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討論之後,三人的行程幾乎是一拍即合,新應召女郎號也在莎拉的催動下,飛速向比爾吉沃特港駛去。
不得不說,新應召女郎號不愧是遠古流傳下來的符文之器,比應召女郎號的性能要強上,原本需要一個多星期的行程,竟然在短短的三天就完成了。
莎拉站在新應召女郎號的船頭,遠遠地望著那在視線中漸漸擴大的比爾吉沃特港,眼眶竟然漸漸地濕潤了起來。
楚寒陽站在莎拉的身後,伸手輕輕地環繞著她的腰肢,一邊在他的嘴角說寫什麼,輕輕地安撫著感慨萬千的莎拉。
楚寒陽現在有些不知道應該這麼麵對這個女人,他也不是傻子,不是木頭,莎拉對自己的感情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是妻女雖然不是他的,但是也終究是“他”的啊,苦思冥想之下,找不到解決方法的楚寒陽也就先隱瞞了下來。
莎拉並沒有發現楚寒陽的異樣,於是乎三人在新應召女郎號上的生活,還算平靜。
……
午後,微弱的陽光被窗欞所阻擋,一片昏暗的老吉姆酒館被渾濁的令人作嘔的煙酒氣息所充斥,寂靜的令人有些害怕。
滿身酒汙的老吉姆一個人坐在櫃台後麵,滿臉失意地拖著腮幫子,長籲短歎著,似乎是近來遇到了一些麻煩。
整個酒館裏,除了他之外,竟然不再有任何傭人,而平常來這裏尋歡作樂的水手,和吟唱的遊吟詩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這個原本熱鬧的小酒館,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哎——我的老天爺啊!求求您保佑莎拉小姐平安歸來吧。”
昏暗的酒館裏,老吉姆無力地呻吟著:“求求您保佑莎拉小姐不僅平安歸來,而且還能帶回來很多財富吧!他老人家要是再不回來,過兩天我祖傳的營生就要破產了啊——”
老吉姆的臉上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神色,但是他並沒有埋怨,在海邊討生活的人似乎更加相信命運,以至於哪怕他受到了如此的無妄之災,也並沒有埋怨罪魁禍首——莎拉。
其實老吉姆挺可憐的,在整個比爾吉沃特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每一艘海船出海的時候,無論是貿易還是戰鬥,都會在一個酒館裏舉辦一個儀式。
隻要有那個酒館舉辦了這樣的儀式,就等於說和這條海船徹底捆綁在一起了,如果這艘海船順利歸來而且大發橫財,那麼這個酒館也就會被人認為是幸運的象征。
但是如果那艘海船在海中失事,或者遇到了海難或海盜,那麼這座酒館就會被人們認為成是厄運和災難的代名詞,從而生意一落千丈。
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在十天之前,當應召女郎號匆匆駛進港口,整艘船上盡是血汙的時候,所有人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雖然當應召女郎號的大副羅特強忍著悲傷宣布,比爾吉沃特港“第一賞金獵人,厄運女郎”莎拉小姐遭遇海難犧牲的時候,老吉姆酒館便在啥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當然,當天莎拉並沒有在老吉姆的酒館中舉行開船儀式,但是她卻做了一件更加有象征意義的事情,那就是在這裏招攬了部下!
這樣一來,所有來老吉姆酒館中的水手們,都會被認為成不詳的象征,於是就形成了現在這種門可羅雀的景象。
“砰!”
正在老吉姆長籲短歎之際,酒館的門突然發出了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人一腳踹開了門,緊接著一道醉醺醺的聲音便從門外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