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可知道出了什麼大事了嗎?”葉老見到宇文簡終於趕了回來,還是沒好氣地說道。
“啊!哪有什麼大事啊,師傅,你多想了吧,現在我莫軍軍鋒正盛……”宇文簡聽到葉老如此反問,心裏更是沒了些底氣,含含糊糊地應答著。
“你跟我說沒什麼大事!莫州已折一位狼將,你跟我說不算是件大事,這是劉煒剛送來的密信,你且看看究竟算不算大事!”葉老見宇文簡心不在焉,連回答也是含含糊糊的,登時就火冒三丈地將密信扔給宇文簡看。
宇文簡也沒過看密信的內容,瞬間大發雷霆,怒吼著傳來已退下休息的劉煒,將密信扔到了他的臉上,大罵道:“混賬東西,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將彭杞的事情告訴給我師傅,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啊!”
劉煒撿起密信也是一臉懵比,看著宇文簡將“彭杞”之名怒吼了出來,再看葉老吃驚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說道:“少主,我沒有將彭將軍的事情告知給葉老,這封密信是從薊州蒲離那裏傳過來的,韓招在薊州被蘇喆之弟蘇喆手刃而死,耶律休哥從弟被無名小將燁磊,姬文所擒殺,薊州形勢不容樂觀啊!”
“啊!”聽了劉煒的解釋後,宇文簡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自己在之前想過百般可能性,就是沒有想到是薊州韓招,蒲離那裏也出了差錯,他回頭看向葉老,發現他正在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看,似乎被剛才的一切嚇到了一樣。
“簡兒,你再說一遍,彭杞怎麼了!”葉老像宇文簡當初聽到消息一樣不肯相信地問道。
“啊,這個,沒什麼的,彭杞啊現在過得很好。”宇文簡越說著,腦門的冷汗就越來越多,最後索性就把頭轉了過去,不去與葉老對視。
“簡兒,你跟我說實話,彭杞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測,不用隱瞞我,我真的挺的住,你不能把我當個糟老頭一樣的一直隱瞞著,快告訴我吧。”葉老越說越激動,最後不光是情緒,就連話語也帶著偌大的喘息。
宇文簡見此情形趕忙上前去攙扶,卻不料立刻就被葉老甩開。宇文簡心情複雜,見實在拗不過葉老便將事情的全部統統告訴了他。
“師傅,彭杞他私自帶兵出城去追幽州二將軍秦柯,在路上慘遭埋伏,一去隨從無一生還,彭杞本人……”
“彭杞本人也怎樣!”葉老聽到宇文簡的話語停頓下來,異常激動地繼續追問道。
“彭杞本人也死於亂軍之中,隻留下一封親筆遺書。”宇文簡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將這十幾個字說了出來。
“我的杞兒啊,為何叫老夫先白發人送黑發人。”葉老聽到消息後痛苦地大叫道,再次甩開宇文簡的手臂,獨自顫顫巍巍地走回後堂,卻不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後昏迷不醒。
宇文簡和劉煒見此情形,急急忙忙地去查看葉老的身體狀況,試圖呼喚起葉老,卻未能成功,隻得倉促叫來禦醫將葉老帶回後堂診斷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