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棋為局(已補)(1 / 2)

見鳳蝶舞推開了自己的菊花,駱傾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側身一讓,雙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然禮已送出,那姑娘可否進小亭一敘。”

“禮物都已送出,這流芳亭蝶舞自是必進無疑。”鳳蝶舞一笑,躍身而起,朝著流芳亭躍身而去。

眨眼間人已在流芳亭內的石凳上坐下。

“聽聞公子自稱駱某人,不知公子是否與新科狀元駱傾言是否是同一個人呢?”鳳蝶舞伸手撈出一顆棋子在手中把玩著,嘴角輕扯,眼裏是探究。他輕易信人,她可不會那麼傻。

“正是駱某人。”駱傾言也不做作,坦然的承認。

“哦。”鳳蝶舞拖長音調,轉而一笑,風輕雲淡:“那蝶舞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認識當朝的新科狀元,傳說中不染世俗的駱傾言。而且能成為入幕之賓。”

“駱某人又何嚐不是三生有幸呢?”駱傾言輕笑一聲,轉身坐到了鳳蝶舞的對麵,隨手撈來一個紫砂茶杯,拿起一旁還放在小爐上煮著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手起手落間,盡顯優雅,一舉一動盡是風華。

鳳蝶舞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還有人可以將茶倒的這麼的迷人,這人若是生成女子絕對是一妖孽。

“哦。”鳳蝶舞聞言雙眉高高挑起,“此話怎講?”

“難道不是嗎?娘娘?”駱傾言將茶放到鳳蝶舞的麵前,繼而不去看鳳蝶舞一臉的驚訝。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茗淺嚐。

“駱公子怎麼會如此篤定我就是如今的一國之母呢?要知道她可是一個貌美又極其聰慧的女子,蝶舞自認貌不能見人,才又難登高雅之所。駱公子怕是會錯眼了。”鳳蝶舞向來是自戀不帶臉紅的,眼下的這番話到也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駱傾言似乎早已經知道了鳳蝶舞會說出這一番話,並沒有太大的驚訝,悠然淺嚐:“姑娘自稱蝶舞,想必這蝶舞二字乃姑娘閨名,駱某敢問這世間名蝶舞者,又有如此之氣質,若非皇後,那駱某就真不知道姑娘是何許人士了。”

鳳蝶舞輕柔一笑,拿起麵前的茶水,卻隻是淺嚐即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同名之人更是多不勝數,駱公子為何可以如此篤定我就是當今國後呢?再者皇後身居內宮,又豈能隨隨便便就能出來的。”

“我可是聽說皇後娘娘昨日回府省親呢。”駱傾言轉著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指的說道。

“皇後縱使回府省親也是宮婢奴才跟著一大堆,又怎麼會像我這樣神武牽掛,就地而臥,臥而熟眠的閑情逸致呢?”鳳蝶舞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盅之中,輕捶眼瞼。他是什麼都知道,隻在一旁看戲呢?還是原本就參與,坐收漁翁之利呢?不管如何,她如今已是與夜汐澈共乘一船,那麼這船就不能出一點差池。

若是眼前之人隻是看戲也就罷了,但若是心存他心,那麼……決不姑息。

“倘若皇後心性如此,喜自由無慮又該另當別論不是嗎?”

“縱使皇後生性自由,高牆內宮,也必將困住她的去留,甚至會折斷她意欲高飛的翅膀。爭名奪利更會改變她最初的心智。更何況……”鳳蝶舞抿唇嘲諷的一笑,“我們的皇後從來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