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鳳蝶舞與鳳蕭戈起身離開了漠傾乾的攤子,未有隻字半語,更不曾道謝,鳳蝶舞的行為仿佛這一切是理所當然。
隨著時間的推延,街上的人流早已多了起來,鳳蕭戈漸漸發現自己跟著鳳蝶舞竟覺得有了一絲吃力。然而身為男子的自尊卻讓他不想開口。
前麵的鳳蝶舞似乎也發現了鳳蕭戈的吃力,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見到見前麵的鳳蝶舞停了腳步,鳳蕭戈微微一愣,也停了下來。
人來人往的大街,突然停下來的一男一女,一個紅衣張狂,一個藍衣儒雅,一個風華絕代,一個溫文爾雅,玲瓏的綢緞,不凡的穿著,與這裏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不多久,鳳蝶舞淡漠的聲音傳來,並不大,卻恰當好處的讓隔著一段距離的鳳蕭戈聽到了:“哥哥先回去吧,蝶兒想一個人走走。”
鳳蕭戈聞言,嘴角溫和的笑容頓時一僵,俊臉微微一沉,低聲道:“蝶兒,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
話未說完,卻被鳳蝶舞打斷:“哥哥難道還不承認我的能力嗎?”
“但是……”鳳蕭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哥哥,若你要執意跟著,蝶兒也不加阻攔,但是,蝶兒這一次可不會再由著你的腳步慢慢的來。”話音剛落,人以在百米之外。
鳳蕭戈知道自己無力改變她的想法,更知道如今的鳳蝶舞不會再是五年前那個扯著自己的衣擺,對著自己笑得無比純真的鳳蝶舞。
如今的她早已經羽翼豐滿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他跟著反而會成為她的累贅吧。
罷了,罷了,終究是不一樣了。
更何況,他對她早已產生了不應該存在的情愫,趁著這感情還沒有生根發芽的時候,就這樣斷了。
望著鳳蝶舞離開的方向,鳳蕭戈眼裏一片黯淡。
許久,但聽他輕歎了一聲,朝著與鳳蝶舞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他這一走,自此他與鳳蝶舞在天之南,一個在地之北,音訊兩茫。他更不知道,他這一走,扯開了兩人感情的一條溝壑。
再見已是歲月流逝,物是人非。
鳳蝶舞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少的路,終於在一條鮮有人跡的小巷前停了下來。紅唇微抿,眼裏閃過了一絲冷凝。忽而,又輕柔一笑。
“跟了這麼久,都不覺得累嗎?”清冷的聲音在空寂的小巷中久久回蕩。然而卻不見又任何的異樣,有的隻是,久久縈繞的回音。
“從相府跟到現在,閣下的功力看來不能小看,不知可否出來與本宮切磋一下呢?”沒有回音,鳳蝶舞不怒反笑。
這個人不簡單,從相府到這裏,她雖隻用了八成的功力,但絕對不可能會有人能跟上的,這樣的事連死妖孽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別人?
而現在,這個人不但做到了,而且至今不見他有一絲的喘息,可見這個人的修為不在她之下。這樣的人,她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然而久久聽不到答複,鳳蝶舞不禁眉頭微皺,閉上眼,才發現周圍早已沒有了那個人的氣息。
“該死的,居然離開了。”鳳蝶舞低咒一聲隨即離開了那裏。
在鳳蝶舞離開後不久,小巷的拐角處走出一個金衣華服的男子。眉目稍翹,嘴角噙了一抹趣然。
楊柳。小河。青草。
行人。小亭。百花之中。
鳳蝶舞出了城門,走到了城外。
西城門外,秋色已顯。
微黃的樹葉,漸枯的草叢,亭邊簇擁而開的早菊,散著陣陣清香,沁人心脾。流芳亭早有人擺好了棋局,沏了香茶。
主人一身華衣,高貴,卻又不失一份淡雅,僅用了一支白玉製成的簪子束發。半散的長發,隨著輕風微舞。使其多了一份飄逸出塵之感。
楊柳的垂枝撫動水麵,帶起圈圈漣漪。樹下的鳳蝶舞似乎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微微抬頭,恰好對上了一雙清明無塵的雙眼。多年後,鳳蝶舞猶記得那雙眼睛是多麼的幹淨,清澈,沒有夾雜著一絲的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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