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人也都看出來,周宇寫的這首七言藏頭詩中,諷刺的意味,有些人開始點評道:“沒想到賈大師的徒弟能當場創造出一首詩詞,不僅押韻,而且還把那個叫林七的家夥羞辱一番,真是厲害啊。”
“你們看周大少寫的行書,比之前更為精進啊,該重的地方要重,該輕的地方要輕,該枯的時候要枯,該濃墨的時候要濃,該大的時候要大,該小的時候要小,有起伏,有變化,有氣勢,果然是一件好作品啊。”
“是啊,不僅字寫的好,還能自創詩詞,更難能可貴的還蘊涵諷刺之意,我看那叫林七的小子要輸了。”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錢大師當然也看出了這裏麵的門道,心說這周宇雖然入門時間還不長,但行書已經寫的有模有樣,不知道這個叫林七的小兄弟到底水平如何,能不能敵得過他,想到這,他神色有些暗淡的看向站在桌子前麵的林夕水。
周宇聽到眾人的誇讚,滿臉含笑,趾高氣揚的看著對麵的林七,“小子,輪到你了。”
林夕水嗬嗬一笑,抻了抻胳膊,“既然你這麼想輸,那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是嗎?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周宇冷笑道。
林夕水在眾人懷裏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毛筆,手速極快的在上麵開始寫起,洋洋灑灑不到半分鍾,一首自打頭的七言律詩已經躍然紙上:自從雙鬢斑斑白,尋食不得饑飛來。死中猶被豺狼食,路入鬆聲遠更奇。
錢大師看向這首七言律詩時,眼前一亮,心裏讚歎,好字!
孫香香看到這首詩的時候,心裏就是一震,她剛才通過和林七的接觸,認為這人隻是虛有其表,仗著自己的口舌之利忽悠大家,要不然剛才賈大師一番話說出來,他為什麼不敢當麵寫字,明顯是怕出醜。
而且加入龍靈兒隊伍的事,還是自己的弟弟逼得。
可是看到這首詩的時候,發現不僅字寫的漂亮,還進行了回擊,看來這個叫林七的還是有點本事嘛,他形象瞬間在孫香香心裏做了一次顛覆,開始有點對這個放蕩不羈的人產生了興趣。
賈大師隊伍裏的人,包括賈大師在內,看向紙上的字時,都愣住了。
林夕水寫的也是行書,不僅理法通達、筆力遒勁、姿態優美,而且筆觸和諧統一、間白和諧統一、風格和諧統一、字體和諧統一,就好像練習了二十多年似的。
最吃驚的要算周宇,他苦練行書有幾年了,本來想借此機會羞辱林七一番,但是自己的字跟他一比,差的不止是一個檔次啊,心裏頓時大喊臥槽,鋼琴你會也就罷了,怎麼連書法也會啊!
而且更令人氣憤的是,自己通過藏頭詩的四個字羞辱林七的話,對方竟然以相同的形式,告訴自己是自尋死路!
要知道後寫可要比先寫,在難度上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這就像對對子,能對上的出題人對子的,肯定都是才思機敏,學曆深厚。
圍觀的人也都是愛好書法的人士,見到這一幕都叫起好來。
“這個叫林七的家夥行書寫的真好啊。”
“是啊,以前怎麼沒聽過他的名號。”
“何止是字寫好,連藏頭詩都罵回去了。”
“就憑借著這一手字,就足以稱得上高手了。”
這一下算是把現場的氣氛給點燃了,畢竟林夕水的這首字,這首詞帶給大家的震驚太大,甚至開始期盼第二場的比試了。
錢大師幹咳了幾聲,看著眾人說道:“我宣布第一場的比試,龍靈兒小組獲勝。”
周宇臉色一白,惡狠狠的瞪了林夕水一眼,灰溜溜的回到消失在人群當中。
龍靈兒看向他,臉上泛起絲絲紅暈道:“真看不出,你還是個行書高手。”
林夕水嘿嘿一笑,大言不慚道:“那當然了,何止是行書,在很多方麵都是高手呢。”
龍靈兒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幾下,含笑道:“那林先生以後可要跟靈兒多多接觸啊。”
見到林七和龍靈兒在那有說有笑的,賈大師隊伍裏的這群人可都收起了輕視之心,先不說剛才那首詩中的回擊之意,就憑借著這個叫林七的年輕人一手行書,就足以引起他們所有人的重視了。
錢大師宣布道:“那第二場比試開始吧。”說著從把手伸進盒子裏,抽出第二張紙條。
打開一看,這次的規定開頭沒有限製,可是隨意起頭,但必須是八行雙句押韻。
所謂雙句押韻,就是指整首詩每句的最後一個字的讀音相同或相似乎,所以有一定難度。
錢大師看向龍靈兒,問道:“龍姑娘,這次你們準備誰出手啊?”
還沒等龍靈兒開口,林夕水依舊站了出來,“當然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