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下幾次的十日血戰,他有意脫離初始之地的試煉,向著更高階段的血域森進軍了。”
陳暮雲眨了眨眼,心裏也是有著不服氣,道“不是說著酒館之內很安全,忌諱打打殺殺嗎,就算是跟他搶這試酒的機會,又能如何。”
魏東河連忙作出禁言的手勢,“噓!可小聲一些吧,你看這些人又有幾人敢於其爭鋒,酒館內是不用怕,可是酒館之外若是惹上一麼一尊殺神,那他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不是說隻是前五嗎?偌大個酒館難道就沒有其它人敢爭上一爭,還有其餘四人呢?”
魏東河一愣,沉吟片刻才道:“這也隻是一次試酒的機會,況且薛少炎也隻是被那酒中的火係草木吸引,其餘幾人也沒有誰修行火係功法術法,平白冒險去嚐一杯還不知是美酒還是毒酒,再順帶得罪這麼個強敵,這買賣怎麼也不劃算吧。”
陳暮雲酌了酌酒杯中的幽藍醉,點了點頭。“這到也是。”
之前吆喝的血衛很是滿意現在的狀態,之前都不願意來試酒,現在想來還得看我心情。
說實話這血衛自己也是有些心動,那畢竟是七級火係靈草啊,要不是想到之前那幾次試酒後的慘狀,他恨不得自己第一個試酒。
相比於第一次他吆喝了半天更是拿出血珠才吸引寥寥幾人,這一次的試酒反而吸引了一些實力強勁之人,這一下不醉大師該滿意了吧!
天雲液,又是一種好酒,我也是煉藥師公會的人呀,還有老師這樣的關係,要是有機會能撈上幾種好酒就好了。
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向著木台上看去。
此次三人皆是在初始之地頗有名氣之人,薛少炎自不必說,他一出麵便沒有一個人敢出言阻止什麼。
另外兩人則是結伴之人,相約闖初始之地,實力較強,一同出手便是薛少炎都忌憚三分。
火紅的液體讓人覺著那吞下的不是酒而是烈焰。
咕嚕嚕……
三人先後將烈酒下肚,很快便表現出不同的神色,他們皆是修行火係術法之人,上來試酒也是為了那其中的火係靈草。
結伴二人臉色最先赤紅,從喉嚨往下已然沒了知覺,進入腹中後天雲液便徹底爆發開來。
幾乎同時兩人一口鮮血噴出,臉色在紅白二色變換莫名。
二人對視一眼,直接盤膝而坐運轉起功法抵擋那洶湧而來的氣血。
薛少炎本來還洋洋自得,輕哼一身,有些瞧不起兩人,可當那烈酒爆發之後,他隻感覺嘴裏一甜險些吐血。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也同樣盤膝坐下,絲絲氣血從身體中溢出聚在身體四周,其濃度幾乎凝為實質。
麵對如此浩瀚的氣血,他們能夠做的就是不停地壓縮再壓縮,盡全力將這些氣血融入到血肉筋骨之中。
隻是這個過程艱難而緩慢。
在暗處觀察著三人的不醉大師將精神力散開,觀察詳細已然達到細致入微的地步。
不愧是用七級靈草釀造的美酒,就這麼一杯就能生出如此海量的氣血之力,況且這還隻是第一步。
這火係靈草藥效極為暴虐,我雖說用了其它溫和的草木輔助,讓氣血與炎力不同時爆發,可眼下先生氣血再生炎,也不知這幾個小娃娃的經脈能否承受。
炎力來了……
隨著不醉大師心底言語,幾乎是同時那結伴二人的臉色劇變,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顯然是承受著某種苦痛。
而薛少炎雖然也承受著苦痛,眉宇間卻展現出幾分傲氣,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炎力隱隱有著期待與興奮。
越是疼痛越是代表著藥效之強勁,薛少炎咬牙堅持,心付這點疼痛算什麼,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都是一步步趟著血淚過來的,又豈會在乎這點傷痛,想到此……他便截然不懼。
“嘩……”
忽然之間一股灼熱的氣息化作氣浪四散開來,更是將這四周的溫度拔高不少,原本從薛少炎體內散出的血氣直接灼燒起來,他的四周形成一股股烈焰,更是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內。
這一幕引來關注,而另外兩人似乎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身體上同樣有火勢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