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顥綻放出他妖孽的笑容,極力遊說,奮力遊說。水涵一死,西域國他是萬萬不能回去,小皇叔發起威來他還是怕怕,與其東躲西藏,還不如找皇甫傲這棵大樹遮遮陰。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良藥,等小皇叔把水涵的死淡忘了,豁然發現愛情不如親情,他才回西域國負荊請罪。
奇怪,水涵那個狐狸精死了,為什麼他會有窒息的感覺?他對水涵是恨還是愛,或許冥冥之中他對水涵由恨轉為愛,渺小的轉變連他這個當事人也忽略了。
皇甫幻翻白眼,居然拿皇帝和老鴇相比,欽佩啊!現在的他心靈上受了點創傷,沒閑情逸致陪太史顥調侃,瞪都懶得瞪太史顥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喂,他吃醋嗎?”太史顥目送皇甫幻離開,搭在皇甫傲肩上的手臂微微用力。
皇甫傲冷冷地盯著肩上的手臂,刹時,太史顥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寒意。他有說錯話嗎?抬起頭東張西望,就是不把目光落在皇甫傲身上,隻要看不見,他就感覺不到危險。
“管家比誰都起得更早。”皇甫傲撥開太史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地道,大步向外走,太史顥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沉。熟不知,一個不窺視皇位的人,往往皇位最終就會落在他身上。
“早睡早起身體好,睦王你還真體恤下屬。”太史顥對著皇甫傲的背影笑語調侃,轉過身,目光落在屍體躺過的地方,妖豔的臉上染上一絲無奈的笑容,笑容裏滲雜著一絲不容人察覺的悲痛。
“太史顥,你這笨蛋,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不是太史焱。”水涵在離開西域國時對他說的最後一話句,為了這句話亂了他的心,還沒理清自己零亂的情緒時,她卻……
皇甫傲出了暗室陰冷的俊臉,無視眾人直奔馬房,騎著紅焰,揚鞭縱馬,瘋狂的朝王府外狂奔而去。
天烈,獨烈,孤烈目送皇甫傲消失的方向。
“看來,王妃的死對王爺打擊很大。”獨烈搖頭歎息。狂傲,彪悍的王爺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流露自己的悲傷,隻有那個地方王爺才能毫無顧慮的發泄出自己的懦弱。
“沒有過不去的坎,王爺可是帶著我們從千軍萬馬,刀光劍影中闖過來的,這點小風小浪還打垮不了王爺。”孤烈雙手環胸,目光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王爺再鐵血,再狂妄,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有七情六欲。”天烈丟下一句話,朝大堂走去。
軒轅莫回到西域國,同月先帝退位,太子登基。登基大典,舉國歡慶,萬馬齊喑,其它國家也派了使者前去道賀。月牙國也不例外,隻是很不幸被軒轅莫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劍斬斷頭顱。目的很明確,公然宣戰,月牙國和西域國勢不兩立。
皇甫傲早就有先見之明,派去西域國祝賀的人也隻是一個不足為道的小羅羅,有才能的人,是絕對不會白犧牲。
西域國和月牙國的戰爭正式敲響,這場戰爭的性質各國心照不宣,不參與,也不趁火打劫,坐山觀虎鬥。除了西域國和月牙國處在兵荒馬亂中,其他國家相安無事。天下人扼腕長歎,紅顏禍水啊。
五年後。
青龍城,兵臨城下,戰火彌漫。
“殺。”一聲狂吼,長矛棋空一揮,十萬大軍先攻,剩下的四十萬靜候。鐵蹄陣陣,戰鼓響亮,刀起刀落,毫無情麵。無數的士兵撕殺成一團,你戳我一刀,我送你一劍,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無不表示出戰爭的無情,生命的脆弱。
烈日高照,藍天白雲下,地上布滿了鮮紅的腳印,踏著陣亡士兵的軀體向前衝,各種應付的攻城裝備全抬到了城樓下,展開血腥殺戮。
“弓箭隊。”手重重揮下,一隊士兵拿著盾牌排成一列,接著無數士兵手持弓箭,很有次序的排成排,拉弓放箭,速度快之又快。瞬間,箭頭如雨,你來我往,已分不清箭的主人。戰馬長嘶,人聲力竭,人馬瘋狂奔跑,慘叫聲響徹雲霄。
龍雲關內,皇甫傲一身盔甲高高站在城牆上,在烈日的照耀下盔甲上像是渡了一層金,冷厲陰寒的俊臉上是冷冽的肅殺,眉宇皆無情也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城下,一身銀白夾雜著墨紅盔甲的軒轅莫,高高的坐於馬背,微風吹過拂起他的黑色披風,飄舞在身後,背著陽光,俊美的麵容上冷漠無情,琥珀色的雙眸散發出冷酷無情的光芒,望著城牆上的皇甫傲一片肅殺。
“拿箭來。”擲地有聲,軒轅莫右手伸開,身後的士兵很快將箭放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