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縮著身子,室內的空氣越來越寒冷了,已經將他從被窩裏帶出來的溫暖全部都驅散幹淨,脖子以下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心想:莫不是空調的電源總閥在樓上?
雖然一般人家不太會把電源總閥安裝到臥室裏麵去,不過男人還是決定回到樓上看一看,正當他邁開步子,向樓梯方向走去的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
男人趕緊調轉方向奔進廚房,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急吼吼問道:“怎麼了?老婆。”
“這…這門怎麼凍起來了?”他的妻子正在研究廚房裏的後門,並且發現後門怎麼也打不開,好像是門縫外麵被冰層凍住了。
“這種氣很正常的!你從水龍頭上接點水潑一下吧。”見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男人話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不過他的話立刻遭到了女人反駁:“你真是睡傻了!這種氣潑水的話,冰不知道要化到什麼時候?屋子裏又這麼冷,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屋子裏有食材,我們並不需要去食品倉庫,後門讓它去就是了。”
“隨便你,我到樓上去一趟,餐廳裏沒有看到空調的總電源,我去樓上找找看。”
“樓上不是隻有臥室嗎?再了,誰會把電源總閥安裝到臥室裏麵去?你一定是沒找仔細,再去外麵找找看,也許在堆放舊物的櫃子後麵呢?”
女人的確實有道理,這邊餐廳除了桌椅之外,擺放的東西很多,也許就是其中的某一樣東西將電源總閥的門給遮掩住了。
第三單看謝雲蒙這邊的想法,顏慕恒的嫌疑確實非常之大。那麼來分析顏慕恒那邊的狀況呢?顏慕恒在將西西托付給他之後,一直盡心盡責的關照著西西的安危,從他的心理活動來看,西西和怖怖兩個人的安全也是擺在第一位的。
先不管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首先,他不可能貿然拋下西西的安危,進入當時來危機重重的塔樓密道裏麵,而且,大家不能忘了,除了顏慕恒之外,外圍還有一個行蹤詭異的Eernal。
雖然我們到目前為止,對Eernal身高體征的描述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總也可以抓到一些端倪,Eernal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和顏慕恒有很大的相似之處,而且他們同樣是在詭譎屋中生活了許多年的人,Eernal甚至比顏慕恒更加了解詭譎屋的密道和舒雪。
這樣來,謝雲蒙見到的究竟是Eernal還是顏慕恒,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以上是關於人物本身的嫌疑。謝雲蒙0日傍晚之前從褐色塔樓底部爬下去,是為了驗證柳航所的書房門的奇怪之處。
在半途中,他被‘顏慕恒’拉進牆壁上的暗門之中,並見到了舒雪,當時,他就懷疑還有另一個女孩在那裏,可是‘顏慕恒’和舒雪都不承認,謝雲蒙也隻好作罷。
他們兩個人來見謝雲蒙的目的可以非常明顯,就是要讓謝雲蒙去追枚,從而讓刑警一起掉進設計好的陷阱之內。
這明了什麼?明陷阱不止一處,如果刑警和女警都可以摔死在岩石地洞之中,罪名就可以推給幸存下來的廚師先生;如果他們沒事,那就進行第二步計劃:藍色塔樓內部的殺人栽贓。
這一步將柳橋蒲也牽扯了進去。凶手可謂是費盡心機,當時在場的‘顏慕恒’和舒雪是絕對脫不了幹係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凶手的計劃出現了三連敗。
枚雖然讓廚師逃脫了,但她成功反製,並救出了被困的連帆;謝雲蒙在處於極端不利的境地之下,打開牆壁之後,選擇麵對眾人承擔責任,柳橋蒲也實事求是將孟琪兒房間裏的狀況坦誠了出來。
其中的原因當然也是一個秘密,一個關乎好幾個人的秘密。隻要文女士和王姐不開口,刑警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至於廚娘,她已經老了,構不成任何威脅。隻要稍微恐嚇,這個老太太就可能會因為心髒驟停而一命嗚呼。
‘呼……該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時候了。’男人想著,他的腳步明顯比顏慕恒要快許多,不出十幾分鍾,他就走到了顏慕恒原先站立的地方。
不過他可沒那麼傻,呆在大風雪中觀察情況,他一頭鑽進食品倉庫裏麵,開始尋找著合適的工具。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猜測到,凶手把房子冰凍起來的真正原因,雜貨店老板夫婦不過是一對炮灰而已,我才管不著他們的死活呢!我得再加把勁,給刑警們來點不一樣的證據……’
——
柳橋蒲和惲夜遙左等右等,等到所有人都吃完早飯之後,顏慕恒依然沒有出現,這個時候,柳橋蒲坐不住了,他:“我得出去看看,這子到底怎麼樣了?萬一他遭到凶手襲擊的話,那這件事就是老頭子我的錯了!”
“等等,老師,你留下吧,我去!”惲夜遙趕緊:“我可以從岩石地洞出去,這樣順便把樓上的航和喬叫下來。我知道蒙的習慣,他心裏有事,睡不了多長時間,也是這樣。”
“隻要他們醒了,喬和航留在上麵就顯得多餘了,反而會製約他們的行動。”
略微思考了一下惲夜遙的提議,柳橋蒲覺得自己也確實不適合跑來跑去,還是跟昨一樣坐鎮在幸存者們之中,觀察大家的行動來得更妥當。這樣也隨時可以照顧到幾方麵的人員。
所以柳橋蒲:“那好吧!你快去快回,讓喬一個人下來,你和航結伴出去,你們結伴我會放心一點。”
“好,老師,這裏就拜托了。”
惲夜遙完,迅速走進了娛樂室裏麵,他並沒有選擇走塔樓樓道,而是選擇了進入衛生間的暗門,從密道直接來到褐色塔樓頂部,並從謝雲蒙和枚所在的房間裏出來。
但是在行動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的阻礙,阻礙來自於那個還未知道姓名的年輕男人,他是所有人都集齊之後,才從樓上下來的。洗漱完畢就一直像幽靈一樣,獨自一人坐在娛樂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