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到旅店,羅意凡就注意到了演員沒有注意到的一些東西,敲響房門之後,出來開門的人是沐言,姑娘探出頭來,問刑警:“有什麼事情嗎,謝警官。”
“我有幾個問題,希望和你們分別談一談,放心吧,門外有刑警保護,你們誰先和我到隔壁去?”
沐言朝著屋子裏看了一眼,和吳禾聲關照幾句之後,對刑警:“我先去吧。”
“好,我們就在隔壁第一間房間裏談。”
謝雲蒙完,徑自朝指定的房間裏麵走去,沐言關上原來的房門之後,也跟在他身後一起過去。
兩個人不消一分鍾就在房間裏站定了,謝雲蒙關上房門,指著沙發:“你坐下吧。”
“好。”吳禾顯得很乖巧。
“那當然好了,我還能見到偶像,真的可以去嗎?”吳禾簡直高興壞了,對凶殺案的恐懼一掃而空,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謝雲蒙示意她坐下,:“我們是去詢問當事人,你不要太過於興奮了,到時要實話實,謊可要負法律責任哦。”
“那個……我點頭或者搖頭行嗎?”吳禾有些為難地道。
謝雲蒙立刻應答:“可以,現在你先回去,不要對沐言姐,我問了你什麼,羅意凡的事情也不要提起,我等一下會找人叫你的。”
“好吧,那我走了。”
這一回,謝雲蒙沒有送吳禾回房間,而是坐著一動不動,吳禾走到門口楞了一下,和某個人打了聲招呼之後,跑回去房間。
司機立刻笑眯眯地回答:“這你就問對人了,我對這一帶可以是非常熟悉,沒有我不知道的路和店鋪,沿著隔壁那條大路一直走,拐過一個彎就有一家旅店,老板是個很不錯的人。”
“那這裏能不能走得通呢?”惲海左問他,對麵的大路肯定有刑警監視,惲海左現在還不想現身。
司機考慮了一下:“這裏過去也行,就是要繞一點路。”
“沒問題,就從這裏走。”
“先生,方便問一下,為什麼你要繞道呢?”
司機並不是一個愛打聽的人,隻不過這裏是郊區,繞道的話路會非常偏僻,萬一遇到不好的人,他也害怕。
但謝雲蒙記憶中的孩子不可能是惲海左,也不可能是惲海右,在汽車裏還有誰與黃色蝴蝶花相關呢?在此,其實我可以透露一點,那就是惲海左和蝴蝶花共同的記憶中,存在著安穀夫人,而安穀夫人的死,與惲海左也擺脫不了關係。
就忌諱劇透,但我不得不,因為太悲傷了,這些悲傷的事情其實忘了更好,但惲海右希望惲海左記起來。
為了永恒一直在努力的男人也希望他愛的人可以記起來,所以,結果是必然的,惲海左必將找回他的記憶,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於是惲夜遙的興致被挑起來了,莫海右越是不知道,他就越是想要聽法醫先生講出些什麼來,惲夜遙走到莫海右身邊,一把拿過他的茶杯,剛想喝就被莫海右搶了回去。
“喂!你不是這麼氣吧,不過喝口茶而已。”惲夜遙撅起嘴唇抱怨著。
莫海右沒有看他,兀自又喝了一口茶:“要喝自己去倒,兩個人喝一杯不衛生。”
“你居然嫌棄我!哼,自己倒就自己倒!”惲夜遙假裝生氣,抬手拿起了紫砂茶壺,他其實並不是要和莫海右喝一杯茶,而是想要引起法醫先生的注意,打開話頭,可惜,這一招對法醫從來不管用。
喝完茶,惲夜遙回頭看了看法醫這間窄的檔案室,聞到了一股黴味,他:“既然你不想談案子,那我就幫你把檔案室整理一下吧。”
她們都緘口不語。我對這件事很上心,但因為當時凶殺案不是我主管的,也不在我們警局,所以我沒有辦法參與更多。”
莫海右完,端起茶杯來,想要潤一潤嗓子,同時也想找一個台階,把話題終結掉,因為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暫時不想告訴惲夜遙。
就在茶杯邊緣還沒有碰到嘴唇之前,他的手腕突然被惲夜遙抓住了,演員先生神秘兮兮的:“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吧?左。”
這句話一出口,惲夜遙明顯看到莫海右臉上微微紅了一下,隨即就被他掩蓋了過去。這讓惲夜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莫海右從不吞吞吐吐,他要這個樣子,就證明他一定做了違背自己信念的事情,或者稍微觸及法律邊緣的事情。
以便引起過路人的憐憫,到她店裏去買東西。五年以後,女孩已經不在了,而雜貨屋也搖搖欲墜,顯出一副快要倒塌的樣子,莫海右本以為,那最後一趟勘察不過是尋找一些回憶而已,但事實上,卻被他看到了不得了的情景,那就是死神,帶著鐮刀的死神從熊熊燃燒的房子裏走出來,而莫海右經過的房子正麵,卻看不到一絲火焰。
火焰都集中在房屋的背麵東南角上,一大片牆壁被燒得焦黑,卻沒有涉及到近在咫尺的窗戶,真的,甚至窗框上都沒有黑色的灰塵,令莫海右覺得火焰似乎是一個假象,但是,當法醫的手靠近的時候,她又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灼熱,燃燒散發出來的灼熱。
現在,我已經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了,莫法醫,再去一次吧!求求你了!我將成為把你引入火照之路的向導。兩後的下午兩點鍾,會有一輛紅色的汽車停靠你家門口,而我過去最疼愛的那個孩子,就會在汽車裏等待著你。
希望你不會被她的真麵目嚇到,因為她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她無需再隱藏。我也希望你能幫幫她,以一個醫生的身份,而不是法醫。
那麼就這樣吧!一個靈魂是沒有辦法寫太多字的,因為時間一長,筆會穿過她的指尖,掉落到她不知道的地方。
最後,祝福你和演員先生幸福!
——
信件的內容就到此為止,最後的落款也是安穀夫人,時間就是莫海右看到信的前一。
他突然想起一件什麼事情,匆匆走進了衛生間。等到洗漱完畢,再次回到臥室的莫海右沒有去碰觸大床,而是打開了衣櫃的門。
他要穿戴整齊今晚就出發,而且,金黃色蝴蝶花曾經是他送給某個人的禮物,而這個人自從安穀夫人案件之後,就幾乎從莫海右記憶中消失了,現在想起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必須要連夜前往安穀夫人的故居看一看。
隻有與案件有重大關係的人才能讓莫海右如此上心,可是,如此重要的一個人莫海右這麼多年來又怎麼會忘了呢?問題接踵而至,時間是晚上1:57,莫海右駕車離開了公寓,我們暫時先不去管他,來看看謝雲蒙這邊的‘死神’來信。
惲海右和惲海左的母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的父親要三緘其口,不肯告訴兒子真話,這些秘密的一角,正在被莫海右慢慢揭開,而他心中的疑團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有些時候,情感和理智同在平上,也許當平傾向情感一方的時候,悲劇或者錯誤,也由此發生。
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莫海右,隻能由著他,等待事情的發展。
——
謝雲蒙坐在床邊,他看著愛人的睡顏,今不知道為什麼?能吸引他的東西都變得平淡了,好像有一層陰影,蒙在他的心中,不光光是那封死神的來信,他在想惲夜遙到底發現了什麼樣危險的地方?連他也不願意告訴。
“我明白了,是左,信上的要魯莽行事的人是左!”
“哈哈。”聽到惲夜遙的話,謝雲蒙不禁笑出了聲,他重新把演員先生摟回懷裏,:“你也想的太多了,我們三個人之中,最最不可能魯莽行事的就是莫法醫,他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去尋找什麼神秘房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