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明朗這個人沒什麼大的用處,但至少有一點對王莉莉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她的話,王明朗會照單全收,而且對她死心塌地,絕不會傷害她。
‘那怎麼辦呢?’
無麵人離開之後,王莉莉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到現在都沒有答案,用手機聯絡肯定是行不通的,因為手機可以定位。
王莉莉很清楚,現在自己是在逃中的犯罪嫌疑人,不管有沒有犯案,警方都會通緝她。
為了躲避警察,王莉莉要盡量少出門,甚至不出門,這也是無麵人關照她的話,想到無麵人,王莉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人究竟是有多可怕,短短一的時間裏居然殺了六個人,雖然這些人之間多多少少有著一些聯係,但是要在一之內變換三個不同的地方殺人,王莉莉還是無法想象。
‘除非是惡魔,否則他做不到,一定還有幫凶,這些家夥不定是一個團夥!’王莉莉在心裏下定論,但她對自己的定論明顯沒有什麼信心。
認識無麵人是在一家醫院裏,當時王莉莉算是去探望病人,為什麼算是呢,因為她自己本身也是半個病人,想要利用探望的機會檢查一下。
王莉莉沒有錢,生活也不容易,為了自認為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她還給自己找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因此患上了輕度抑鬱症,非常輕微的那種。
究竟是什麼事情,王莉莉本想,她想要全部忘記,甚至躲起來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但她有放不開的東西,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麵對生活的苦難。
王莉莉可以感覺到,無麵人有些地方和她是很像的,隻是無麵人比她更聰明,更冷酷,更無情,所以才能在麵對困境的時候,比她生活得更‘好’。
思緒不斷在當時醫院裏發生的事情上徘徊,王莉莉想著生病的朋友,想著在衛生間門口遇到的無麵人,當時可把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偷呢,結果不是的,他自己是一個臉部受傷的人,不得不帶著臨時麵具,還給了王莉莉一張名片。
想來想去,無麵人可能一開始就知道王莉莉的困境,確定她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幫凶,所以才故意製造兩個人相遇的機會。
‘他利用我,卻讓我去利用王明朗這個傻瓜,真是步步為營,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王莉莉很好奇,無麵人殺了這麼多人,真的可以逃脫嗎?而且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要這麼做呢?難道他真的是瘋了?
‘和一個瘋子在一起,我也會沒命的吧!不過為了鏡麵別墅,我拚了,要麼沒命,要麼後半輩子可以自由自在。’
手中手機不慎掉了下來,王莉莉猛的反應過來,一把接住,心髒隨之劇烈跳動了幾下,思考也被打斷了。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站起身來,王莉莉感到腿腳一陣麻木,她用手揉著腿,走到窗前,公寓裏根本就沒有正式的窗戶,隻有一個牆壁上的缺口,蒙上一層塑料紙,算是窗戶。
掀開塑料紙破損的地方,王莉莉朝外看,外麵就是區入口,她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發現無麵人回歸,放下塑料紙,王莉莉順勢靠在窗邊。
身上沒有什麼力氣,也提不起精神來,剛才海水的冰涼感覺似乎還留在她的身體裏麵,雖然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但還是覺得濕濕的,很不舒服。
雙手抱著肩膀,借此驅趕寒意,卻沒有什麼效果,王莉莉又想起了王明朗溫暖的懷抱,這個男人總是不吝嗇於為她付出,一點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因為感動而愛上了,也是騙人的。
反正不愛也不討厭,隻是迫不得已利用他而已,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王莉莉在心裏嘲笑自己,嘴角不自覺彎起了弧度。
“多麼愚蠢的女人,明明自己也是棋子,明明吃夠了苦頭,卻還要去加害另一個人,真是不值得同情的家夥。”
“你誰是不值得同情的家夥?”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王莉莉知道是無麵人回來了,她沒有驚訝,也沒有挪動身體。
等到對方打開門進來,她才反問:“你這種樣子是怎麼上街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進來之後,無麵人把一個口袋放在桌子上,裏麵露出飲料瓶和方便麵,王莉莉再次問:“你就讓我吃這個?”
“現在隻能吃這個,我們必須盡快回別墅去,到了那裏才會安全。”無麵人。
“算了吧,不定你的別墅早就被人監控了,手機不也能定位嗎?警察要找你,可不會太難。”
“那也要他們知道有我的存在才行啊!快點填飽肚子,睡一會兒,我們淩晨出發。”
“算了吧,我不餓,而且肚子也不舒服,我需要找個廁所,然後我們立刻出發,半夜才是行動的最佳時間吧?”王莉莉走到無麵人麵前,不亢不卑的,她表麵看上去一點也不怕這個男人。
似乎是非常欣賞王莉莉的膽量,無麵人臉上的塑膠麵具皺了起來,似笑非笑的:“好吧,我隨便你,廁所就在樓道盡頭往左拐的地方,我在這裏等你。”
繞過無麵人,王莉莉往門口走去,打開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不怕我逃走嗎?”
“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蚱蜢,還有冰,你我用不用得著害怕?”
“……”
默不作聲關上房門,王莉莉無法反駁,因為對方的一點都沒有錯。
莫海右開始檢查第一具屍體,就是那具在機場發現的肥胖女人的屍體,這裏我們正規的驗屍過程就不贅述了,以免誤導讀者,我們隻莫海右分析的結果,和相應的理由。
到機場的被害者屍體,就不得不到皮卡車司機,這個皮卡車司機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就是王明朗,在機場顏慕恒分析的結果是,皮卡車司機幫助凶手二次清理了現場,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撇清他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