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彪還不解氣,又踹了兩腳,惡狠狠道:
“雕爺是吧?哥可是吃雕肉長大的,讓他來,哥正好解解饞,往死裏打!出了事,出了事,出了事我和郭少擔著!”
身後的小弟就等著這句話了,“呼啦”一聲衝著其他的小混混就過去了,雖然手裏拿著家夥,但老大都躺在地上了,心裏的主心骨沒了,他們都做了最明智的選擇:把家夥一扔,集體蹲下,以手抱頭。
“哀嚎”聲聽的衣韶涵和母親的臉都白了,衣健古依舊沒說話,頭還紮在褲襠裏,隻不過順著褲管流出不少富含各種養分的液體來,一股廁所裏的味道慢慢擴散開來……。
別真把人給打死了,自己還年輕,瀟灑,尤其還是處男,可不能和刀疤彪那個老梆子相提並論,於是郭江龍“好心”的發話了:
“每人再踢個幾十腳,打個幾十個耳光就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嗬嗬……。”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地上的小混混們都無語了,但好歹有人求情了,看來在醫院住仨月是免不了了,但至少比被打成植物人強。
躺在地上的兩個小弟醒了,睜眼一看,哎呀,媽呀,這是怎麼個情況?算了,義氣又不能當飯吃,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五分鍾後都住手了,“瘋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健古這時終於像個男人似的站了起來,隻不過褲子濕漉漉的,然後快步走向“瘋狗”,一咬牙,一腳踹向瘋狗的臉,偏巧此時瘋狗睜開了眼,衣健古一哆嗦,一咧嘴:
“嗬嗬,狗哥,別,別誤會,剛才你臉上有個蒼蠅,我就是過來想踩死它!”
不理會又縮到牆角的衣健古,“瘋狗”多積哆嗦的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油盡燈枯般的語氣:
“喂,雕爺,救命呀?有人說想吃雕肉了,讓您把毛拔了洗淨了,然後帶點燉肉料來,……”
刀疤彪一聲冷哼,也不在意,心裏還在想著樓下的法拉利,想著那塊從天而降的板磚,想著自己的命怎麼比那輛法拉利還慘呢?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刀疤彪一看手機,主子柳莫愁來電了,差點把手裏掉地上,難道柳莫愁發現自己把她的法拉利給偷開出來了?這可怎麼辦?
硬著頭皮,刀疤彪接通了電話,原來是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刀疤彪長出一口氣,向柳莫愁介紹了一下。
最後刀疤彪懷著忐忑的心問了一句:
“嗬……嗬,總經理,那個,那個,那個什麼?你,你,你那輛法拉利值多少錢?”
“奧,你說的是酒吧門口的那輛吧?嗬嗬,不值錢!老古董一個!”
刀疤彪徹底放心了,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去深山找白毛女了。
就聽柳莫愁接著說:
“我那輛是法拉利佐恩,全球也就限量幾台,也就值個幾千萬吧?”
“啪”,刀疤彪的手機摔到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刀疤彪一下子蹲到了地上,雙手抱頭,哭了,像個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