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荀正在房間裏和寞途討論著什麼,忽然房門被人推開,桉芮穿著一身修身的閃光黑色西式禮服站在門口。然後開始像T台上的模特一樣款款走到桉荀與寞途的麵前,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發擺了個酷斃的POSE,問到:“怎麼樣?”
桉荀與寞途無語的笑笑,桉荀身邊的侍女摘星卻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桉芮朝她眨了下眼睛,挑逗的問:“寶貝兒,我帥嗎?”
摘星漲得滿臉通紅,手腳無措的看看桉芮又看看桉荀。桉荀無奈的說:“你出去吧。”摘星聽到後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桉荀轉過來對著桉芮說:“二哥,別招惹我的人。”
“呦呦,怎麼能說是我招惹呢,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沒辦法,就是魅力大,可這又不是我的錯。”
桉荀麵無表情的走到一邊拿起杯子喝水,寞途打著圓場問:“芮哥,你為什麼穿成這樣?”
“當然是參加桉芸跟煜曉的婚禮啊。怎麼樣?還行吧。”
“挺好的,非常符合你花花公子的氣質。”桉荀挖苦到。
“你這人說話就不能給人留點麵子?現在的人結婚都是這麼穿,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嗎?也是走幾步就擺個POSE?”
“嗬!我這不是為了增強出場時震撼的效果嘛。”
“芮哥難道不穿家族禮服嗎?”寞途問到。
“大家都穿那個,都是一個樣的,多沒勁啊。我這個多新穎,多拉風?”
“父親同意了嗎?”桉荀冷冷的問。
“他還管我穿什麼啊?我又沒光著身子。”
“二哥難道忘了,你是送桉芸出嫁的人選嗎?”
“哎呀!!是哈?哎呀!哎呀!!呀!呀!呀!!!”桉芮一邊不住嘴的“哎呀”一邊往外跑。寞途在後麵喊:“芮哥,你幹什麼去?”
“我趕緊準備一件特別的家族禮服去!”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
五月的額木爾城,正是鋪青迭翠、芬芳馥鬱的時節,築山別院裏更是一片的桃紅柳綠。此時的九州桉芸已穿戴整齊,大紅色的新娘禮服映著她紅潤的臉龐,宛若屋外盛放的桃花,嬌豔欲滴。寬大的曳地裙裾上,一朵朵金線繡成的牡丹隨著她的步伐反射著耀眼的金光。長長的黑發被高高盤起,梳成了八荒族傳統的新娘發髻,各種流光溢彩的頭飾點綴其中。寬大的鏤金腰帶係在她纖細的腰間,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垂在腰間的那枚代表她九州家少主身份的徽飾——由一整塊兒羊脂白玉製成,一麵雕刻著九州家的族徽,一麵用八荒文刻著九州桉芸的名字。
“真是太美了,哎呀,幸好你是我的妹妹,不然我要妒忌死煜曉了。”桉芮不知何時進了屋。
“二哥真討厭,不許取笑我!”桉芸說著臉先紅了。
“呦,都說女人結婚了就會變,果然啊。這還沒舉行婚禮呢,九州家天不怕地不怕,最愛瘋笑胡鬧的二少主就變成淑女了?”
“二哥……”桉芸說著沉下臉,一臉冰霜的樣子說,“二哥,你被騙了,其實我是桉荀。”
桉芮果然愣了一下,但旋即說道:“去!就你那兩下還惦記騙你二哥我?別忍著了,笑吧。”
沒等桉芮說完,桉芸就爬在桌上哈哈大笑起來,桉芮在一邊使壞的接著逗她:“哎呀,剛才還誇你是淑女的,裝不了三分鍾就原形畢露了吧?”
“二哥,別……別逗我了,我眼淚都出來了。”桉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一旁的侍女趕緊上來為她補妝。
桉芸好不容易止住笑,拿眼睛上下打量著桉芮。
桉芮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禮服,領口與袖口都用銀線繡著九州家族長一脈的圖騰。銀色的腰帶上點綴著閃閃發光的小鑽石,同樣的白玉徽飾也垂在腰間。左邊掛著一把華麗的佩劍。
“二哥,平時很少見你穿禮服佩劍的樣子,沒想到還挺帥。”
“行吧?你二哥我今兒這身行頭不給你丟臉吧?”
“那是,‘第一女婿’的名頭不是蓋的,你看你這一腰的鑽石,又砸了不少錢吧。我倒是奇怪你這頭發怎麼搞得?”桉芸說著就要伸手摸桉芮的頭,桉芮連忙跳著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