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十個住客第五幕(2 / 3)

羅芸絕對可以對事情保密,在沒有刑警和法醫的授意之前,她不可能讓孩子們暴露在陌生人麵前。至於安淩香,這幾年跟著羅芸,也成熟了很多,如果羅意凡讓她幫助羅芸,那麼就代表赤眸鬼神覺得她已經完全可以信任了。

如果羅意凡不讓她幫助羅芸,也很正常,安淩香畢竟對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事情不能參與過多,平時在幫助羅芸照顧茶餐廳的時候,羅意凡所做的交易,羅芸也不會全盤對她言明。

孩子們到達赤眸鬼神茶餐廳會發生什麼?這個緩一緩再敘述,現在他們正在跟著年輕姑娘前往尋找惲海左留在路邊的汽車,汽車的位置非常隱蔽,而且這裏等待他們的人,年輕姑娘也應該認識,因為就在兩三年前,他們曾經有過交集。

回到火照地獄之屋,惲海左撇開剩下的兩個人,向著廢墟地下室裏間走去,探頭看了一下,裏麵什麼都沒有,隨即他回過頭來對老人和安古:“我現在要上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們還是留在這裏,對這棟房子最後的搜索還需要依靠你們來引導。”

“可是孩子們都走了,我們再去搜索房子又有什麼作用呢?”安穀開口問道,這是惲海左到了之後,他第一次明確提出問題。

惲海左:“有很大的作用,我必須把沒有弄清楚的事情全部都連貫起來,包括安穀夫人和她所承載的過去,這棟火照地獄之屋是曾經某一棟房子的延續,在那裏,也同樣有很多特殊的孩子,而現在可能有些人,還在覬覦著某些孩子所能帶來的利益!”

“可這就奇怪了,警員們都在廚房裏,廚房的大門斜對著櫃台和大廳,除了旅店大門有一部分死角之外,林的活動範圍,還有客房走廊你們都應該看的見,甚至是上到二樓的樓梯部分,也應該在你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為什麼還需要林來監視呢?還有林與你們對話之後,無緣無故走到大門死角的地方去幹什麼?難道門外有人在招呼她?這個人要麼就是一個陌生客人,與案件毫無關係,要麼就隻可能是林認識的人。”

“在那種已經死了一個人的情況之下,姑娘應該都會比較膽,如果是陌生客人要求住宿,她呆在櫃台裏回絕一聲也沒有關係,所以我更傾向於是林認識的人。”

惲海右一口氣完,看著謝雲蒙,等待他的分析,這是法醫已經在謝雲蒙的示意下離開了房間,他要帶著屍體樣本回警局做進一步檢驗。

謝雲蒙包過惲海右的肩膀,想要開口接下話頭,沒想到惲海右掙紮了一下,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大一些:“蒙,認真分析!”完,再次把掉落下來的部分劉海用手順到腦後。

刑警先生也是很無奈,:“你今好像什麼都要跟他學,連樣子也變得跟他一模一樣。”這句話帶著一些抱怨的口氣,似乎表明謝雲蒙心裏很不舒服。

這一回輪到惲海右擺出無所謂的架勢了,:“今最奇怪的人可是你,這裏是刑警的主場,我隻是一個幫忙的人,而且扮演了半個法醫的角色,當然要更貼近左才行,你自己不是也我要多想想左是怎麼做的嗎?”

“算了,隨你吧。”謝雲蒙縮回手,站起身來:“我們讓林監視,是出於你們剛剛到達旅店那一段空白時間的考慮,那時候,我們的人還沒有進入旅店,我怕會有意外發生,林是臨時工,身份背景也詳細,比其他人的信任度更高。”

不過當她拿出身份證,比對照片之後,赤眸鬼神的態度就改變了,他相信了她的話,那是一個奇跡,不單單是因為相信,還因為其他。

年輕姑娘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怎麼呢?如此完美的改變,一個人瞬間變成另一個人,不需要偽裝,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半分。全靠演技,赤眸鬼神就改變了外貌給人的感覺,可整個人的氣質。

接下來的發展就可想而知了,那一次委托,年輕姑娘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雖然那麼多年過去了,犯罪者也全部進了監獄,但兩種不同的房子,兩起殘忍的連環殺人事件,最終都讓她控製不住自己,隨時有可能失聲痛苦。

“姐姐,你怎麼了?”邊上的一個孩子伸手推了推年輕姑娘的肩膀,問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這孩子已經十五六歲了,他隻有一隻手是靈活的,另一隻手常年縮在衣服裏麵,行動不便,應該也是殘疾造成的。

年輕姑娘:“我沒事,大家快點走,汽車應該就在附近了。”她看了一眼手表,上麵的時間顯示是5:10過一點。

這時,一束汽車大燈的光亮從路邊綠化帶裏傳導過來,幾個人立刻向汽車方向走去,年輕姑娘看不清大燈背後靠在車門上的人,但她卻看到了一個滿臉笑容,溫柔的女人,正站在路邊看著她,這個人就是羅意凡的姐姐羅芸。

羅芸非常美麗,今她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一雙巧的布鞋,身材纖細,根本看不出是生過三個孩子的女人,素色連衣裙襯托著手腕上粉色的玉鐲,讓年輕姑娘看得既羨慕又有些妒忌,她覺得羅芸應該是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有那樣和睦的家,該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啊!

“沒什麼可是的,過去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現在也可以做到,你相信這一點就夠了,而我將來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現在當然得全力以赴幫我。”

完,老人狠狠瞪了安穀一眼,算是警告他不可以再喪氣的話,但其實,老人自己心裏也很擔憂,孩子們被惲海左一句話,就都離開了這裏,現在如果惲海左正在探究這種火照之屋最後的秘密。

但真的有這樣的秘密嗎?老人心裏沒有底,惲海左過去經曆的一部分時間他是知道的,甚至其中有一些他比惲海左自己知道的還要詳細。惲海左有一部分記憶被埋在了心底深處,那是關於‘藍色珍珠’的記憶。

想起‘藍色珍珠’,老人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當年那些孩子們都很正常,甚至優秀,雖然失去了很多,也造成了他們人格上的缺陷,但相比現在的孩子們,真的是好太多了。

住在火照地獄之屋裏的孩子們無父無母,沒有家庭願意收養,有的經曆過非人的對待,有的精神受到嚴重打擊,還有的是生殘疾,不僅他們自己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就連照顧他們的人負擔也很沉重。

這裏總有一是要拆遷的,現在因為街區偏僻的關係,還沒有輪到。拆遷帶來的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可以有一大筆政府補貼,壞處是孩子們將無家可歸,也包括老人自己和安穀。他們總不能帶著孩子們住到熱鬧的市區裏去吧?不僅孩子們適應不了,他們也要多出很多麻煩的事情來,現在的人可不那麼熱心。

安穀還年輕,可以自食其力,他和孩子們要怎麼辦呢?除非找到那個特殊的‘藍色珍珠’,才能保證大家今後生活無憂。

趁著目光轉移,黑影側身躲進了牆壁折角裏麵,他斷定外麵的人不敢過來查看,閉上眼睛慢慢平複劇烈跳動的心髒,壓抑著的喘息聲從他口中溢出。

“死神就在你的身邊,能夠救贖你的人也在身邊,就看你怎麼選擇了。”他想起某個人曾經對他過的話,再次堅定決心。

這一回,他要自己扮演自己,那個人已經遠離他而去了,幸運女神在他付出慘重代價之後,將那個人帶走了,所以現在,他必須自己扮演自己,奪回過去沒有得到的東西。

他已經失敗很多次了,現在可以是最後的機會,黑影發現自己的心髒根本無法停止鼓噪,因為想到剛剛看到的身影,他的整個心房都在顫抖,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記得他嗎?

鼓起臉頰,將心中的鬱結一口氣吐出來,黑影發現外麵的人正在遠離,他用力撐了一下牆壁,轉身從另一邊的窗戶離開了雜貨屋。

殊不知自己的行動已經被一雙相似的眼眸看了去,這雙眼眸裏麵,有著驅散不掉的悲傷,濃得幾乎化不開……

——

“法醫先生,你剛才到哪裏去了,讓我好找!”安穀抱怨。

他剛才和法醫兩個人從密道進入火照地獄大廳,法醫走在他前麵。就在兩個人快要鑽出密道出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鞋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很不舒服,於是就低頭去查看。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秒鍾裏,法醫居然不見了,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安穀在密道和火照地獄大廳反反複複找了兩圈,才看到法醫從那些火紅色的花朵裏麵出來。

他懸著的心剛剛放鬆下來,就馬上開口詢問原因,惲海左隻是輕描淡寫的了一句:“我一直在這個地方檢查。”

“老伯,法醫先生呢?”安穀問了一句,本以為老伯會很淡定地回應他,沒想到問話一出口,就看到對方猛地僵直了一下,然後臉色也變白了。

安穀很疑惑,又問了一句:“老伯,你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法醫先生就站在那裏,”安穀老伯用手指了一下安穀站立的地方,:“他隻站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那他人呢?”

“不知道……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老伯,你是不是被什麼嚇到了,為什麼孩子們沒事呢?”安穀覺得自己走出火照地獄大廳之後,所有的話語都是在提問,因為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法醫先生不太信任自己,這個安穀知道,但他也不至於要隱藏起來嚇人吧,畢竟老伯和惲海左過去是認識的,還幫了不少忙。

“安穀,你快過來幫我把孩子們帶回去,時間不早了。”老伯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

安穀沒有馬上動作,一雙眼睛在雜貨屋裏外兩間屋子反複查看,箱子物品還是老樣子,沒有動過的跡象,好像箱蓋上的灰塵少了一些,安穀有些近視,看不太清楚。

正想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安穀老伯又在外麵催促起來,於是他隻好轉身往外走去。但目光還是沒有離開放在床邊的箱子,好像在擔心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安穀老伯問,他眼裏有著疑惑,好像並不了解安穀的想法。安穀也不明,隻是不聲不響快步走過去,幫著他把孩子們往火照之屋廢墟那邊帶。

就在他們進入主屋地上部分的時候,安穀老伯卻慢慢落在了後麵,他沒有走進火照之屋,退回了雜貨屋前麵。

其實,女人隻是話聲輕柔了一點,聽出愛人的感覺,完全是男人自己在臆測而已,因為他太在乎第一個話的人了。

“她難道……”男人不敢再想下去,刹那間,比過去更加猛烈的妒忌淹沒了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也捏得更緊了。

身後的對話在繼續,還有淩亂不穩的腳步聲,好像是某個人正在將女人抱起來,卻因為重心不穩有些踉蹌。

‘殺了她,如果讓我發現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就殺了她!’在心裏下定決心,男人快步離開了藏身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像剛才一樣隱藏腳步聲。

——

‘他果然在這裏,我夢中的影子。’伸手想要扶起女人的惲海左突然停住了,他收回手臂,看著女人一臉驚愕的神情,自己卻顯露出了茫然。

“你怎麼了?法醫先生。”女人問道,嘴角不自然向一邊傾斜。

惲海左:“抱歉,你自己爬起來吧,我的手剛才扭到了。”

“不要緊嗎?”

“沒關係,老伯把你留在這裏,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安穀的主意?”惲海左問了一句讓人不懂的話。

女人搖了搖頭:“都不是,是老伯的主意,他認為你一定會避開安穀找到我的。”

“難道他不信任安穀?”

“他非常信任安穀,隻是他不相信安穀會同樣信任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安穀是五年前事件發生之後才加入的人,老伯需要他,而我,則是一個幸存者,這一點對安穀來非常危險。”

“非常危險的……幸存者?”惲海左重複了一遍女人的話,思維立刻被帶動起來了。

女人的意思是安穀加入他們還不到五年,這樣一個人應該不了解當初事件發生的過程。但為什麼女人又要她幸存者的身份對安穀非常危險呢?

“很快就會結束,大概再過五分鍾我就可以回來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任務要我去做嗎?順道一起了吧,等一下,我吧東西送回來之後,還要幫左去完成後續計劃呢。”

“我你……”謝雲蒙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問道:“我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連刑警都不能透露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謝警官,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你出力呢。”

“你的這是什麼廢話?發生凶殺案件當然需要我出力。”謝雲蒙有些氣惱,對著聽筒吼道。

“我不是這個,我是接下來左的計劃裏還有需要你出力的地方,在電話裏我不能多,你吧旅店裏的刑警都支開了嗎?”羅意凡問。

“支開了,現在旅店裏隻剩下我和右。”

“那就好!我很快就會回來,謝警官,你讓右也暫時不要離開旅店。”

“這我可不能保證,右下樓去了,或許他擔心左,獨自一個離開了呢?我這裏又沒有明需要他擔心的事情!而且旅店現在全麵由警方控製,凶手再想動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喂…我你……”

羅意凡突然停下了話聲,他稍稍思考了一下,問:“左回來過了?”

這個問題馬上得到否定,謝雲蒙:“不知道,隻有右知道。”

對於刑警這樣的答話態度,羅意凡也是很無奈,但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好吧,看來右確實是離開了,不過你也表現得太淡定了一點,好歹緊張一下好不好?這不像是刑警先生。”羅意凡的話音未落,謝雲蒙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他不是嫌羅意凡囉嗦,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再下去了。

該讓羅意凡明白的事情都已經讓他明白了,再下去就是多餘。此刻的謝雲蒙大概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大概再過五分鍾我就可以回來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任務要我去做嗎?順道一起了吧,等一下,我吧東西送回來之後,還要幫左去完成後續計劃呢。”

“我你……”謝雲蒙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問道:“我你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連刑警都不能透露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謝警官,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你出力呢。”

“你的這是什麼廢話?發生凶殺案件當然需要我出力。”謝雲蒙有些氣惱,對著聽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