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刀疤彪本以為是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一天,沒想到卻成了自己最悲催的一日:一塊從天而降的板磚把總經理的法拉利給拍了一下子,這不是重點,尼瑪,重點是這輛車是自己背著總經理開出來的。
尼瑪,裝逼裝大了,裝砸了,這下夠自己喝一尿壺的,刀疤彪欲哭無淚,寧願這塊磚砸的是自己的頭,而不是法拉利的車頭,尼瑪,老子是月光族,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這輛法拉利起碼得值幾十個老婆錢,這下可要了老命了,刀疤彪甚至有種卷鋪蓋跑路的想法,從此隱退山林,和飛禽相伴,與野獸為伍,重回大自然的懷抱!
這種想法太可怕了,刀疤彪使勁搖了搖腦袋,抬頭一看,就四樓的窗戶開著,刀疤彪支離破碎的心,才稍稍平複了些。
上樓之時,刀疤彪都不知道先邁哪條腿了,總共四樓,即使有兩個小弟攙扶著,也摔了六個跟頭,顫抖著小心肝,顫抖著八字腿,像得了羊癲瘋似的,終於上樓了,才發現,真巧,衣韶涵的家也在四樓,這下好辦了。
郭江龍還沒說話,刀疤彪向前一步,猙獰道:
“特麼的,剛才誰往樓下扔的板磚?給老子站出來?”
真正混過的人,身上自有一股不可名言的氣勢,尤其是曾經刀口舔血的人,刀疤彪就是其中一個,雖然那已經是老皇曆了,但身上的那股狠茬子勁,就像“狗改不了吃屎”般伴隨一輩子。
幾個小混混被突如其來的刀疤彪等人給嚇懵了,一看來人,除了那個小白臉一身休閑外,其他的都是西裝革履,還戴個墨鏡,大熱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來,尤其刀疤彪臉上的那道疤,一看就是凶狠殘暴之徒,一聽刀疤彪問話,沒人言語,隻是把目光都投向了老大“瘋狗”。
衣韶華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瘋狗”,不知怎的,衣韶涵和母親也把目光投向了“瘋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瞄向了“瘋狗”。
尼瑪,一個個的都看老子幹什麼?有病啊?老子又老又醜,自己都不願意照鏡子,何況又不是老子扔的?
“肇事者”是誰,一目了然,刀疤彪走上前,突然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仿佛老樹開花,溫和的問道:
“這位老帥哥,請問剛才是您往樓下扔的板磚嗎?”
“瘋狗”一愣,看這人的長相,一看就是那種除了好事之外什麼都做的一類人,反複無常,強項就是落井下石,專門欺軟怕硬,這種人最好還是少惹為妙,粘上就蹭一溜皮,碰上就倒八輩子血黴,但出來混都講究個麵子,自己的小弟都在一旁瞅著呢?示弱等於打自己的臉,於是一時精蟲上腦,心一橫,迎上刀疤彪的目光:
“怎麼了?是哥扔的又怎麼樣?你是誰啊?跟誰混?告訴你,可,可,別亂來,把刀給我放下,我可是跟道上鼎鼎大名的雕爺混?你……”
這就夠了,還沒等“瘋狗”把話說完,刀疤彪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就聽著兩聲清脆悅耳的“啪啪”聲,然後“咣”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瘋狗的肚子上,“瘋狗”當時就趴地上了,兩眼冒金星,然後像隻熟透了的北極蝦佝僂著身子,臉上的表情有痛苦,有憤怒,有疑惑,有驚恐,就是沒有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