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人是青果,而地上的鮮血都是從封晰身體裏流出來的,那具剛才還極度痛苦和驚恐的軀殼,此刻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反應了。
青果將手上的菜刀扔在地上,對朽佘:“朽佘先生,報警吧!這棟屋子裏已經不會再發生殺人案了,最後的最後,我相信逃出去的三個人一定可以找到安全的歸宿,青葉已經死了,我沒有必要再苟活於世。”
“青果,青葉還在,就和訝愚他們在一起!”朽佘站起身來道:“我會報警的,但是警察不會來抓走你,也不會抓走訝愚,真正應該為這個家做最後付出的人是我,你們走吧。”
“不要!我怎麼可以讓你承擔罪名,這一輩子的良心債我背負不了。”
“誰讓你背負良心債了?我也愛青葉!”朽佘對青果怒吼道:“這裏的機關總有一警察會破解,你和青葉才是造地設的一對,不要再了,趕緊走!”
話音未落,朽佘就將青果推到門外,然後緊緊鎖閉了眼前唯一的大門,平靜地走到某一處打開開關,冉冉而起的火光映襯著朽佘那張粗曠卻又充滿了情殤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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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第三中午十點鍾過一點
惲夜遙和莫海右回到了S市國際機場,他們沒有在候機大廳稍事休息,而是立刻聯絡了本地警局,想要了解阿圖姆屋的調查情況。
電話裏局長的口氣非常嚴肅,他讓莫海右先到現場再,警車已經在機場門口等待了。莫海右判斷,屋子裏一定發生了非常嚴重的狀況。
兩個人馬不停蹄坐上警車,朝阿圖姆屋而去。很快,車子就行駛到了市區,而根據來接人的警員報告,莫海右和惲夜遙基本上了解到阿圖姆屋現在的狀況。
警察是當早晨一接到謝雲蒙的電話就立刻前往阿圖姆屋的,在敲門無果之後,鑒於N市凶殺案的嚴重性,警方選擇了直接破門而入,結果他們在房子裏一個活人都沒有見到。
廚房裏躺著一個全身潰爛,好像患有皮膚病的死者,背後被人砍了一刀,是致命傷;右耳後麵也有傷口,但不深;左邊肋骨邊緣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捅傷,皮肉翻開,其中一根肋骨有骨裂現象。這個人初步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6個時,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在大門正對麵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樓上隻有客廳廚房和一個房間。根據警方調查,這棟房子非常奇怪,他連接著兩條街道。怎麼呢,也就是房子從正麵看上去與普通住宅一樣大,好像後麵還有其它住宅。
其實不然,除了前麵一部分房屋是合法建築,整個房屋的後半段都是違章建築,包括地下室也是私自開挖出來的。所以房屋前後位置很開闊。
從前麵進來可以看到大街,同樣從客廳落地窗的附近也可以看到大街,而地下室盡頭一扇好像封閉的房門,應該是阿圖姆屋的後門,從那裏出去就是另一條街道了。
後門最近被人連續出入過,殺人嫌疑犯應該就是從那裏逃脫的。
廚房裏麵除了一具屍體之後,還有一條人的手臂,放在被燒焦的湯鍋裏麵,而湯鍋裏混合著很多不知名的藥草,根據專業人士分辨都是一些解毒抗癌的草藥,有的草藥還帶著根,廚房台麵上遺留下來的碎末裏麵還有泥土,應該不是從藥店裏直接買來的。
這條手臂明顯不屬於廚房裏的死者,但是警方從客廳其它地方並沒有找到第二具屍體,也就是,手臂的主人有可能帶傷逃走了。再加上廚房裏麵一片淩亂,所以不排除手臂的主人和廚房裏的死者發生鬥毆,導致兩敗俱傷的結果。
深入地下室之後,在陰暗的空間裏麵,警方發現了很多房門,首先就是在樓梯口左側,破碎黑山羊雕塑邊上的牆壁側麵,有一扇不應該被裝在那裏的房門。詭異的是,警方進入之後發現,裏麵一環套一環裝了很多房門。
這些房門究竟派什麼用場,沒有當事人在場根本搞不清楚,隻是一扇比一扇,直到盡頭的時候,房門幾乎變成了正常人的一半大。盡頭的最後兩扇門內部警方又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屍體。
仔細檢查之後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具仿真度極高的蠟像而已,但是抹在蠟像上的碎肉和鮮血,還有殘缺的皮膚卻都是真實的,這也導致不湊近根本就沒法發現這是一具假屍體。
屍體上金色的絲線被警方剪斷,然後再將蠟像一節一節作為證據收拾起來,帶回警局花費了不少時間。
當警員從密道裏麵完全離開之後,才發現他們的位置已經站在了樓梯的下麵,按照正常來,警員應該是經過了一個巨大的弧形通道。但是,給人的印象卻是直線前進的,這裏麵的關鍵應該就是在那些大不一的門上麵,但目前還不能做出詳細調查,因為先要弄清楚還有沒有其它的屍體。
然後就是並排在一起的四個房間,第一個房間裏麵地板上鋪滿了被鮮血浸透的拚圖碎片,警員整整清理了半個多時,才將拚圖塊清理幹淨,人才可以正常進入房間。
現場的檢驗人員發現拚圖上麵的血跡不過是某種動物的鮮血而已,根本就不是人類的血液。這種動物的鮮血與廚房裏發現的肉塊上殘留的鮮血非常相似,需要帶回警局做進一步化驗。
這個房間裏殘留著幾樣奇怪的東西,一條染血的金色絲線,與蠟模屍體身上的絲線為同一種類型;一個節肢娃娃,正常大的那種,已經被人分割成好幾塊,扔在拚圖一起。
一條紅色短裙,很陳舊的那種,不是現在流行的款式;還有其它零零散散的東西,其中有一把水果刀很吸引警員的注意,因為這把刀上麵殘留著很多鮮血,不是動物的血,應該可以確定是人類的,也就是,這裏也至少有一個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