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真的喜歡他嗎?我覺得刑警先生好像對你麵色不善啊!”
“刑警先生和女警是男女朋友,你不要胡八道了好伐!心被聽到了挨女警的拳頭!”
兩個男人到這裏,視線同時看向所在空間的大門口,那裏是兩扇玻璃門,移門外麵還有厚厚的門簾遮著。此刻門簾縫隙中,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怒瞪著他們,嚷嚷:“你們兩個吃飽喝足,在這裏聊什麼聊?!快把東西拿出來,不管老人和女生了,是吧?!!”
1999年4月份,明鏡屋岩石地洞中
50多歲的黑瘦男人吃力的移動著,他的腰幾乎要彎到地上,雙手死死抓住麻袋上麵的繩索,拖曳著發出腐臭味的巨大麻袋。粗糙的麻袋不聽與岩石摩擦,刮擦聲伴隨著流淌出來的褐色汙漬,令人反胃。
好不容易擠過那條狹窄的岩石縫隙,他的肩膀和手臂外側,已經蹭滿了綠色青苔的碎末。岩壁上的水漬滲入衣料,冰冰涼涼的,讓他忍不住發抖。很多年以來,他為了躲避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沒有好好生活過一。
長期的壓力,還有惡劣的生活環境,讓他身體始終處於一種亞健康的狀態中,隻是本人沒有意識到而已。
老年男人心裏盤算著接下來要怎麼做,一邊繼續慢慢向後移動,他的後背逐漸接觸到地下唯一一塊柔軟的‘岩石’,這塊‘岩石’不僅僅是一個偽裝物,還是一個特殊的裝置,能讓人在它背後隱藏存活很久,都不受影響的裝置。
男人非常清楚,將來一旦遇到想象中的危難時刻,這裏就會成為他唯一生存的希望。所以,他絕不會將這裏的秘密告訴任何人,除非有人自動發現。
柔軟‘岩石’前麵緊挨著一張又高又窄的桌子,這張桌子以前是安澤用來祭奠祖先時使用的,因為上下山很不方便,所以每到清明,安澤總是在岩石地洞中完成對祖先的祭拜,當然這裏麵還有其他的因素存在。
除此之外,桌子還是機關的一部分,它後麵暗藏著杠杆,整個桌子和杠杆就像是打開暗門的‘門把手’一樣,關鍵時刻,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這裏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男人很明白世事多變的道理,他不可能永遠依靠著明鏡屋的保護存活下去,過去所做的事情雖然已經煙消雲散了,但懲罰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時某一刻等待著他,所以他必須一直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免自己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走向死亡。
“我,我心裏才沒有鬼呢!柳爺爺您這樣會讓大家誤會的。”
“秦,”柳橋蒲好像對秦森顯得特別親近,連稱呼都變了,他繼續:“你是不是還在意剛才摸到的血啊!那個還不確定是不是屍體留下的血,你這麼害怕幹什麼呢?我看你臉色很差,所以才會問的。”
聽到老爺子怎麼?秦森的緊張情緒稍微放鬆了一點,他放下捂著嘴的雙手,輕聲對老爺子:“我是在想曼曼的事情,曼曼在下麵樓梯間莫名其妙消失,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件事確實很奇怪,那個樓梯間除了樓梯上的缺口之外,應該沒有任何出入口,但這個問題和你又沒有關係,你這麼害怕,反而會讓大家覺得你心裏有鬼,知道嗎?”柳橋蒲像是在指導秦森要怎麼做,語氣鄭重的。
秦森連忙點頭,:“柳爺爺,我知道這個問題和我沒有關係。可有的時候還真是沒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這種狹窄陰暗的地方,就更容易害怕了。”
“對了,秦,剛才在餐廳的時候你就坐在娛樂室門口,你看到西西到哪裏去了嗎?”柳橋蒲話鋒一轉,提起了西西,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秦森和其他舞蹈學院學生的麵前提起西西了。
西西是在他們進入主屋二樓之前失蹤的,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她同文曼曼一樣,都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失蹤的,根本就讓人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秦森的回答自然也同之前一樣,表示他完全不清楚西西到底發生了什麼?柳橋蒲不再問下去,繼續跟著幾個年輕人向前走去。在他身後的黑暗中,王姐和廚娘依偎在一起,隻能看到人影晃動,她們現在似乎成了兩個完全孤立的人,與前麵那些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看著陸浩宇和秦森都坐下了,顏慕恒才緊挨著惲夜遙坐下,柳橋蒲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之後,老爺子顯得很不開心,開口:“恒,你可不要忘了,沒有查出殺人凶手之前,現在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你最好不要湊得遙那麼近。”
老爺子的語氣可謂非常嚴厲了,顏慕恒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如此直接的對自己出這些話,但稍稍猶豫之後,這個男人依然沒有選擇反駁。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和老刑警爭吵沒有任何好處吧。畢竟是處在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亡的環境之中,顏慕恒心一點也不足為奇。
但是惲夜遙卻完全明白,柳橋蒲這話不是給顏慕恒聽得,而是給他聽的,因為他對老刑警有個鄭重的承諾,要好好的為某個人的未來考慮,不能夠隨性而為,更要顧及枚的感受。
所以,顏慕恒稍稍將自己的椅子向另一邊挪了挪,並且拒絕顏慕恒在桌子底下伸過來拉他的那隻手。不過,顏慕恒這一回好像非常強勢,惲夜遙連續縮了兩次手都沒有躲開他,最後隻能任由他緊抓著自己,才算是將這位先生即將要爆發的脾氣給壓了下去。
柳橋蒲不是沒有看出來顏慕恒的堅決態度,隻是他也不能再什麼了,要不然真的會弄得人心惶惶。所以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後再想辦法治他。
大家總以為他甘心接受這個角色所帶來的束縛,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留下隻是為了找到於,找到曾經的愛,找到那個同演員先生有幾分相似的精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