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詭異的鏡麵別墅三十八(2 / 3)

“會不會是凶手在暗示我們什麼呢?或許是他想要誤導我們,隱藏一些事情?”謝雲蒙猜測:“你想,把被害者的雙手和手腕塞在他自己的肚子裏,那就會破壞內髒,而且能讓血大量的流出來,也許凶手是想暗示被害人過去也曾經做過類似的行為。”

惲夜遙:“也許凶手事先已經將被害者的內髒給破壞了,把他的手塞進去,隻不過是想要掩蓋而已,而且這樣做也有可能是想要影響法醫的工作,讓法醫無法作出正確判斷,或者無法檢測出被害者身體內部的一些證據,比如服用過什麼藥等等。”

“這個我覺得倒是沒有太大的可能性,因為藥物殘留的話,從血液皮膚中也可以檢測出來,如果是那些容易殘留在身體內部的藥物,凶手這樣做根本就是無用功,就算把內髒絞碎,法醫也是有辦法可以檢測出來的。”

謝雲蒙的反駁有一定道理,他繼續:“如果是被害者身體上的什麼印記?這種方法倒是可以掩蓋,凶手可能偷偷撕去了被害者的一點皮肉,然後豁開相應的身體部分,用奇特的死亡姿勢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還有,你剛才的將女性偽裝成男性如果坐實的話,更加明凶手希望警方暫時不要弄清楚被害者的身份。”

“不是,蒙,你不覺得凶手的行為太過於明顯了嗎?是男是女隻要法醫到場,一下子就能知道吧!他又剪頭發,又刻意在身體上製造嚇人的傷口,還偽裝被害人的性別,這些明顯的破綻也許才是誤導。”

“怎麼?”謝雲蒙問。

“他故意弄出這些破綻來,讓我們去發現答案,但是所有的答案恰恰指向不正確的方向,而警方卻因為凶手刻意掩蓋,而將這些答案視為事實,那麼案件不就會走入歧途了嗎?”

顏慕恒:“也不能那麼,左本來就這樣子,不會太過於熱情。”

“看來你們以前真的很熟啊,你居然叫他名?”謝調侃道。

顏慕恒笑了笑,:“那不是名,那是他的另一個名字,隻有家人之間才有的稱呼。”

“那你們是……我想你是不是喜歡他?”

謝看著顏慕恒,猶豫著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顏慕恒沉默很久才:“你似乎很會延伸想象,才第一次見麵,你就這麼多問題,不過這種問題在大庭廣眾會讓人誤會的。”

“呃,抱歉。”

雖然嘴上道了歉,但謝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被顏慕恒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計較,隻是自顧自守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莫海右,而謝則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幾個人的對話看似都圍繞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性和秘密正在逐漸暴露出來。

謝安排完門口的工作,回頭看了一眼,顏慕恒已經不見了,看來這家夥還是忍不住要去找樓上的法醫,謝讓外圍的警員原地待命,自己再次進入別墅,他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顏慕恒這個人,畢竟今兩個人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有證件也不能讓人一下子安心。

在回進別墅的時候,謝撥通了警局領導的電話,一邊彙報工作,一邊傾聽者樓上的動靜,他沒有馬上上去,怕影響到莫海右的工作。

顏慕恒確實回到樓上了,不過不是為了莫海右,而是為了他發現的一些線索,顏慕恒總覺得自己應該把想到的東西詳細告訴給莫海右,不管對方發現了沒有,總可以幫上一點忙。

別墅二樓上

“你吧,要提供什麼線索?”莫海右難得正眼看向顏慕恒,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冷漠。

顏慕恒:“首先是筆筒,那上麵的圖案很奇怪,筆筒是陶瓷的。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為了糊口,製作過手工陶瓷器,這幾個筆筒一看就是非專業人士做的,而且顏料用的也不是專業顏料。”

“這是什麼?”顏慕恒俯下身撿起來,手裏是一枚細長的金屬配件,像刀片一樣,但與刀片又有些不同。

“這個應該是什麼東西上麵的配件吧?”顏慕恒問。

“這個是組裝刀具的刀背,而且上麵應該粘過血,凶手雖然擦過了,但擦得不幹淨,這些紙卷中全部都有東西,我們拆開來看就知道了。”

兩個人很快把莫海右手裏的紙卷都拆了開來,總共有十一個紙卷,裏麵的東西拚起來果然是一把切肉刀的形狀,不過這把切肉刀既沒有刀柄,連刀身都隻有上半部分。

莫海右:“刀柄無所謂,隻要是稱手的東西都可以代替,但少掉的一半刀身必須找到,那上麵一定有線索。”

“我馬上派警員去找,這半把刀可以讓我立刻帶回警局嗎?”這時謝從樓下走上來,道。

莫海右想了想:“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所以刀還是暫時放在我身上,等一下我帶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還有顏慕恒,目擊者的家屬情緒有些激動,你先去安撫一下,我來幫莫法醫的忙就可以了。”

顏慕恒猶豫了,他還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全盤告訴莫海右,所以不願意挪動腳步,等待著法醫先生開口。

莫海右卻一點也不在意他是否留在這裏,轉身直接走回了屍體邊上,嘴裏問:“謝警官,你們的現場鑒識人員還沒有到嗎?效率太慢了,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請你催促一下現場人員盡快過來。”

他的意思明顯是要兩個人都離開,這是莫海右第二次趕人了,不過他的也沒有錯,本地警局的現場鑒識人員確實不應該這個時候還不到。

謝隻好應答一聲,掏出手機繼續給警局打電話,而顏慕恒則一步三回頭地下了樓,他的目光很奇怪沒有停留在莫海右那邊,而是看著謝的背影。

向惲夜遙他們跑過來的警員沒有別墅那邊發生的凶殺案,而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是惲先生嗎?”

“呃……惲先生,我是黃巍,惲夫人十分鍾之前被我送回家去了,我現在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那我媽媽的手機帶在身上嗎?”

“不清楚,我路上沒看見伯母拿手機出來。”

“哦,那就沒什麼了,你開車當心一點,注意安全。”

“謝謝,關於複出的事情,還是請惲先生好好考慮一下,粉絲們也都在翹首以盼呢。”

“我知道,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惲夜遙若有所思的:“黃巍媽媽已經回家了,可是她從來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啊!而且手機也不接。蒙,你會不會黃巍和媽媽被凶手威脅了?我知道這麼想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總有這種直覺,心慌慌的。”

“遙,你不要胡思亂想,凶手威脅黃巍和伯母有什麼好處呢?他們目前來看和凶殺案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剛才黃巍在電話裏的聲音我也聽到了,很正常一點也不驚慌,不像是受到威脅的樣子。”

“哎?遙,剛才跟你一起走的警員呢?”謝雲蒙和惲夜遙兩個人折騰半,才注意到惲夜遙身邊的警員沒有一起回來。

惲夜遙:“他原本就沒有和我一起走,到機場大廳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他還有工作沒完成……。”話沒有完,惲夜遙猛然醒悟,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愚蠢了。

“我居然忽略了那麼明顯的事情。”

“什麼事情?”

惲夜遙突然一把抓住謝雲蒙的胳膊:“蒙,立刻讓警員沿著別墅到機場的路邊去找,真的警員有可能會被襲擊,然後被凶手拿走衣服和證件。”

“你是剛剛來的警員是假的?不可能!”謝雲蒙立刻皺著眉頭反駁惲夜遙:“遙,我仔細看了他的證件,照片與本人沒有多少出入,你凶手怎麼知道來通知的警員會與自己長得差不多呢,這種事情根本不會那麼巧合。”

“我不是他來找我們之前被換了,而是他回去的時候有可能會被襲擊!”惲夜遙幾乎是用吼的,他希望謝雲蒙立刻行動。

被付岩戳中軟肋,王明朗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他帶著手銬的雙手不停揉搓著衣角,半晌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合,反正當時隻是熱心,想要幫著惲先生看看窗外發生了什麼事情,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可是你卻在我拆穿你身份的時候想要襲擊我,你不會忘記吧,當時若不是蒙拆了皮卡車的車門嚇到你,恐怕你就得手了。”惲夜遙眯起眼眸質問王明朗,他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流露出近似於莫海右一樣的冷漠,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嚇得王明朗猛地一哆嗦。

看到演員先生仿若換了一個人,付岩也挺好奇的,心裏在嘀咕:“不愧是知名演員,剛才還是個嚇壞了的目擊證人,現在一下子變得比我都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