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跟柏博年從柏府失蹤有關係呢?如此一來,那個三更半夜跑到柏博年房裏去偷畫的人又會是誰?
小偷?不可能!小偷偷銀子還來不及,誰會稀罕柏博年那幾幅破畫,柏博年在滄瀾國雖然有一定的地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長者,但是,他卻不是什麼出色的畫家,因為沒有珍藏他畫的必要。
再說,小偷想偷東西,怎麼可能會去柏博年的房間,柏博年待得太僻靜,鮮少有人會到那個角落裏去,除非是那個偷畫之人迷路了,不然到不了柏博年的房間。
既然不是小偷,就更加不可能是強盜了。為財說不通,那為的就是柏博年,或者說是柏博年房裏的東西。大家都好奇柏博年在畫上畫了些什麼,難不成那個偷畫的人也隻是想看一眼,卻沒想到,已經睡著的柏博年會在半夜裏醒了過來,還把他給發現了。
要真是那樣,偷畫的小賊一定知道柏博年有多麼在意這些畫,隻要他把畫一丟,柏博年未必會追究,他偏還把畫給帶走了。
事情似乎有點麻煩,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柏博年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幅不見了呢,更不可能有人因為一幅畫把柏博年給弄走,更何況偷畫之人,柏博年很肯定地說是柏府上的人。“柏博年有提起過,他懷疑誰是那個偷畫的人嗎?”
鬼六財搖搖頭,“沒有,從那晚起,老爺的心情變得特別得暴躁,時常因為一些小事而大發脾氣。可以的話,我們都會選擇不去老爺那兒。”剛知道畫丟的時候,老爺簡直像是快要發了瘋一樣,蓬頭散發,兩眼怒瞪,怒不可遏的樣子像是想要吃人似的,可怕得在命,為此,有一段日子,他不敢再去老爺房的附近,更不敢打那些畫的主意。
“公子,細沙來了。”無心推開房門,回到了沐靖雪的房間,隻是再因來時,手上多了一些沐靖雪需要的東西。
“嗯。”沐靖雪點了一下頭,把畫平鋪在桌麵上,然後把那些細沙倒了上去,她隻是在賭一賭。
“公子,這細沙倒在紙麵上有什麼用嗎?”無心不是非常明白沐靖雪的做法。
“不一定有用。”沐靖雪搖搖頭,她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這畫放的時間太長,柏博年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去碰它了。她不知道畫的水印還在多濃,所以讓無心盡可能找細的沙來。
細沙把整張畫麵都撲滿之後,無心拿了一個簸箕過來,沐靖雪小心翼翼地把畫麵上多餘的沙子給倒了下來,因為畫紙上有水,再加上長時間的描畫,以及背陰潮濕的環境,因此,畫紙上殘留的水份很有可能把一部分細沙給粘在了畫麵上。
大家瞪大了眼睛,盯著畫紙看,因為他們都想知道,沐靖雪靠著這些看著毫無用處的細沙到底能做些什麼。鬼六財則等著銀麵公子給他大顯神通,隻用一些細沙就讓他看看畫裏的女人長的是什麼模樣。
不過一幅什麼東西都沒有的畫,怎麼讓銀麵公子把畫裏的內容再顯現出來,這樣一想,感覺似乎有點癡人說話的味道。
但銀麵公子自信的一麵,讓無塵和無心深深相信,自家公子一定會有辦法利用這些細沙做些什麼。他們都太明白,公子一般都不會做些無用功的事情,‘不一定’有用,就說明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果然,細沙被一倒後,畫麵上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人物,初步看上去,跟鬼六財說的一樣,是個女人。但因為時間太長,畫麵都有些濕潤的感覺,因此細沙所占的麵積比較多。
鬼六財看得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銀麵公子真的利用這些看著什麼用都沒有的細沙,把畫裏的內容給顯現了出來,這是為什麼?難道是銀麵公子在細沙裏做了什麼手腳,或者用了什麼法術,所以畫麵上才會出現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來?
阡陌無塵雖然也很相信沐靖雪,但對於細沙如何顯現畫裏的內容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學到現在的法術及其他知識,從沒有聽說出,細沙能將畫裏的內容還原一說。
可他的公子的的確確用細沙做到了,原來那張什麼都沒有的白紙上,奇跡般的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輪廓!
“公子,怎麼會這樣?!”無心同樣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隻是用平常百姓人家都能看得到的細沙,就將一幅本來什麼都沒有的白紙上,弄出了一個女人似的畫來,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