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繼續:“我相信這幾幅畫是閔的作品,所以他偷偷在下麵畫上了自己標誌,這個標誌很很淡,而且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步爺爺看到之後也許會認為是閔的惡作劇,不會在意,可是,這個家的托管者衛新榮就不一樣了。”
“騰騰,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能回答我嗎?”惲夜遙柔聲問道,他的目光看向女仆。
騰騰的手一直被莫海右握著,她也許覺得很溫暖,所以人也輕輕靠向法醫的肩頭,莫海右並沒有拒絕,對於一個有心裏障礙的姑娘來,她願意接近陌生人已經是一種突破,所以必須讓她對自己的行為有信心才行。
莫海右回過頭對騰騰露出笑容,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騰騰現在很安全,她可以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或者拒絕問題。
惲夜遙問:“畫冊是你帶進房間裏去的嗎?”
姑娘輕輕搖了搖頭,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麼是衛先生放在房間裏的嗎?”
這一回停頓了一下,然後是點頭。
“你知道衛先生為什麼要拿走老爺的畫冊嗎?”
騰騰開始有所反應了,她美麗的大眼睛中先是迷茫,然後冒出一絲恐懼,最後,重複了一遍“衛先生”這三個字,突然之間渾身顫抖起來,莫海右趕緊抱住她,一邊輕聲安慰,一邊重複惲夜遙的話:“為什麼那個人要帶走畫冊?”
當衛先生三個字換成那個人之後,騰騰有逐漸安靜下來,姑娘喃喃地:“我喜歡會畫畫的蘇哥哥,他會帶我回房間給我講好聽的故事。”
很明顯,騰騰把那個人聽成了扮演蘇步的閔,因為她提到了會畫畫的蘇哥哥。
莫海右等騰騰冷靜下來:“看來這件事比較嚴重了,騰騰的精神抑鬱和妄想應該不是單純地因為相思造成的。她可能還經曆別的事情。可能是威脅,也可能是其它更惡劣的情況。剛才,遙提到很多次衛先生,她都沒有反應,但是一提到衛先生和房間,還有老爺的畫冊,騰騰就明顯情緒激動。而當我把衛先生換成那個人的時候,她又平靜下來了。”
“這明至少有兩個人時常將騰騰帶回房間裏,一個肯定是閔,他應該沒做什麼,隻是給騰騰講書上的故事和教她畫畫。另一個應該就是管家衛先生,他到底是什麼目的要將騰騰帶回房間裏呢?首先我要聲明一點,以騰騰的年齡來看,衛先生掌管這個家的時候騰騰應該還,所以不可能是你們想象中的什麼事情。”
“而且還有一個現在還無法得到印證的猜測,騰騰有可能和衛先生有什麼血緣關係。這一點我們之後調查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先來騰騰在這個家的事情。我今進入房間的時候,姑娘一開始反應也很激烈,我進行了很多試探,不斷提起這個家的人和事,包括客廳裏的那些動物。最後才找到正確讓姑娘安靜下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