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不會錯,因為王海成住在這裏,每附近的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而且工作人員還提供了好幾個信息,第一,王海成是機場附近那一段路的環衛工人。第二,他雖然做的是風吹日曬的工作,但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細聲細語,像一個企業或者公司裏的負責人。”
“還有,工作人員看到院子裏有一套王海成的工作服,整齊疊放在那裏,猜測王海成當上班忘了帶工作服。”謝雲蒙:“我的分析是凶手想要嫁禍給王海成,首先,對自己朝夕相處的母親下如此毒手,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殘忍到這種地步。其次一旦警方發現屍體,再聽到工作人員的證詞,就會把王海成列為第一嫌疑人,可是一個每上班的工人,會粗心到把工作服忘記嗎?”
“蒙,”惲夜遙:“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王海成已經被逮捕了,現在就在付警官手中,我已經對付警官過王海成他們不是凶手,不過付警官似乎不相信我的判斷。”
“具體怎麼回事?”謝雲蒙問。
“機場抓到的三個嫌疑人,其中扮演機場負責人的就是王海成,他承認自己的工作是環衛工,而非機場負責人,但工作地點不是機場附近,是在這裏的街區。他每放工之後都會在流浪狗收容所裏幫忙,一個月賺取1500元,幾前,在他的工作時間裏,有一對年輕夫婦來收養狗。”
惲夜遙所的年輕夫婦就是王明朗和王莉莉,不過供詞來自於王海成,目前流浪狗收容所的工作人員還沒有提到這件事。讓惲夜遙向謝雲蒙講述機場審問的細節,我們回頭看看莫海右和顏慕恒那邊怎麼樣了。
——
等惲夜遙走後,莫海右問顏慕恒:“你見到王明朗了嗎?我短信裏的那些問題有沒有問他?”
“還沒有,我來之後一直有警員在身邊,沒有機會單獨問他,而且王明朗現在是凶殺嫌疑人,付警官看得很嚴。”顏慕恒老實回答。
具體莫海右想要問的問題是什麼?目前隻有他和顏慕恒兩個人知道,剛才與惲夜遙對話的時候,莫海右並沒有出來,證明這些問題多少與惲夜遙也有關係。
顏慕恒問:“左,為什麼要瞞著遙?”
“因為我發現了對遙不利的線索。”
“什麼?不可能牽涉到他的,我也在凶殺現場看過,並沒有任何有關遙的東西啊?”顏慕恒完全不明白莫海右在些什麼。
而莫海右顯然不想現在解釋,他:“以後我再告訴你,我跟你的問題不要告訴遙,免得他擔心,你先放一放,就當我的臨時助手吧。”
“是,左,我會做好的!”顏慕恒像是新兵起誓一樣,對著莫海右站直身體,認真的。
莫海右看著她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耳邊仿佛又回想起‘幽暗森林中的愛情’這句話。微微告誡自己要專心,法醫轉身回到凶殺現場裏麵,不再與顏慕恒話,也沒有告訴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但顏慕恒並不在意,他堅定的守在原地等待著,和過去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那冰原中鑄就的心意,沒有一絲一毫減退。
這裏的屍體狀況非常複雜,很多地方莫海右都需要回警局去做進一步檢驗,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莫海右就讓警車將屍體運回了市總局,自己也準備回去繼續工作,在臨走前,他回到了顏慕恒身邊。
沒有想象中的對話,也沒有目光交流,隻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了一句:“我需要第一重人格的顏慕恒來幫忙,不是那個隻關心愛情,處事冷漠,需要暗語才能出現的人。”
聽到這句話,顏慕恒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即他閉上眼睛:“我明白了。”
自從詭譎屋事件結束之後,顏慕恒其實已經不會再被第二重人格控製,不是他的人格分裂被治愈了,而是他的雙重性格融合在了一起,記憶也因為當初的事件恢複了不少。
這次莫海右要第一重人格的顏慕恒去辦事,他自然知道怎麼做,可莫海右沒有明要做的具體行動,這讓顏慕恒感到有些頭大,他看著法醫的背影,眼中帶著迷惑。
很快,皮卡車現場就被警方鑒識人員封鎖了,顏慕恒也不得不回到機場大廳去等候命令,他是一個輔警,又是一個臨時工,付岩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隻是把一些無關緊要的跑腿工作分配給他去做。
顏慕恒顯得很安靜,老老實實的,仿若當年在冰雪山崖之上幫謝雲蒙保護著西西,善良又認真的窮子。
付岩現在第一要務就是審訊三個嫌疑人,他一定要從三人口中挖出有用的線索,目前雖然有一些相關線索,但總局和謝所在的分局,還沒有決定是否要聯合辦案,所以他還是隻負責機場凶殺案,而謝負責園景別墅凶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