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清國和RB爆發戰爭,成為遠東不可泯滅的印跡,雖然最終清國戰敗,但戰爭給兩國乃至遠東諸國都帶來了沉重的災難……亞瑟城內30000餘清國百姓遭受塗炭,成為戰爭之下的亡魂。
今日世界,諸國共求和平,民眾期盼安定。我們今日共聚此地,隻為和平,告祭亡魂,最後願主降福音於亞瑟,使黎民安康平靜!阿門!”
這一篇祭文,可以說有點不倫不類,但在場的諸人卻沒有過多評價的心思。對於清國人而言,由外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祭奠自己的遇難同胞這可以說是一場恥辱;對於RB人來說,這場祭奠更像是俄國人在宣示自己的力量和對RB的蔑視;對於其他國家的外交官來說,他們更看重的是這篇祭文中所透露出來的在遠東的外交動態。
竇納樂對身邊的德國公使海靖說道:“男爵先生,對於俄國在遠東的想法覺得如何?”
海靖,全名弗裏德裏希·古斯塔夫·馮·海靖,出生於東普魯士的裏加,畢業於著名的海德堡大學,曾先後派駐過聖彼得堡、費城,1889年出任德國駐加爾各答總領事,1894年出任德國駐開羅總領事,1896年任德國駐華公使。去年海靖剛剛赴任,恭親王奕言斤說:“君來尋好,而名旁有爭音,非佳象。留靜之左青為音,而加立為形,曰靖,可乎?”海靖大悅,自此改名。奕言斤自以為是輕視戲弄了海靖。孰知外國人視譯音字為無足輕重,不過徒費口舌而已。
“我認為遠東的和平,對於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一個安靜平穩的遠東,對於我們的貿易會增添不少。”海靖平靜的回道。
美國公使田夏禮接口道:“我們合眾國政府一直奉行‘門戶開放’的政策,我認為在遠東也是有積極意義的。”
“你們真以為一個小孩子的戲謔之言會成為俄國在遠東的外交政策?”法國公使呂班說道,“不要忘了,正是這個小孩子來了之後俄國獲得了SH的租界地和整個關東州。”由此可見呂班對於維特在SH的所作所為可謂是深惡痛絕。
竇納樂聽完呂班的話語微微一笑,英法兩國可謂是相愛相殺的一對,隻要沒有侵害到兩國的共同利益,英國人可是非常喜歡看到法國人吃癟,於是向前問道俄國公使巴布洛夫道:“公使先生,維特總督的話語,是否代表貴國在遠東的外交政策?”
巴布洛夫早已經知道維特在遠東的整體規劃,並且巴布洛夫也知道目前俄國在遠東的力量過於弱小,目前還不是開罪英國諸強的時候,尤其是從特殊渠道得知英國意圖在遠東同RB結盟,這無異於在東北亞給俄國上的鏈鎖,因此巴布洛夫對於維特提出所謂的“遠東和平發展”戰略還是很讚同的,至於彼得堡那邊怎麼想,就不是一個巴布洛夫所能操心的了。於是說道:“維特總督,目前授沙皇陛下委派全權負責處理遠東事務,因此他的話語自然是可以代表的。”
竇納樂聽後若有所思,而海靖、田夏禮、呂班等人也知道是時候調整在遠東的戰略了,至於RB人那邊,伊藤博文因為站的位置靠的比較後,雖然看到了英法美德俄幾國公使的交談,可是卻不知道說的什麼,隻能幹著急。海靖、田夏禮和呂班等人都是外交場的老司機了,眼見竇納樂的反應,自然更不會在意RB人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