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揉搓著眉,老調重彈,一時失口,師哥卻抓著不放。“因為妒嫉啊!師哥,你要知道女人的妒嫉心是很強的,報複起來比什麼都具殺傷力,她以為我懷了皇甫傲的孩子。師哥,那女人已經被未來送到西天取經去了,你就別問了。”
“我想知道。”
“師哥。”慕容璃耍賴,搖晃著軒轅莫的手臂,見軒轅莫不為所動,咬了咬牙,將一切全盤吐出,隻有隱瞞了皇甫傲差點將她虐待死。
軒轅莫也問了她五歲之前的事,那一段痛苦的殘虐是屬於小慕容璃的,她如實相告。軒轅莫內心的疼痛像一把火串燒起來,炙焚著他的五髒六肺,雖然他知道慕容璃的過去很慘,卻沒想過如此慘。慕容府的人簡直不是人,他原本還想為了丫頭,隻對付慕容明,放過慕容府上下。現在,慕容府他滅定了,他誓死也要將慕容府從月牙國連根拔起。
“丫頭,是我不好,不應該要你回想起傷心的過去。”軒轅莫緊緊地摟抱著她,歉然道。
“從我決定褪去身上的疤痕起,我就徹底放下了,慕容府與我再也沒有關係,我隻在乎慕容紫一人。”其實她是想通了才決定褪去身上的疤痕,慕容璃窩在軒轅莫懷裏,邪邪的笑。“師哥,輪班了。”
“呃。”軒轅莫一愣,沒弄明白。
“師哥,你難道想聽霸王故事嗎?”他想,也要看她許不。
“我還沒問完。”
還沒問完?她都覺得自己說完了,真想白眼一翻,拜拜!
“真哆嗦。”慕容璃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道。“師哥,還想知道什麼就快點問,最好一次問完,我想聽師哥的過去,已經想得心癢癢了。”
“為什麼要來燕麥國?”軒轅莫深吸一口氣,他弄不明白皇甫傲為什麼要親自來燕麥國為上官司鴻祝壽?
呼!慕容璃鬆口氣,還好不是問她關於那個黑衣人的事。
“還有呢?”慕容璃嬌嗔的道。“時間就是金錢,雖然貌似我們在這裏最多的就是時間,但是我還是希望,師哥還有什麼問題一次問完。我很聰明,吃得消,別擔心我會被問成智障。”
“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個問題。”軒轅莫揉了揉慕容璃的秀發,他琢磨著如果自己再問下去,丫頭非翻臉不可。
“師哥,你太善解人意了。”慕容璃在軒轅莫臉上印下重重的吻。“我在月牙國找不到師哥,十三鷹又不告訴我,來燕麥國是唯一能見到師哥的,所以我就來了。”
“丫頭。”慕容璃的回答很簡單卻令軒轅莫心痛不已,他在折磨著自己的同時,丫頭也受到折磨。
思念是無窮無盡的煎熬,蝕骨的相思,足已讓個正常人陷入瘋狂。
“師哥,該你了。”慕容璃微微一笑,歪著身子在軒轅莫懷裏,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
軒轅莫撫摸著慕容璃的秀發,借此來掩飾內心深處的造動,那段悲慘的記憶是他一輩子也不想回憶起的,卻像惡夢一樣糾纏著他,直到丫頭的出現,他才沒有每夜從惡夢中驚。
“當年母後抱著我逃離皇宮,途中被慕容明捕捉,母後為了求慕容明放過我,不惜受慕容明淩辱。當他追趕到林子裏時,見母後被壓在慕容明身下,一怒之下,一劍刺進母後身體裏。母後沒解釋,臉上帶著微笑,死的那一刻,母後隻求他能看在我是他的親生兒子的份上饒我一命。
慕容明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說是母後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勾引他,還說我是母後和別人生下來的野種,是皇家的恥辱。可笑的是,他深信不疑。對上他憤怒的目光,我沒有怕害,隻覺得可悲,堂堂一國之君,居然隻聽慕容明的一麵之詞。”
“師哥,別說啦,我不要師哥再度回憶那一段不堪。”慕容璃心口微微發痛,伸出手,不顧一切擁住他的脖子,師哥口中的“他”,她知道是誰,師哥用“他”來代替自己的父皇,可見師哥在心裏有多恨他,那種恨無法用死抹殺掉。
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要分享曾經的傷痛,她知道將師哥深鎖在記憶中,藏在心底的痛挖出來,何其殘忍。師哥和她不一樣,她那段悲慘的記憶是屬於小慕容璃,不屬於她。從她口中說出來,如同在說一段關係別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