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二十七幕(2 / 3)

“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隻有詭譎屋,但是,我知道,這邊雪地裏埋了一個死人,一個還不知道身份的死人,是謝警官埋的,刑警們猜測,這個人有可能是詭譎屋中的某個人,被提前殺死,然後由其他人偽裝進入了詭譎屋。”

枚一把甩開單明澤的手,衝他低吼:“到底西西有沒有出事?”

此刻兩個人已經踏進了女主人房間裏,單明澤停下腳步隻了一句:“西西死了。”枚就一下子懵在了原地,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她根本沒有心裏準備。

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西西,居然就這樣死了?!雖然當時誰也不確定西西是否能活下來,但是,枚個人始終覺得西西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她怎麼死的?”

“產,本來西西已經恢複知覺了,但是雜貨店老板娘發現她身上的衣服解凍之後,一直在顫抖,我們都以為是因為寒冷導致的,可老板娘不對勁,於是……”到這裏,單明澤哽咽得不下去了。

枚沒結過婚,但想象力還是有的,她沒有再追問下去,也露出了悲傷的神情。對單明澤:“西西應該知道懷孕的事情吧,她真是太傻了,不顧性命衝進雪地裏,結果一屍兩命,呼~“最後一聲歎息,聽得出女警心中非常沉重。

單明澤回答:“老板娘,孩子看上去還不足月,西西很可能不知道,不過,她不能確定。”

“那你現在回來要幹什麼?”枚警覺起來,單明澤莫不是要回來複仇吧?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事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棟房子裏不能再發生什麼額外的流血事件了。

單明澤搖搖頭,出了文曼曼對他的那番話,然後把自己記住的屍體特征一一詳細告知女警,最後:“我回來,確實帶著仇恨,但我想要凶手接受法律的製裁,所以,我會與你們合作,一起揪出凶手,這一次,絕不善罷甘休!”

“你必須聽我們的安排行動,可以嗎?”

“完全可以,隻要讓凶手得到懲罰,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單明澤語氣非常堅定,枚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當她向回走的時候,背後的單明澤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意,男人抿了抿薄唇,跟上女警一起向回走去。

三樓上,惲夜遙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謝雲蒙全力守護著自己的同伴,柳橋蒲負責檢查屍體和詢問口供的任務,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柳航正在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們所在的位置。

柳航已經記住了三樓上的走廊位置和路線,就算光線不足,他也不會走錯。

當下午的時候,柳航清清楚楚看到秦森將西西推進了雪地裏,當時他恨不得當場殺了秦森,可是爺爺交代的任務在身上,而且柳航相信謝雲蒙一定會及時救起西西,所以隻能離開。

但最後,西西還是死了,這對於柳航來是巨大的打擊,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秦森。

放輕腳步,柳航逐漸靠近惲夜遙所在的那間房間,他不知道爺爺他們還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話,必然在最後一件房間裏。

還有一件事,柳航沒敢告訴柳橋蒲,就是秦森手裏的那一抹鮮紅是他故意弄上去的,當時秦森在樓梯間的時候,用手去夠牆壁上的缺口,柳航正好在隔壁,就順手在牆壁上摸了一點血跡。

現在柳航的手指上,還殘留著血跡,他那時隻想要嚇一嚇秦森,現在不一樣了,他要秦森付出代價。

心裏想著,柳航把手伸進了口袋裏,那裏有一樣的,尖銳的東西,是他剛剛從廚房裏拿的,緊緊握著精致的手柄,柳航手心裏冒出冷汗,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剛才離開的門扉就在眼前,柳航不免後退了一步。

要真的讓爺爺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不用法律來找他,爺爺就會親自把他送到法官麵前去,柳航的心顫抖著,不過瞬間的猶豫並沒有能阻止得了他,他依然伸手推開了那扇房門。

可是當柳航進入房間的時候,房間裏漆黑一片,什麼人也沒有,他立刻穿過房間向走廊更深處走去,路過大桌子的時候,並沒有往下麵看一眼。

但他手裏的寒光卻紮紮實實落在了另一個人眼中,那個最疼愛他,也對他最嚴厲的人。

死亡帶來安寧,在三樓之上,女仆被帶走了,安茜摟著即將代替自己的女孩,躺在床上,兩個人頭靠頭的睡姿,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安茜夢見女孩喊她姐姐,同時,她也夢見自己的母親就像白色使一樣站在遠方。安茜伸出手去,希望能夠靠近一點母親,多年未見,母親還是那麼年輕美麗。

可是,無論他如何伸手,如何靠近,母親的位置一直都在遠方,好像會隨著她的移動而向後退去。安茜明明看到母親的腳紋絲未動,情急之下,他整個身體向前撲倒,也就是這個時候,安茜因為頭頂床板的撞擊醒了過來。

幸好,夢中的舉動並沒有驚醒身邊的女孩,安茜坐起身來,靠在床頭開始思考,多少年來,他終於搞清楚自己父親的目的了,父親既不是想要接回母親,也不是想要把自己當搖錢樹,自己所的話父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有一顆真正的搖錢樹,而樓下的所謂管理者,還有剛才的那個女不和自己,都隻是為那顆搖錢樹鋪路的棋子。

可惜,父親最後還是授人以柄,剛剛帶著女仆的男人,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安茜不在乎誰掌控這些事情,她隻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首先就是自由。

沒有自由,安茜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困死在三樓之上,剛才缺口的打開方式,安茜看得清清楚楚,那你是她唯一離開三樓的途徑,因為其他房門的鑰匙,都在她的父親安澤手裏。

但要離開三樓,他就必須讓這裏有一個代替者,這個代替者現在就在他的床上,安茜低頭看了一眼,對自由的渴望壓製住了對女孩的愧疚,安茜深深吐出一口氣,喃喃地:“抱歉,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的,隻要,我能夠得到永恒之心,和父親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