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餐廳裏的不是別人,這時候管家一起回藍色塔樓休息的老廚娘,此刻,她幾乎要暈過去,我是布滿冷汗,雙眼上翻,手腳不停顫抖,甚至進入餐廳之後人就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廚娘激烈的反應嚇壞了餐廳裏剩下的七個人,大家第一反應不是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廚娘,而是往後退卻,直到王姐喊了一句:“快救人呐!!”他們才反應過來,秦森、柳航、夏紅柿三個人趕緊跑過去幫助王姐嬌廚娘扶到椅子上。
這個時候,正在桃慕青房間裏玩耍的兩個女生也聽到了呼喊聲,跑下樓來。看到餐廳裏的狀況之後,她們同時地驚叫了一聲,還以為是廚娘出了什麼事情暈倒了。
“到底怎麼了?我,我們在房間裏聽到廚娘婆婆的叫喊聲,但是聽不清楚在喊什麼!”文曼曼驚恐之餘開口問,邊上的桃慕青此刻右手胳膊被靠過來的孟琪兒緊緊抱在臂彎之間,她的臉色也異常慘白。
秦森回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廚娘管家好像出事了,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到管家房間裏去看看情況。王姐他們留在這裏照顧廚娘婆婆。”
“那…好吧,”王姐猶豫了一下:“你們三個要心一點,如果房間裏沒有,就到橋上去看看。”
“不……不要去……”這個時候,躺在王姐懷中的老廚娘似乎已經緩過神來,她斷斷續續地:“不要去,怖怖……怖怖在那裏……橋……”
“什麼?婆婆你清楚一點,怖怖在橋幹什麼?”王姐大聲問道。
“是管家……我看見,管教他被……怖怖推下去了,就在……橋上。”廚娘的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抱著她的王姐立刻脫口而出:“不,這不可能,你撒謊!!”完,把廚娘往身邊的夏紅柿懷中一推,自己向藍色塔樓方向衝進去。王姐似乎對怖怖的感情很深,完全不願意相信廚娘的話。
眾人被她這麼一帶動,也紛紛跟在後麵朝橋方向跑去,客廳裏瞬間隻剩下夏紅柿、唐奶奶和雅雅三個人。夏紅柿急壞了,她懷中還抱著廚娘,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她哀求唐奶奶:“唐奶奶,你們留下來陪我吧,我好害怕。”
其實不用夏紅柿開口,唐奶奶也不會離開的,她的老寒腿經不起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奶奶不離開,一向孝順的雅雅自然也不會離開。
她們兩個人把椅子挪到夏紅柿身邊,唐奶奶:“讓我看看廚娘的狀況吧,我以前開辦幼兒園的時候,經常要自己幫孩子處理一些病痛什麼的,現在自己老了,醫院也沒有少去,也許我可以幫幫她。”
顏慕恒第一個回過神來,朝著管家和怖怖兩個人撲過去,厚厚的積雪在他腳下飛揚起雪花,白茫茫一片。由於腳下的阻礙,顏慕恒連滾帶爬才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管家身邊。
他沒有先去檢查管家的狀況,而是一下子將怖怖拉起來,揉進自己懷裏,然後衝著身後喊:“老師!遙!姑娘已經凍暈過去了,我先帶她回屋,等一下再出來和你們會合!”
“好”柳橋蒲一邊奮力前進,一邊回應顏慕恒。
此時上的雪還在鋪蓋地落下來,惲夜遙和柳橋蒲緊隨著顏慕恒跑到管家身邊,柳橋蒲摸了摸管家的後頸,已經凍得沒有一絲溫度,在看身體上的出血程度,他估計管家活著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老爺子用力按了按管家的身體,還是軟的,於是他:“惲,你趕緊幫我把管家先生的身體翻過來,我要看看他還有沒有搶救的希望。”
確實,管家的身體並沒有僵硬,而且整個臉都埋在雪地裏麵,柳橋蒲作為一個刑警,即使知道被害者已經回無力,他也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搶救的希望。畢竟不是醫生或者法醫,可以一眼就斷定一個人的生死。
惲夜遙和柳橋蒲兩個人趴在雪地上麵,一前一後將老管家的身體翻轉到正麵。但是兩個人一看到老管家的臉和胸膛,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雪地上麵。
因為老管家的臉已經完全呈現青紫色,瞳孔渙散,胸口的衣服上有一條被刀紮刺過的裂口,就在心髒的位置。當柳橋蒲用手翻開衣服破損邊緣的時候,發現裏麵還在不停湧出鮮血,證明管家的心髒血管已經被切斷了。
“他死了!”柳橋蒲呼出一口白氣喃喃地,語氣中帶著些許頹喪。
“柳爺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惲夜遙喘著氣問道。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凶手一定是房子裏的某個人,而且看情況,凶手是想連怖怖一起殺害。
柳橋蒲已經顧不上抱怨惲夜遙的稱呼了,他退休之後第一次遇上如此重大的凶殺案,現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受害者身上,不過老爺子的腦筋可一點都沒有退步,他:“惲,等一下回到屋子裏由我控場,你和顏都聽我的。山道不是一兩可以疏通的,這樣的大雪,直升飛機也上不來,太危險了。所以我們隻能暫時自己先想辦法。”
在昏暗的旋轉樓道裏,纖細的黑影敲響了其中一扇房門,很快,就有一個黑色頭顱從裏麵探了出來,黑影並沒有話,而是把手中昏迷的少女遞給了從房門裏麵出來的人。
在房門底部,赫然蹲著一隻黑貓,黑貓沒有因為兩個人的互動跑掉或者發出叫聲,而是非常安靜地蹲在那裏看著這一切,因為光線不足而收縮的瞳孔異常詭異。
當少女和黑色頭顱消失在房門裏麵之後,黑影回頭看了一眼黑貓,他衝著家夥微微一笑,然後像風一樣迅速消失在樓道底部,就像是黑豹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一樣。
黑貓站起身來,低頭舔了舔前爪,也跟著黑影一起消失在了樓道底部,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怎麼第二次從關閉的頂樓大門進入樓道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