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火照地獄之屋第二十三幕(2 / 3)

“不清楚,居然建在森林大道後麵,應該是非法建造的私人住宅。但是寧鑰如此著急趕往蘇步居住的地方,難道不是因為他犯了案子想要躲起來嗎?”謝雲蒙皺起了眉頭。

哈哈敷衍了過去。

然後,兩個人看向還癱軟在地上的葉琳。惲夜遙開口:“葉姐,要扮演一個比你大了十幾歲的女人很不容易吧?不過我不得不你的演技還真是很棒,一開始你出來迎接我們的時候,我完全沒有看出來你不是範女士,大概你平時很注意模仿她的言行。”

“但畢竟你隻是一個模仿者,所以,當所有賓客都到齊之後,你就立刻離開了人群來到飯店裏麵,這間飯店是羅意凡和陸繪美的父親兩個人合資的,你在這裏當然可以隨意支配服務員和門衛,門口的門衛我想也是你支開的,對不對?”

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惲夜遙也沒有指望葉琳現在會開口,自顧自繼續往下:“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到這裏沒有多久就會知道這麼多?當然不可能是憑空猜測的,就像剛才我過的一樣,蒙之所以會來這裏,就是為了調查一起凶殺案。蒙,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具體情況!”

謝雲蒙:“去年的1月15日,在S市城區寶麗大道159號辦公大樓裏麵,一個女白領無緣無故上吊自殺,最後警方確認這是一件謀殺案件,並逮捕了他的上司,原因是他們兩個有情人關係,但是後來,經過連續的審訊和調查,發現很多疑點都和這位上司粘不上關係。於是我們馬上調整了調查方向,秘密在公司裏查找其他的嫌疑人。”

“我們發現,在事件發生不久之後,死者的一個競爭對手就莫名其妙辭職了,那個人就是你,我們在檔案中查到了你的照片,雖然現在你和當時多少有一點區別,而且還化了濃妝,改了姓名,但是我相信我們並沒有認錯人,一個人的身高體型和氣質是沒有那麼容易可以改變的。”

“當時死者上吊的時間正好是早上上班之前,而那除了她之外,你是最早上班的,你早上去做了些什麼沒有任何人看到。我們還調查得知,你私自挪用公司的款項用作炒股,虧損了不少,這些應該都被死者給知道了吧,所以你才不得不殺人滅口,對不對?”

惲夜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找不到應該在某個地方的蘇步,著急才趕往森林大道的,這張照片中的背景隱含的意義我們可以分析出來,寧鑰的妻子一定也可以分析出來。”

“蒙,我還是認為寧鑰沒有必要殺人,他和蘇步明明可以等待,為什麼要急於殺人,事情太過於一邊倒了,寧鑰再傻也不可能想不明白殺人帶來的後果。殺死欣的另有其人,很可能就是欣自己的同謀。我現在很擔心蘇步的安慰,他和寧鑰的背景我們一定要仔細調查,我預感真凶的目的不僅僅是妒忌殺人或者過激殺人這麼簡單!”

謝雲蒙到這裏,滿以為葉琳會立刻認罪,沒想到她突然之間用惡狠狠的目光看向兩個男人,並且吐了一口唾沫:“笨蛋!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們有什麼證據我殺人?我不過是被真凶雇傭來的幫手而已,我絕對不會認罪的!”

謝雲蒙差一點沒被她氣瘋,正當要繼續往下的時候,惲夜遙卻突然製止了他,問葉琳:

“你什麼?你是真凶雇傭來的幫手?真凶是誰?是不是美樂和範女士已經被你們殺了?”

惲夜遙這話一下子讓謝雲蒙也緊張起來,如果當事人已經被殺,那麼他們的如此精心安排的行動還有什麼意義?

惲夜遙看出謝雲蒙的心思,對他:“你先別急,我也隻是猜測,這個葉琳看來還藏著別的秘密,所以她才不肯實話,但是既然她提到真凶,那麼我想這裏至少隱藏著一個帶著殺人目的來的罪犯,我們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必須冷靜。”

寧鑰帶著愉悅的心情很快來到一樓,森林中的空氣充滿了泥土和樹葉的芬芳。寧鑰來到一樓梯口之後,閉上眼眸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感覺胸中殘留的不安全部散盡之後,才準備拐彎進入衛生間。

從樓上下來,一路上寧鑰並沒有看到衛新榮和兩個女仆,他也並不在意,大部分家庭裏的人早上都是最忙碌的,尤其是像這種與世隔絕的家庭。

隻是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寧鑰很好奇地停留了一會兒,看到滿客廳的動物,他感覺這真的是很像步的作風。他的步感性而又溫和,他對各種事物優秀的模仿能力應該就是源自於這些美麗的動物。

不過,寧鑰不明白為什麼步的爺爺如此冷漠古板的一個人會建造一座這樣溫馨美麗的森林屋。

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就像他永遠也不清楚妻子為什麼總是執著的喜愛著他的原因,一個既沒有錢也沒有地位,還自私的普通男人。

“這樣吧。”謝雲蒙迅速站起身來:“遙你在這裏繼續調查葉琳,我立刻去通知當地警方,讓他們派便衣到花園和酒店裏來,在不打擾客人的情況下,先進行酒店內部的搜索,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確認範女士和美樂姐的狀況。”

第九十二章被刺殺的男人上

01年9月16日淩晨4點鍾

一片漆黑之中,戴著麵具的身影趴在地板上,他就像一隻靠在地上爬行的蜥蜴一樣,高高拱起的背部上有一條明顯的突出,一直延伸到身體後方很長的一段距離之外。

黑影麵部朝下,磨牙的聲音從麵具後麵不停發出來,仿佛正在啃食著什麼東西,地上的鮮血和屍塊早已經融合到一起,高高低低散亂在黑暗之中,根本分辨不出樣子來。

角落裏的衣櫃早已經打開,在一片鮮紅和僵屍頭顱的襯托之下,兩條人腿赫然滑倒在衣櫃門外。這兩截人腿發出惡臭,還蓋著像裙子又像紗布一樣的東西,露出的腳趾幾乎全部腐爛了。腿的上半部分沒入衣櫃之中,仿佛整個身體是依靠在僵屍的懷裏向外傾斜的。

寧鑰甩甩頭,讓自己忘了妻子的問題。他前腳剛剛踏進衛生間的大門,身後就傳來了木桶撞擊地板的聲音。回頭望去,一個漂亮的美少女正在費力往屋子裏麵提水,就像是古代大家族裏的女仆一樣。

寧鑰趕緊跑過去幫忙,等他從美少女手中接過水桶的時候,明顯感覺女孩的身體向後縮了縮,而且一臉驚恐的表情。

“我來幫你吧!”寧鑰微笑著。

沒想到僅僅幾秒鍾之後,他麵前的美少女就蹲在地上拚命尖叫,好像他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很快,廚房裏就探出來一個滿臉皺紋的腦袋,樓梯上也傳來的急促地腳步聲。

“怎麼了?騰騰!”

屍體的上半身一直沒有暴露在視線範圍內,好像在衣櫃之中掛住了,又似乎……這具屍體根本就沒有上半身!!

鮮血和腐臭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而麵具人居然完全沒有受到它們的影響,繼續自顧自在地板上摸索‘啃食’。

這個時候,房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是什麼人在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麵具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個聲音吸引住了,他微微抬起頭來側耳傾聽,十幾秒鍾之後,麵具人開始向房門口的方向移動。

沒有站起來,雙手雙腳他不在地板上,與鮮血和屍塊接觸的時候發出粘膩的水漬聲——

一點一點,距離逐漸接近,麵具人聽清楚了外麵是誰的聲音?他突然之間顫抖了一下,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驚慌,而是一種奇怪的表現,隨即他的嘴裏就發出似笑非笑的‘喝喝’聲,聽上去扭曲到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身後明顯是托管人衛新榮的聲音。寧鑰趕緊回頭解釋:“啊!不,不是的!我什麼也沒有做,隻是想幫她提水而已,沒想到……”

本來以為衛新榮會責怪他太魯莽了,或者至少抱怨幾句。

沒想到衛新榮居然一臉很正常的表情,先是甩手讓廚房裏探出頭來的老婆婆回去工作,然後幾步跨到蹲在地上的美少女身邊,一把拉起來:“有什麼可怕的?人家隻是想幫你做事!這位是主人家的朋友,要在這裏住幾,你以後看見打個招呼就行了。”

沒有回答聲,也沒有預料之中的尷尬微笑,這位名叫騰騰的美少女聽完衛新榮的話,還是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寧鑰,然後伸手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水桶,快速離開了,由於動作太過於激烈,水桶裏的水甚至有一些潑到了寧鑰的身上。

衛新榮:“很抱歉,騰騰他曾經受過刺激,非常害怕見到陌生人,思維與正常人有些不一樣。你以後看到她就當沒看見一樣,不用去幫她忙的。因為騰騰住在這裏,本來就是為了能夠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地。”

‘是獵物……呼呼呼……又送上門來一個,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

彎曲像利爪一樣的雙手攀附上房門內側,手指間還不停有細碎的東西向下滑落,那些惡心的東西被麵具人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食著,仿佛一絲一毫都不舍得浪費一樣。

“噗嗤……啪嗒……嘖嘖,真好吃”麵具底下發出了細微沙啞的聲音。

手指不停地在門上劃拉著,黑暗中麵具人看不清門鎖的方位,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已經開始發出興奮的呼吸聲……

——

衛駿一個人坐在‘赤眸鬼神’房間門口,他其實也很害怕,雖然屋子裏的燈都已經打開了,但是自己背後究竟有什麼東西呢?

想要看一看的好奇心和恐懼的情緒在他心中激烈鬥爭。如果看一眼的話,萬一房間裏真的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自己該怎麼應對呢?但是不看的話,總覺得靠在門板上的後背陰森森的,一個人根本無法安下心來。

“額,好的。”寧鑰也不知道該怎麼!他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閑事的行為,好心辦了壞事確實讓人很尷尬。

寧鑰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騰騰向廚房裏走進去的背影,心裏的並不討厭這個姑娘,從他身上,寧鑰似乎看到了初中時候的步,那麼瘦弱那麼無助,就像一隻受盡欺負的白兔一樣。

“……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幫助她”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衛新榮趕緊對著寧鑰連連擺手,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

“哎呀!你可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騰騰是個油鹽不進的姑娘。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導過她,連專科醫院都住過好幾回。就是因為完全沒有辦法改變,所以才到這裏來工作的。騰騰除了對動物們好之外,其他人根本就和她不上話。”

“連衛伯伯您也是嗎?那您平時給家裏人安排工作該怎麼辦呢?”寧鑰回過頭來,好奇地問。

耳邊仿佛聽到有什麼悉悉嗦嗦的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衛駿環顧四周,他無法確定聲音的來源,隻能從木頭櫃子上站起來,猶豫著敲了敲酥心奶奶的房門問:“酥心夫人,您還好嗎?”

“……我還好……”酥心奶奶的聲音聽上去並不怎麼連貫。

衛駿又問:“您報警了嗎?”

“……”這個時候裏麵停頓了很久,才又發出酥心奶奶的聲音:“那個……電話線……”

“喂!酥心夫人,您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進來看看?”衛駿其實聽到酥心奶奶這樣的反應,自己心裏也害怕的要死,隻是想要用確認酥心的安危來寬慰一下自己。

衛新榮苦笑了一下,:“這個家哪用安排什麼工作喲!每的活都是固定的,除了修理房子的時候會有外麵聘請的工人過來,其他時候幾乎都是各幹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