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小草,發出沙沙的響聲,慕容璃坐在一棵大樹下,望著在枝頭歡快地鳴唱的小鳥。從腰間掏出手槍,皇甫南死了,小提琴的線索斷了,想要弄清楚始末看來隻能去西域國了。
這次慕容璃沒想師哥,想到的是白琳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工作、女兒、親生父母和養父養母,偶爾腦海中也會閃過她老公的麵孔。
二個時辰後,慕容璃回到破廟裏。
“好了,可以把他抱到輪椅上。”慕容璃拔完最後一根銀針,邊站起身邊對文青道。
文青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抱起奄奄一息的上官綾放在輪椅上。“白姑娘,你確定公子他沒事?”
要不是自己親身體會,他還真不敢相信咬他的人正是三皇子,那力道,那牙勁,三皇子真狠,差點把他的肉咬走了。
“沒事,隻要我這一針下去,保證他可以馬上活蹦亂跳。”慕容璃看一眼文青淡藍色衣袖上隱隱約約滲透出的血,再看一眼被上官綾咬成兩截的木棍。“你家公子的牙真好。”
“還要紮。”文青鐵青著臉,幾乎是吼叫出來的。“這要是再紮下去,三皇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未來的事誰知道,我又不是先知。”慕容璃沒好氣的白了文青一眼,這家夥敢對她的醫術質疑,本來還打算給他一點藥擦擦傷口,消消毒,現在免了。
“公子已經禁不住你的銀針折騰,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文青的聲音並不高亢,卻隱隱透著一股子殺氣,擋在上官綾身前,一副隻要你敢再前進一步就對你不客氣的樣子。
“兄弟,你最好選擇袖手旁觀,我慕,白琳不出手救人則已,隻要一出手絕不半途而廢。”慕容璃抬起頭看著文青,漾出一抹無害的微笑。“識相的最好閃開,否則你會付出代價的。”
“文青,讓開。”上官綾臉色蒼白,虛弱的聲響起,不細聽根本聽不見。
“公子。”文青的眉頭緊緊糾結起。
“讓開。”聲音沙啞虛弱,隱隱透著一股子威嚴。
“來來來,我們繼續。”慕容璃見閃到一旁,怒瞪著自己的文青,朝他露出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像隻黃鼠狼。“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這一針下去,你要是就此撒手人還,做鬼可別來找我。”
氣得文青咬牙切齒,肝火冒的一發不可收拾。
慕容璃銀針落在上官綾人中穴上,本原奄奄一息的上官綾立刻從輪椅上蹦了起來,慕容璃一個利落旋轉,左腳輕輕一勾,坐到輪椅上。
“公子。”文青驚呼出聲,張大嘴,活像是吞了個雞蛋似的。
“走一步試試。”慕容璃一手托下額,一手在輪椅的扶手上敲打著。
“我。”上官綾也被震憾到,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站起身。
“走一步有那麼難嗎?隻要邁出第一步,遼闊的天空任你遨遊。”見上官綾絲毫沒有走的意思,慕容璃抿了抿嘴,從出穀到現在,她救過三個人,上官綾敢不給麵子,她不介意送他一程。“喂,你別砸我的招牌好不好。”
“白姑娘,公子他?”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被嚇傻了。
“我已經為他打開一扇窗,接下來隻能靠他自己,他的腿絕對是完好無損了,能不能走路取決於你的內心。”慕容璃感覺天空飛過一群烏鴉。她愣愣的看著上官綾的背影,硬是笑不出來。“喂,上官綾,你不會是連怎樣走路都忘了吧?文青,教教你家公子,怎麼走路。”
“我真的可以嗎?”上官綾還是不敢相信。
“廢話。”人都站起來了還懷疑自己可不可以走路,感情這家夥是讓她死馬當活馬醫,壓根就沒想過她能治好他的腿。
窩火,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你繼續在這裏當你的雕像,姑奶奶我不奉陪。”與其和他這樣耗下去,還不如回去陪未來和小金睡覺。
慕容璃站起身,剛走出兩步,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扣住,她還以為是文青,結果轉身映入眼裏的是上官綾俊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