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李景龍開懷大笑,笑聲愉悅爽朗,“想我李景龍兩世為人,我一度認為世間根本不存在矢誌不渝的感情,沒想到你會選擇與我同行。好,很好,有你這句話,一切都值得,也不枉我委曲求全一回!”
“嗯?此話何意?莫非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你在試探我?”竹靈倩幡然醒悟,神色大窘地問道。
李景龍嗬嗬一笑:“是,也不是。偏羅俟誆我,巧言騙我幫助他覲見皮羅閣,而後卻擅自做主將靈兒許給閣羅鳳,此舉簡直是過河拆橋,蛇鼠兩端!為此,我得知原委後,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若不是閣羅鳳聞訊趕到,強行阻攔,隻怕兩天前的深夜偏羅俟便已是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了!”
竹靈倩聞言大喜,“這麼說,你沒有殺他,他還活著?”
李景龍輕輕頷首,“這是當然。此次和親非常順利,南詔王皮羅閣得知白潔夫人自願嫁給他,當即欣喜若狂,連夜召見閣羅鳳,命他夤夜集結五萬大軍,於次日清晨出發,馳援浪穹寨。
偏羅俟被我揍得鼻青臉腫,斷了三根肋骨,傷勢不輕,所以我懶得和他見麵,以免再生事端,於是便輕騎快馬搶先一步回來。料想,明天晚上援軍就能趕到穀口,屆時我們兩路人馬內外夾攻,定能大敗吐蕃軍,一舉解除浪穹峽穀之圍。”
“好,太好了!”竹靈倩喜不自禁地道,當即轉身便走,急於將這個好消息告知正在焦急等待之中的白潔夫人和其他幾位寨主。
李景龍及時伸手拉住她,“別急,讓他們繼續等!這次出使南詔,他們一直瞞著我,差點害了靈兒;若不是眼下形勢危急,我絕不與他們幹休,定要找他們討個說法!”
“你···嗬嗬!”柔荑被李景龍攥在手裏,竹靈倩一點不生氣,反倒心底一熱,怦然心跳,臉頰緋紅,****驟然起伏。
然而讓她泄氣的是,李景龍似乎毫無察覺,不解風情,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神色有異,亦或是看到了也不在意,完全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暗昧氣氛尚未形成,李景龍便岔話道:“和親之事當真不是偏羅俟自作主張,真是白潔夫人的決定?”
竹靈倩聞言後,沒有立刻回答,心裏莫名失落。
在這夜深人靜的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彼此互生情愫,又互相袒露心跡。隻要李景龍主動一些,幹柴烈火,將遇良才,雲雨巫山就在眼前,一切便水到渠成。
隻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養蠱煉毒的竹靈倩,確實把李景龍嚇住了。
以至於,兩人曾經同居一室達月餘之久,而今又在深夜重逢於臥榻前,卻愣是沒有擦出火花。
“沒錯,這次和親的確是白潔自己提出來的。”竹靈倩的聲音有些冷,隱約帶著幾分幽怨。
李景龍聞聲錯愕,驚訝道:“原來確有此事。白潔夫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當初她抵死不從,寧可跳海也不願嫁給皮羅閣,如今卻主動提親,再嫁南詔。
如此反複之事,不應該是她的本意,事關名節清白,豈可視如兒戲?”
竹靈倩聞言動容,情緒低落地道:“和親的確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被逼無奈的權宜之計。目前,吐蕃大軍圍困峽穀,連番惡戰之下,部落兵馬損失慘重,而吐蕃軍還在持續增兵。如此以來,南詔境內能解浪穹寨之圍的隻有皮羅閣麾下的南詔軍,可我浪穹寨與南詔爭鬥數年之久,雙方仇怨極深,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
局勢惡劣至此,若不付出巨大代價,如何能求得南詔出兵馳援?
然而,要想打動皮羅閣,說服他出兵救援,除了白潔嫁給他為妃之外,便無計可施。
所以,此次和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非如此,便不足以說服皮羅閣出兵;非如此,就無法保全數萬浪穹詔族人,更無法保全浪穹詔的基業。哎······”一聲長歎,道盡了女兒家的淒苦和對現實的無奈。
李景龍同樣心裏替白潔夫人抱不平,暗自歎息:“豈不聞請神容易送神難?”卻又感覺力不從心。
隨即他輕輕搖頭,起身走向臥榻,四腳朝天的躺在竹靈倩的軟榻上,“星夜兼程跑了兩天兩夜,實在太累了,今夜借你的臥榻一用,你自己去外間睡吧。呼呼···”
“你···無賴!”竹靈倩氣得直跺腳,卻見李景龍沾床就著,眨眼工夫便打起呼嚕。
頓時,她芳心一軟,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給他脫下長靴,卸去甲胄,再蓋上錦被,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他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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