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鑰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接受考驗的心理準備。他下定決心,隻要蘇步不放棄,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放棄。但是命運偏偏喜歡捉弄人,明明那麼看好的生意,寧鑰居然會接連虧損和負債。
要不是因為負債,他也不會和蘇步分開那麼長的時間,要不是因為負債,他也不會接受欣的追求,不會導致現在如此淒慘的結局。
寧鑰把頭埋進帶著手銬的雙手中,回憶讓他越來越擔心獨自一人逃跑的‘蘇步’。他身上的傷沒事吧?是誰把他傷成那樣的?寧鑰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在自己被判刑之前,將那個人碎屍萬段,反正也活不成了不是嗎?
寧鑰獨自一人沉浸在思緒中,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窗玻璃外正有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在拚命敲打著,希望他開窗放自己進去。
——
晚上11:5左右
莫海右的突然出現讓惲夜遙感到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他不顧謝雲蒙還在的情況下,緊緊抱住了左,什麼也不願意鬆手,最後刑警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將他的手掰開拉回自己身邊才算完。
莫海右隻是一直帶著一種我最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看著謝雲蒙那氣歪了的臉,不笑也不生氣,甚至都沒有上樓就直接將自己想要的話告訴了他們。
最後莫海右:“我判斷,一個老人,很可能是老婆婆曾經目擊過凶殺現場,這個家裏有老人嗎?”
“有!一個是房子的托管人衛新榮,另一個是正在樓上休息的廚娘婆婆,衛新榮已經死了,死亡時間是今晚八點多鍾的時候,第一發現人是寧鑰,可是他目前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承認自己是凶手。無論我怎麼詢問,他都不肯實話。”
完,謝雲蒙就打開了衛新榮死亡的那間房間門,讓莫海右看屍體。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寧鑰一定是在替別人頂罪?”莫海右站在房門口問道。
這一次回答的是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惲夜遙,他:“有兩個方麵,一個是我的判斷,從各種跡象上來看,寧鑰很可能是看到了蘇步出入殺人現場,以為管家的死與蘇步有關,才會死命替他掩蓋罪行。還有一個是蒙目擊到了渾身纏滿繃帶的人離開房子,當時蒙是跟蹤管家先生來到一樓的,管家先生進入房間不久之後,繃帶人就走出了房間並且向屋外跑去。”
“因為兩個人交替的時間很短,所以蒙轉而跟上了繃帶人,但是等他回來以後,卻發現管家死在了房間裏,而寧鑰就坐在凶器邊上,滿手都是血。”
“蒙離開屋子的時間大概七八分鍾左右,繃帶人進入森林之後他就沒有再跟上去,而是通知了外圍的警員注意森林出口,絕對不可以放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然後蒙就回進了房子裏麵。”
“那麼從管家進入房間到繃帶人出來總共用了多長時間。”莫海右問。
“大概三四分鍾左右,當時裏麵並沒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謝雲蒙回答:“帶走寧鑰之後,我再次勘察過現場,除了牆壁上修補過的痕跡之外,衣櫃中也有藏過人的跡象,還有這個東西。”
謝雲蒙遞給莫海右一條繃帶,:“這個應該是犯人留下的繃帶,上麵還有血跡和脫落的硬痂,不可能是寧鑰和管家留下的,因此可以確定這個房間裏一定來過第三個人。還有這口衣櫃也很奇怪,它是連接在牆壁上麵的。遙判斷牆壁後麵可能有空間。但是我們沒有從牆壁上找到可以打開的地方。剛剛你進來之前,我和遙一直在研究和衣櫃連接在一起的這片牆壁。”
莫海右:“凶殺現場我們先放一放,讓我見見樓上的婆婆和寧鑰。”
“好,你跟我上來吧。”謝雲蒙拉起惲夜遙的手向樓上走去,莫海右隨即跟在後麵,不過他沒有忘記關上凶殺現場的門。
三個人剛剛走到二樓客廳裏,就聽到了樓上玻璃窗碎裂的巨大聲響,還有黑貓琉璃發出的淒厲叫聲。
當他們急忙衝到樓上之後,所看到的景象又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寧鑰所在的房間和婆婆房間的門都敞開著,黑貓琉璃沒有事,隻是對著寧鑰房間的窗戶拚命尖叫,而且還做出攻擊的姿態。
而寧鑰此刻蹲在婆婆房間門口,帶著手銬的雙手抱著老人,臉上沒有恐懼,隻有擔憂和緊張的神色,他抬頭看向衝上來的三個人隻了一句話:“婆婆好像還活著,你們趕緊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