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簡和劉煒兩人在後堂外焦急地等候禦醫診斷的結果,兩柱香的功夫,禦醫從堂內走出,看到迫切想知道情況的少主,隻得無奈地左右搖頭說明道:“葉老這是多年的舊症,起初沒有得到重視,日積月累地壓迫全身的神經,這次再加上情緒的異常激動,觸碰到了神經,致使短時間昏迷,不久就會醒來,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用多好的藥,給你多少賞賜都行。”見到禦醫說話吞吞吐吐,猶豫不定,宇文簡有些不太耐煩地掏出一錠金子扔到他麵前說道。
“不,不,這不是錢的問題,葉老身上的這種病要是放在最初時,尋常醫者都會勸其用敷熱敷藥的方法慢慢根除,再到以後,病情稍加嚴重之時,碰見醫術高明的人也能用針灸治療的方法醫治妥善,可葉老此時的情況,已到了後期,幾乎是無藥可救了,情緒稍微激動都有可能會惡化病情,葉老雖能蘇醒過來,但估計已經不可能再下床走路了,更不能再受到外界的刺激了。”
“……”聽到禦醫的說明之後,宇文簡的心情更是複雜萬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少主,作為醫者,盡力醫治病人是我們的職責,我很負責任地說,在不想辦法抑製病情的話,葉老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禦醫見到宇文簡沉默不語,馬上冒死將實情稟告給了宇文簡,全憑他處置。
宇文簡全身上下在聽到消息後都在顫抖,拳頭已經牢牢地緊握住,表情極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最後越發猙獰起來。
看到少主氣壞了的樣子,禦醫的神色已然慌忙透頂,生怕把這怒火遷至於他。可過了不久,宇文簡緊握的拳頭卻又鬆開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多了,下去休息吧,而對了,還有你——劉煒,帶彭將軍去上穀吧,這個任務交給你我還是最放心的。”宇文簡沮喪地轉過身去,望向內堂的方向,心裏的心酸溢於言表。
“少主!”劉煒試圖在現實中呼喚出宇文簡陰暗的世界,可是一切都隻是白費力氣。
“少主!”
“嗯,劉煒你退下吧,我去看看葉老。”宇文簡無奈地擺動著左手招呼著兩人退下,在他邁向內堂的時候,眼前的世界似乎模糊了許多,宇文簡卻也無暇顧及於此。
“劉將軍,你可知道少主他是否患有過眼疾?”看到宇文簡的步伐的蹣跚多節,禦醫悄悄地詢問劉煒將軍他的情況。
“眼疾?沒有聽說過啊,少主的眼神一貫很好,大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劉煒被禦醫問的有些模棱兩可。
“大概是我多心了,劉煒將軍不要掛懷,在下這就退下了。”禦醫聽了也怪自己年老多疑,便將自己的多想放在了心底,此後對誰也沒有主動講明。
“好吧,麻煩您了。”劉煒以為是禦醫年老操勞過度所致,也沒在意就叫他下去休息了,自己自提一百五十人馬帶著“彭杞的遺體”前往上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