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囚禁,關得住她的人,也關不住她的心。”皇甫傲搖頭,這小家夥的占有欲太強烈,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就隻要人,要她的心做什麼?”皇甫軒一臉的天真的瞅著皇甫傲。
“若真心喜歡一個人,不光是要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軀殼會衰竭,隻有心才是永恒。
“三皇叔,你太血腥啦,把她的心挖給了你,她要怎麼活啊?”小孩就是小孩,很多事理解有限。
皇甫傲頓時無語,要他怎麼解釋,男女之情還是等這小家夥長大之後慢慢理解。
宮門口。
“參見翌王,參見睦王妃。”見兩人出宮門,宮門口的幾個侍衛抱拳道。
軒轅莫擺了擺手,摟著慕容璃朝宮外走去。
“師哥,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姐姐。”慕容璃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白袍,淡淡的樹葉清香,很好聞,師哥身上特有的味道。
“很冷嗎?”軒轅莫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身子,仿佛想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溫度都渡給她。
慕容璃搖了搖頭,把頭靠在軒轅莫肩上,悶悶的道:“師哥,姐聽到你是西域國大皇的時候,表情很怪,似乎是很悲傷,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憤世嫉俗凶狠的目光。師哥,我感覺姐刻意瞞著我什麼事。”
“傻丫頭,別多想,你姐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大概是難以接受我是西域國人的事實吧。畢竟當時恢複記憶時,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接受,總覺得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從慕容紫看過丫頭返回之後麵容蒼白憔悴,雙眼睛被憂鬱填滿,看他的眼神裏滲著深思,還一種極致的悲愴與痛苦,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絕望。若非丫頭離開之前朝他吐了吐舌頭,扮鬼臉,他還會誤以為丫頭出了什麼?
“但願如此。”慕容璃抬頭望著軒轅莫,小臉洋溢起濃濃的笑意。“有師哥在,什麼坎都過得了。”
“你就因你姐知道我是西域國人一時接受不了,而悶悶不樂。”軒轅莫語氣有些嚴厲,銳利的眼瞅著她,看得慕容璃極度不安,最很龜縮的低著頭,不敢與軒轅莫對視。而慕容璃低頭的同時,軒轅莫眉間蘊藏起一絲沉思。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是為上官綺的事嗎?”上官綺那樁烏龍事,她壓根沒放在心上,皇甫軒那小家夥還真可愛。“師哥,以後不許你接近上官綺,她的愛是毀滅,焚燒自己也毀滅著別人。她可是向我揚言過,她上官綺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你還怕她殺了我不成?”軒轅莫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笑語調侃。
“嗯。”慕容璃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師哥我厲害得沒話說,百個上官綺也休想傷我分毫。”軒轅莫看著慕容璃點頭,有點失笑,如果上官綺殺得了他,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防人之不可無,小心使得萬年船,太驕傲自滿的人會栽大跟頭。”慕容璃將小手穿進軒轅莫衣衫內,沒別的意思,單純的隻是想取溫,白袍終究不能與狐裘比。
今天是年三十,她又老了一歲,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體驗歲月不饒人的機會。新的一年,血淚蟲的毒,發作時間也隨之而來。
別人看不出,可慕容璃自身感覺到這副身子越來越虛弱,青輕師公說短期之內她不會出什麼大事,可沒說她不會出小事,身子虛弱或是臥病在床,算是大事還是小事?
她醫術高超,開醫館賺的錢多,救的人也多,可就是救不了自己。打住,打住,慕容璃搖了搖頭,她何時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怎麼了?”軒轅莫見慕容璃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一大堆。“你什麼時候可以讓這顆小腦袋靜靜地休息。”
“死了就永遠得到休息了。”慕容璃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怯怯地抬頭望著軒轅莫,如她所料,師哥的臉又變成了小青蛙。
“師哥。”慕容璃將手放在軒轅莫心髒處,輕輕揉搓著,消消氣,消消氣。啊!她又犯了口戒。“師哥,你又生氣了嗎?”
唉!她這個師哥可不是一般的小氣。
“把頭低那麼低做什麼?”慕容璃脫口而出的話,是令軒轅莫生氣,看著她的後善工作讓他又好氣又好笑。一雙柔軟的小手伸進他衣內取溫,就已經點起了他身上的火苗,現在又揉搓著他的心髒處,更是火上澆油。
“挨訓唄!”慕容璃很老實,有時候老實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