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因為……”文淵首先出了這棟房子裏兩個年輕人過去的身份,這兩個人與她自己都有擺脫不了的關係,如果最後證明他們其中之一參與犯罪的話,文淵也有可能會帶上一個包庇的罪名。(……所隱藏的真相會在最後的推理部分呈現,目前還不能急於透露。)
但是文淵似乎不在意這些,或者,她似乎非常肯定她所的這兩個人絕對不會犯罪。
謝雲蒙一邊聽,一邊聯係上之前文淵拜托自己幫忙時的情景,心中即刻有了更進一步的猜測。
文淵繼續:“這兩個人,一個是因為父親的事情所以隱居在這裏,一個是因為對愛情的念想,所以一直不願意回歸到以前的生活中。兩個人都是我非常了解的人,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有誰會去殺人。”
“但是文女士,一個人有沒有犯罪不是憑你的片麵之詞就可以定奪的,真相需要證據來證明,所以目前我不能排除他們的嫌疑身份。”謝雲蒙看得出來,文淵是個很重情的女人,所以她的話需要好好斟酌才行。
聽到謝雲蒙的回應,文淵趕緊:“我並不是想要讓你排除他們的嫌疑身份,我隻是想要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線索。謝警官,我之前就告訴你了,我來這裏也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調查。”
這其中有一點,惲夜遙是可以相信的,吳偉雲不會參與犯罪事件,但這個老朋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惲夜遙也希望可以盡快弄清楚,以便自己可以幫助到他。
晚上7:40,惲夜遙和莫海右一前一後站在了劉運兆公寓旁邊的一扇房門前,裏麵應該就住這羅意凡所的那個姑娘。周圍一片安靜,除了他們兩個自己的呼吸聲之外,甚至聽不到一絲風聲。
惲夜遙感到心髒怦怦跳動著,他的感覺很不好,一直在支著耳朵聽屋子裏的動靜,可是卻沒有如他所願,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或者是拿取東西的聲音。惲夜遙的眼眸中透露出擔憂。
莫海右也同樣如此,法醫抬手敲響了眼前的房門,他的手指很用力,透露出心中所想。
時間一秒鍾一秒鍾的過去,心髒也隨著時間在一點一點的加快速度,半分鍾之後,莫海右重新叩響了大門,這一回,法醫先生的話語也傳進了屋子裏:“有人在嗎?”
“……我在。”
又過了半分鍾,屋子裏才傳出一個姑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膽怯,不過幸好,話音落下之後就有腳步聲向門口走來了。
惲夜遙和莫海右總算是安下心來,看來姑娘很聽話,羅意凡走後她一直待在屋子裏等著他們。
就在腳步聲即將接近門口的時候,突然之間消失了,裏麵的聲音也再一次傳出來:“啊!對了,我沒有鎖門,你們自己打開進來吧,我給你們去泡兩杯茶。”
“!!”莫海右猛地瞪大了眼睛,那雙同惲夜遙一模一樣的漂亮眼眸裏閃出了淩厲的光芒,這句話仿佛一個的炸雷,在他腦中炸響。半秒都容不得耽擱,莫海右迅速伸手轉動門把手,同時一腳將門踹開……
“我搬過來大概有幾年的時間,以前一直都是個跑龍套的演員,一開始我和劉運兆根本就沒有什麼瓜葛,不過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而已。”
“劉運兆是在你之前搬到這裏來的,還是之後?”莫海右問。
“他是在我之前搬來的,有一個畫家與他同住。”
“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的,是因為想實現演員夢,才到這裏來打拚的。不過很不順利就是了。”娟好像不太願意提起自己過去的事情,接著:“在大概半年之前,劉運兆來找我,是讓我幫他扮演一個角色,一開始我很好奇,他又不是演藝公司的老板,或者是經紀人,能讓我扮演什麼角色呢?”
“後來我想到,劉運兆有可能在做中介,幫忙介紹群眾演員什麼的才找到的我。所以我就答應他試試看。沒想到他居然把服裝和道具都拿到家裏來了,表示希望我幫忙扮演一個人的女朋友,這個人會定期到公寓樓下來找我,而我隻要按照劉運兆的要求讓他相信就行了。”
“劉運兆有告訴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完全沒有,我問過他,可是他總是遮遮掩掩不肯全盤出來。當時因為我沒有什麼工作可以做,手頭的錢非常拮據,而且劉運兆願意預支給我費用,並且隻要幫幾次忙就可以了,所以我就沒有多加考慮。”
“到公寓樓下來見女朋友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名字叫做許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劉運兆就關照我,一定要在他麵前表現的強勢,因為我扮演的角色在經濟條件上比男朋友優越的多,年齡也比他大,所以在各方麵都壓製著他。”
“我也是照這麼演來著,那個許青真的很聽我的話,完全就同劉運兆的一模一樣。不過看他神情裏總是帶著一絲憂鬱,我倒是覺得有些不忍心。所以最後一次刻意態度對他好的一點,不過許青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
莫海右問:“劉運兆雇傭你花了多少錢?”
“三四千塊錢,他一開始給了我一千多,後來又陸陸續續給了我兩千多塊錢。”
“和劉運兆住在一起的那個畫家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你先不要著急,吳叔叔,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今早上的時候,我到市區裏去辦事,無意之中看到青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婦女待在一起,他們似乎在激烈討論著些什麼事情。”
“你聽清楚他們些什麼了嗎?”
“沒有,我是在一間咖啡廳裏遇到他們的,老年婦女好像在青臉上化妝,而青穿著一身快遞員的服裝,看上去很怪異。”
“你,你站起來,坐到床沿上來。”吳偉雲招呼著,拉起蹲在地上的年輕男人。
男人繼續:“我本來中午就想來找你的,可是一到這邊就聽發生了凶殺案,還看到警方進入你家,所以我隻能等到晚上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敲門呢?”
“刑警不是剛剛走掉沒多久嗎?我怕敲門的話會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反而不好。”
“難道……難道真的是玲玲在慫恿青做壞事?”吳偉雲自言自語道,在他身邊的年輕男人,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他:“吳叔叔,你在什麼呢?”
“我的是你駱玲玲阿姨!”
“駱玲玲不是早就出國了嗎?這些年我都沒有見過他,隻見過青,而且我看那個老年婦女的樣子也不像駱玲玲啊!”
“我見過她,一年之前就回來了。”吳偉雲:“她和之前的樣子變化很大,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她心懷怨恨,當然不可能去記得她以前的樣子,沒認出來也是常理。”
“可是她會慫恿琴做什麼壞事?”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問你,你進來的時候外麵還有刑警在監視嗎?”
“沒有,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不過,我很奇怪,您為什麼沒有鎖上大門?”
聽完文淵的證詞之後,謝雲蒙招集大家在西屋客廳裏麵開了一個會議,邕粟的屍體已經用床單裹起來了,依然留在薰衣草花田裏麵。不過移到了房屋西麵,這樣大家出門就不會一眼看到,省得嚇壞女孩子。
邕粟死亡的第一現場經過謝雲蒙確認,根本就不是在西屋大門口,地上有很明顯拖曳的痕跡,應該是在薰衣草花田中間的某一處,這個謝雲蒙可以等一下再去調查。
所有人之中,除了傅責還在不停的忙碌著家務,其他人都安靜的坐在了刑警先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