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柯良和吳文山失蹤了,對於這個事實,我和養父真的是想不明白。難道養父破了他的銅屍,吳文山自認沒有自保的能力,害怕養父趁機報複不成?
要知道,這可是法製社會,就算之間有著種種過節,也絕不可能拿人命開玩笑。
在這次事件中莫屬劉長根坐收光漁翁之利,在確認兩人的確失蹤,劉長根想盡辦法通過自己的手段各方麵施加萬氏房產壓力,最終成功的接盤了萬氏房產。當然,現在已經不能叫萬氏房產,加上劉長根自己的公司已經合並成為了劉氏集團。
在醫院養傷一個月,今日是養父出院的日子,劉長根拋下繁忙的事務專程來接養父出院。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見到劉長根我就不曾看見他眉頭皺過一次,一直都保持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由於這段時間我絕大多數都在醫院照顧養父,所以,小賣部一直都沒有心思打理,不過,每日早晚三柱香的事我可沒有一日落空,總不可能讓李開山餓著吧。再說了,如果真的敢耽擱這件事,恐怕李開山也不會饒了我。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別看開李山死的時候隻有四五歲,這在陽世呆了幾十年,都已經算是個鬼精了,總是趁著你不注意捉弄你,難怪當初養父提醒我少去搭理他。
“張老師父,要不是你,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劉長根,作為一個世俗人,我也沒有什麼方法來報答你,這個你暫且收著,如果不夠,隨時找我。”
劉長根將水果營養品放在一邊,旋即,從兜裏拿出一張支票。我們幫他做了這麼多事付出一些報酬這是理所應當,但是,當我看到支票上的數字仍然是驚了一下。
一百萬。
別說依劉長根現在的條件,就算是之前,這一百萬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可是,在我們這些平凡人眼裏這筆錢算得上是巨款了。
“對了,我現在手上有一個別墅項目,到時候為你們留一套。”
養父並沒有看支票,反正,錢這個東西在他眼裏是沒有什麼概念的,直接就讓我收著。“錢可以收,算是報酬。至於,房子的事就不必提了。”
“對了,劉長根有一句話知道你不願意聽,但是,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你的執念太深,再這樣下去,會徹底毀了你的,我勸你還是放手吧。”
養父言中所指無非就是牧娟,劉長根依瓢畫葫照著萬柯良的方式,想盡辦法以高價買來犀角香與牧娟的亡魂生活在一起。站在他的立場,這件事沒有什麼不對。可是,站在養父的角度,這件事還是適可而止得好。
“張老師父,我隻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如果沒有她的日子,就算我活得再久也沒有意義。”
朝著劉長根看了一眼,養父歎氣搖頭。“你好自為之吧。”
我將支票收好,送走劉長根看向養父說道:“爸,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
養父看著我的神情,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什麼事?”
“你知道剛才劉長根給我們的支票上寫著多少錢?”
“有多少?”
“一百萬。”
養父臉色十分平靜,根本沒有因為突然得到一筆巨款而流露出半點興奮。“他出手可真大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拿了根板凳坐在養父身邊,說道:“爸,這麼些年都經營這家小賣部,忙裏忙外不說,還撈不著幾個。幹脆我們把小賣部關了吧。”
“關了小賣部,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營生?”
“做你的老本行啊?”
養父被我弄得有些糊塗,眨巴眨巴眼睛,愣道:“什麼老本行?”
“避邪驅魔。”
“你是想讓我繼續作道士?”
我連忙從旁邊的櫃台上拿起一本自傳書,上麵寫著易大師,命理風水等等誇張的描述。“我聽說,十年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剃頭匠,不知道怎麼會事,後來竟然當起了陰陽風水師,他明顯的就是個騙子,現在卻被吹捧得神似其神,還出了本自傳書,撈了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