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十個住客第三十六幕(2 / 3)

“左和蒙在樹林裏爭吵尋找其實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就聽到了這邊客廳裏傳出尖叫的聲音,尖叫聲是明月發出來的,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樓上的阿姨,她為什麼這樣做?聽到了剛才魏的自白,我想大家應該明白了。”

“她也發現了魏的罪行,而且我想阿姨可以猜到我失蹤的原因,為了保護兒子的罪行不被戳穿,他選擇了割傷自己驚嚇明月,用明月的聲音來吸引左和蒙回來。其實當時魏也正在擔驚受怕中,聽到房子裏的尖叫聲,他不顧一切衝回屋子內,也是為了吸引蒙和左的注意力。”

“魏,幸好這個計劃沒有得逞,要不然老師又要罵你故意殺人了,當時你們為了掩蓋偷盜的罪名,置我的性命於不顧確實很過分。雖然現在我不想再來指責什麼,但是希望你們以後可以多為別人著想一點,不要再那麼自私了。”

惲夜遙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平靜,但是在他兩旁的刑警先生和法醫先生,卻並沒有他那麼淡定,刑警先生緊捏著拳頭,一副克製的樣子,如果不是這裏有這麼多人,魏先生決計不會這麼好過。而法醫莫海右看著地上人的眼神冷若冰霜,就像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來一樣。”

“但是屍體不可能是阿姨打撈上來的,她沒有這個能力,那就要涉及到我的兩位老師了,老師,你們當時救援我的時候,我抓住了屍體的手指,是不是連整具屍體一起帶上來了,因此屍體的手指才會斷在我的手心裏?在淤泥下麵,人就算是腐爛了骨頭應該也不會斷吧!”

柳橋蒲回答:“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但我們沒有意識到同你一起上來的是具屍體,因為他並沒有全部露頭,而是被泥土和樹葉包裹著露出一點點,我的老花眼在黑暗中本身看不太清楚,年語又心急如焚地對你進行急救,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可是,遙,跟著你上來的應該是一具腐爛的屍體,為什麼到了當時房間裏卻成了一具沒有腐爛的女屍了呢?”柳橋蒲問道。

“老師,你還記得之前左跟蹤魏的時候?在落葉下麵看到的人體凸出部分嗎?雖然隻有一點點,而且被落葉掩蓋著,但左依然判斷出那是人的手肘或者膝蓋部分,她就是那具沒有腐爛的女屍。”

“樺當時順利避開了左的視線,是因為這裏的樹林綿延很長,而且到處都是像我掉落下去的那種泥潭,左不熟悉地形,不可能走得像樺那麼快,所以擺脫左之後,樺就迅速回到房子後麵的樹林裏,他同時發現了浮起來的兩具屍體。”

“哥哥……為什麼?”明月還是不能夠理解。

樺眼睛裏充滿了柔情,盯著她:“從很的時候開始,我就一心一意,隻想你留在身邊,你那麼美,美得就像我心中的女神一樣。可是我知道,我和你的牽絆永遠都不可能交集,我們是兩條挨得很近的平行線,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讓你呆在這棟房子裏,不讓任何人覬覦到你,這也就是我在你藥品裏動手腳的原因,你時候的體質雖然比普通人差,但是在阿姨的精心嗬護下,你的身體越來越好,越來越向往外麵的世界。”

“這令我非常害怕。你知道嗎?明月,在很多個夜晚,我都會夢見你已經離開我了,每次醒來都是心驚膽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不能放開你的手……”

“好了,不要了!!”明月尖叫著打斷了哥哥的話,用一種悲傷的,無法理解的表情麵對著他,這令魏浩樺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一樣。

惲夜遙:“樺,左之前就過,在藥物裏動手腳的人是一個可以經常出門的人,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弄到那些東西。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聯係到魏身上,因為魏明顯是個誇誇其談,但卻沒有多少真本事的人,而且當時,我們已經猜到他有可能靠偷竊失足者的物品在維持開銷。”

“直到你進入視線的時候,我們才真正確定了嫌疑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藥品裏動手腳的人,如果想要不知不覺慢慢殺死明月,他完全可以放一些對身體傷害更大的藥物。所以,嫌疑人肯定不是想要殺死明月。”

完這些,惲夜遙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莫海右,此刻法醫依然保持著冷漠的表情,但是惲夜遙可以感受出來,法醫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悲傷,因為他們也是兩條挨得很近的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在現實中交集,隻能成為對方生命深處最珍貴的一部分。

魏月明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低下頭去:“我知道了,我和哥哥會照顧好母親和阿姨的,謝謝你們。”聲音低沉而又壓抑,透出淡淡的悲傷。

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魏浩樺的所作所為也遭到了柳橋蒲嚴厲的斥責,讓他好好把自己妹妹的身體調養好,當個真正的一家之主。

而惲夜遙和莫海右並沒有從此和魏月明成為陌路人,他們有空的時候,經常會一起來看望她,並偶爾帶著她出去玩。莫海右也意識到其實魏月明和惲夜遙母親的過去並沒有任何瓜葛,隻是他自己一時恍惚的誤會而已。所以就不再單獨打擾魏月明的生活了。

消失的紅色星辰就此結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會更加努力的,謝謝大家。

在混亂不堪的時候,薰衣花田遠處似乎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爬過,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而被鮮血掩蓋的皮膚上麵,有兩個的黑洞,它們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

一切都如同戲劇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就像是現在在舞台上的男人,這個男人已經許久沒有演戲了,但是受朋友的邀請站到舞台上,瞬間他對職業的敏感和習慣就都回來了。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人,長相也是所有人中的佼佼者,而且他時常展示出自己溫和的一麵。不管內心如何,他的微笑總能讓人感覺開心,現在他穿著一身紫色的戲裝,在舞台上走來走去,就像是一支隨風飄蕩的薰衣草一樣。

舞台底下沒有觀眾,這是一場演練,他不是真的為了來演戲,隻是在用自己的演技讓坐在不遠處的導演和副導演尋找靈感。

“好了嗎?我都走了這麼久了!”男人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問道,可是馬上換來了正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導演不耐煩的眼神。

“你現在的耐心怎麼那麼差,以前我看你演戲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導演,副導演則在旁邊捂著嘴巴笑。

舞台上的男人:“這又不能怪我,那麼長時間沒有演戲,我都不習慣這個環境了。”

“你不是不習慣,而是急著回去約會吧!”副導演立刻戳穿他,然後:“對了,我們一直都聽你在談戀愛,就算是你繼母也這麼,可是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女朋友的樣子,是不是有些過分啊!大家都是演藝圈的老朋友了,下次帶過來看看吧。”

“我才不要呢,”男人立刻拒絕,對著舞台下麵的人吐了吐舌頭:“再等幾年吧,以後一定會讓你們看到的。”

劇場這邊的輕鬆氣氛,和剛才薰衣草田裏的慘烈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樣是愛情,可是紫色花田裏的愛情卻讓人感覺無比悲傷和心酸。

暫時放開對愛情的描述,我們把視線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在那裏,有一間簡陋的倉庫,它真的隻是一間倉庫,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什麼房子或者別墅,而且在倉庫裏,橫七豎八的堆放著許多畫板,還有紫色的薰衣草花。

其中有一塊畫板讓人覺得很髒,整個表麵都已經碎了,連框架都是斷的,不過這塊畫板卻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好像是一件極其珍貴的東西一樣,被心保護了起來。

倉庫裏的男人一邊畫畫,時不時還一邊看向邊上碎裂的畫板,每次視線移向畫板的時候,他的眼中都流露出濃重的悲傷,好像想起了一段過去的記憶。

視線回到手邊的完整畫板上,作品看上去並不完美,甚至不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好像畫的是一幅抽象畫,不過現在流行的審美,誰也不清楚,不是嗎?

畫筆在紙板上繼續移動,五顏六色的顏料在男人手中的顏料盤上晃動著,有的已經流到了他的袖子上,可是男人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一樣,繼續晃動著顏料盤,也許這是他的一種習慣,但這實在是一種不好的習慣,因為男人工作服的袖子和胸口已經沾滿了顏色,甚至比他麵前畫板上還要多。

這時,倉庫門被推開了,一個肥胖,頭發理得幹淨整齊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隻看了一眼男人麵前的畫板,就大聲:“這麼長時間你就弄了這些東西?”

“那你要我怎麼辦?”男人一臉淡然,並沒有因為他的質疑而感到有任何不開心或者害怕。

中年人:“我要你拿出作品來呀,不拿出作品來,我怎麼宣傳?”

“那你就不要宣傳了,除非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男人的語氣依然吊兒郎當。

但是中年人耐不住性子,他加大嗓門:“一個月,你開我的玩笑吧,當初是誰自己是知名畫家來著?我還真的相信了你,現在大話都出去了,你讓我怎麼辦?”中年人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惡心極了。

男人白了他一眼:“怎麼辦?繼續給我時間唄,薰衣草別墅的聚會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正好我完成手裏的作品。”

“你那也叫作品?簡直叫塗鴉。”中年人吼道。

“那就好!”女人的聲音緩和了不少,她:“你可不許騙我啊!等那件事結束之後,我們拿到錢就立刻結婚,明白嗎?”

“k,絕對如你所願。”男人微笑著又親了一下眼前濃妝豔抹的臉龐,似乎他對女人的愛非常深沉一樣,可是,在淡淡的月光中,我們從男人眼神裏卻看不出多少愛意。

也許這隻是我們的錯覺,又或許男人真的在計劃些什麼女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這些現在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隻能靜靜等待事情向下發展。

黑暗中的相聚很快就結束了,沒有任何人看到這對男女在此地停留過,他們的話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仿佛隨著晚風一起消失了一樣,不留下一絲蹤跡。

此刻已經過了立夏,晚上的風也開始感覺暖暖的,白越來越長,當男人騎著摩托車回到他居住的狹窄空間裏之後,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這個時候的時間是淩晨五點多鍾,男人伸了一個懶腰,順勢躺在一堆雜亂的東西中間,想要睡覺。

他所居住的地方,隻有一間四四方方的房間,既沒有衛生間,也沒有床鋪,甚至連個洗手的水池都沒有,看上去可憐極了,不過看男人睡覺的表情,他似乎對此已經非常滿足了。

——

視線再回到我們親愛的演員身邊,距離他幫著別人排練戲劇,又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與過去老朋友們的聯係並沒有中斷過,隻是人變得更加輕鬆和愜意,空閑的時間有一大把,演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打發?除了在電腦上聊之外,就是拚命打電話給那兩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

這不,牆上的掛鍾剛剛敲響下班時間,演員就又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手機。

“蒙,你下班了嗎?”

“我你呀!要不要一打十幾個電話這樣子?我會很困擾的。”

“我又沒在你工作時間打電話,都是趁著你休息呢,你抱怨什麼呀!”演員的聲音顯得理直氣壯,他覺得這也是無聊造成的,不能全怪自己。

電話那一頭的人也許是不想再反駁他了,所以顯得很無奈的:“算了,看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蒙,今晚上我們出去吃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店,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我們去那裏看看好不好?”

“然後呢?”電話那一頭的人似乎在等待著演員的下文。

謝雲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而其他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惲夜遙正在關注著莫海右的情緒,想著怎麼盡快趕中年男人走。

“我的名字叫劉運兆,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們破案的新聞,對你們破獲的案件非常著迷,”劉運兆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對謝雲蒙:“我本身隻是一個普通的機械裝配工,但是特別喜歡各種各樣的案子,以及恐怖靈異類的。能夠在這家餐廳裏與你們偶遇,也算是一種幸運了。”著,他拿出名片遞給三個人。

“我是想邀請三位參與我們舉辦的薰衣草別墅聚會,就在三之後,別墅是我一個朋友的,你們如果願意去的話,大家一定會很高興,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喜歡推理破案的朋友,其中還有幾個是惲先生的影迷哦!”

“很抱歉,我們的工作都很忙,抽不出空參加什麼聚會。”劉運兆的話剛剛完,莫海右就直接拒絕了他。

不過,劉運兆一點都沒有生氣,他似乎很了解三個人的秉性,沒有去反駁法醫,而是繼續對著惲夜遙和謝雲蒙:“拜托你們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聚會,分開之後我們就要各奔東西,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帶給大家一個驚喜,而且……”劉運兆欲言又止,好像在斟酌著應不應該。

十幾秒鍾之後,他才再次開口道:“不知道三位有沒有參與調查過一起兩年多以前的車禍事件?那次事件的受害者是一個少女,被醉酒駕駛的司機撞死在薰衣草田裏,當時她的男朋友也在場。車禍時的詳細情形我並不了解,但是事件之後,少女的男朋友和肇事司機就都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那你是少女的親人嗎?”惲夜遙問他。

劉運兆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少女和她的男朋友。我認識的人中有一個畫家,來也是巧合,不久之前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並且還,也許少女根本就是被故意殺死的,而不是人們表麵上看到的車禍。他完這些話隻過了幾,就在公寓裏莫名其妙的死亡了,醫生診斷的結果是突發性心肌梗死,對此我一直都不能釋懷。”

畫家這個職業在女人心目中不好也不壞,就是多一點藝術氣息吧,不過,女人也從來不屑於去看他男朋友畫的那些東西,主要是覺得賣價太低了,而且畫麵也不好看。雖然她不在意身邊人是否有錢,可是交往一個賺不到錢的男朋友,在姐妹圈裏可不算有麵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