的那一間。”路西弗前夫人伸手一指房門,:“剛才你們詢問的時候我就想:完了,雅一定被殺了!”
“白的時候我們在樓上看到的確實是尤雅本人嗎?”莫海右繼續問道。
“是的,是雅!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確認一下,尤雅看上去精神狀況很不佳,但我覺得她並不像生病,而像是有什麼心事讓她變成這樣的,夫人你知道尤雅有什麼特別煩惱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昨還請醫生來給尤雅看過,她確實得了熱傷風,今一早上的臉色也很差。尤雅從來不在外人麵前露出軟弱的樣子,可能是她逞強的樣子讓你誤會了吧。”路西弗前夫人轉過頭去,刻意看著陽台的方向,可能是莫海右的話讓她覺得有一種針對性,為了掩蓋不滿才將眼神藏起來吧。
莫海右沒有在意這些,繼而對莫海右:“謝警官,你試試看能不能從哪兒進入這裏麵的機械室,我們得想辦法檢查裏麵的設備,總不能坐以待斃,能找到讓房子上升的機關最好。”
謝雲蒙的回應並不讓人樂觀,他沉思片刻:“我擔心這裏會再出危險!”
“我過了,這些人之中不可能有凶手,遙去衛生間的時候,大家都在這裏,你管你行動,我們隻要聚在一起就不會有事。”
“好吧,你自己要心。”完謝雲蒙轉身走向身後的布穀鳥座鍾。
“謝警官!那個座鍾打不開的。”賓白突然之間了一句。
從剛剛受到驚嚇一直到現在,賓白一句話都沒有過,現在他站了起來,神情也顯得很緊張,好像知道布穀鳥座鍾裏有什麼一樣。
謝雲蒙根本沒有回頭看他,自顧自打開布穀鳥座鍾的底座,開始拆卸裏麵的金屬零件。
“你到底想幹什麼?”賓白再一次開口,他明顯開始著急了。
莫海右冷冰冰地聲音從一側傳進賓白的耳朵裏:“賓白先生,他想幹的都是對破案有利的事情,請你稍安勿躁,讓謝警官好好行動。”
“我隻是問他在布穀鳥座鍾底下幹什麼?這樣也不可以?”賓白聲音不高,但充滿了焦躁。
邊上的Jasyn聲安慰:“賓白,安靜點吧,現在我們隻能依靠刑警先生和法醫先生想辦法,要不然大家都得困死在這裏!”
“哼!”鼻子中出氣的聲音一點也不好聽,可賓白就是忍不住,身體不情願地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緊張。看著布穀鳥座鍾一點一點被拆卸,男人有一種心髒也在逐漸分裂的感覺。
謝雲蒙心翼翼從座鍾機械室裏麵拉出零件和齒輪,他這樣不是為了保證座鍾不被弄壞,而是想要確認另外一件事情,莫海右和惲夜遙都提到過第五扇門,它究竟在哪裏?除了這個布穀鳥座鍾的底部,謝雲蒙想不出其他地方。
故意忽略掉賓白先生可疑的行為,謝雲蒙行動著,他正在發揮那種屬於刑警特有的敏銳,鼻子已經嗅到犯罪者的氣味,也許在某個地方,犯罪份子正在一點一點地露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