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扶著已經半醉的沈執年走在前麵,回身見她站定不動不由說道:“執念,怎麼了?”
耿執念如夢初醒,急忙回著:“沒什麼,走吧。”說罷跟了上去。這一生卻讓顧西涼聽見了。
顧西涼抬起頭來便看到了耿執念跟兩個女人的身後,就像一個小跟班,讓他想起年少的時候她就這樣跟自己,然後嘴角不禁向上揚起。
阮童將沈執年放躺在車子的後座,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座,她看著依舊站在車外的耿執念說:“還不進來?”
耿執念匆忙望了望顧西涼那頭,收回眼神,開門就進去。
她沒想到的是,顧西涼在她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的時候他已經擋住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很平淡卻又認真:“下來。”耿執念坐著,愣愣地抬頭看他,似乎沒聽清楚他剛剛說了些什麼。
有些不耐煩的顧西涼,傾身抓住她的手腕,拽她下車。
阮童不認識顧西涼,見到他如此便叫道:“你誰啊?大庭廣眾下要搶人,給是怎麼樣?”
耿執急忙道:“阮童沒事的,我認識他。”
“真的認識?”阮童皺眉,她待執念一向極高,就像自己的閨蜜,不舍得她受一點傷。
“真的認識。”耿執念解釋著,“阮童,你先送執年回去吧,一會兒我會自己回去,不用擔心。”
“那也要小心啊,早點回來,你要知道這個年頭什麼男人都有。”大姐還用鄙視的眼神看了顧西涼一眼。
顧西涼臉色一黑,更顯得麵如冰霜。
看著執念的車子被阮童開走,這才轉身,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將目光停留在地上,問:“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想回去了。”說話的時候她發覺自己的手腕被顧西涼拽著,那股滾燙微汗的感覺競讓她有種回到三年以前的恍惚。
顧西涼看著耿執念發頂的漩渦,一個晃神之後便拉信她走到了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自己自己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他一言不發,踩下油門。
不知道他在發泄什麼,將車來得及快,幾乎全是在飆車,還好晚上這段路行駛的車並不多,所以還不至於發生交通事故。耿執念緊緊的抓住胸口的安全帶,將背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顧西涼總算將車停了下來,停在橫穿H市的橋頭。
耿執念見顧西涼不說話,自然不好出言打擾。雖然他不明白他為何有此舉動,但總和她托不了關係,所以此時她安安靜靜這才是最好的。
“你不覺得這三年,你欠我一個解釋嗎?”顧西涼盡力壓抑著內心的狂躁。
耿執念咬唇,沒有說話。
他猛地鬆開她,貼來他的安全帶,傾身過去將她那側的車門打來,冷道:“出去!”
耿執念看著他。
他卻又說了一遍:“出去!”
她低頭咬唇,使盡了全身力氣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然後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