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這是場以商業為目的酒會,雲集各路商人以及政客,像這種場合我很少參加。身邊需要我的陪同的商人沒有幾個,在他們眼裏包括外公我雖是個富二代,但不符合白富美的品行:不夠優良賢淑,外表端莊內心卻狂妄到極致。沒哪個商人會向我遞來邀請函,因為我是外行。正是這樣我常巴望著爸爸應邀時能帶上我。可他總是覺得帶我去他會失了麵子,朋友間閑遐時常開的派對我倒常去。
酒侍穿梭在人群裏,亮堂的地方站滿了人,一對二,二對三,或者一對一的相對而站仿佛就是一個特意擺出來的矩陣圖,在他們談話間說著恭祝的話時能聽見三三兩兩碰杯的聲音。有個高高的微胖的穿西服打領節的商人模樣四五十歲的中年男性走了過來,兩人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祁明似乎在找人,跟眼前的這位大叔說話時,不時的掃視人群,極盡敷衍之能事。不知道為什麼,一時覺得特別的不對氣氛,太悶了,從酒侍那把香檳換成果汁,喝下去,涼涼的像是淩晨時分夏日裏的一道風。隱約的覺得有一道光掃向我,條件性反射的扭頭一看,結果嚇了我一大跳,我十分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忽然想到之前……“好!巧!啊!”我的眼睛在說話而祁明並沒有閑情來注意我。
就在我準備上前打招呼時,爸爸像是沒有看到我似的繼續和一個商人有聲有笑的說著話。我十分憤慨的擰緊眉毛轉過頭看向麵前的兩個人,突然之間覺得應該做些什麼事才能對得住今天,
祁明看著我不對勁便問怎麼了,我說:“肚子痛”
又問:“怎麼回事剛不是好好的麼?”
我轉口又說“腿上疼得厲害”我說得找個地坐下或者躺著。不等祁明向大叔表明歉意後,一個人找個地兒坐下時,重新將飲品換上香檳,送到嘴邊,祁明也坐了過來燃了根煙,然後好笑的說道:“怎麼,平時不是很想參加嘛”我不知道如何回應他,隻好聳聳肩。我表現得太矛盾,以至於他會表示出一副對我嗤之以鼻的樣子。於是我不能不笑稱"你們這些商人都喜歡的我又怎麼不會不喜歡,我替你解了圍,那個無名大叔很難纏不是嘛?”要知道,從某種程度上我也算得上是個商人,不會做一些讓自已賠本的事兒,這是我的原則。
“我可沒說我樂意”他輕笑,我覺得最起碼,他應該對我表達謝意,於是我便建議他替我幹一事兒。可他竟然婉言拒絕了,並不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甚至對於他來說是一件輕便的事,可他沒答應。所以我覺得應該連帶著他一起整。不應該心存顧忌就應該心安理得的按照自個的意思去做。當我氣定神閑的說沒關係的時候,電話恰時的響起,我以為是爸爸,接起電話時抬眼遠遠的望見爸爸還在人堆裏談著話喝著小酒,於是看了通訊顯示的號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接起電話,隻聽通話對方說道:"你過來,我在車庫”
“啥,你說你在哪,”當他終於將我所在的位置清清楚楚複述一遍時我幾乎跳了起來驚呼道:“哦,好的那小哥,你等著,我等會再去找你啊!先就這樣,我掛了拜。”我起身,說祁明,我們走吧,祁明他問上哪,酒會還未結束,再等等吧。“
”我看見我爸爸了,可下午的時候,就在你見到我的前3個多小時我惹他生氣了,他剝削了我所有戶頭,現在,我連明天的早餐都是問題,所以你得幫我啊,"我重新坐下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香檳沿著杯子打著圈,我想了想對他說道:”作為朋友怎麼樣,你覺得呢,嗯就在剛才,他朝我們這邊看了幾眼,上去打個招呼,怎麼樣?”
他說:"哦?是嘛?"我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回應他時,他問我那他該怎麼做時,我在心底暗自竊喜:等著吧,要你們好看。我笑著個臉叫他像我這樣笑一個給我看看,我望著他那如沐春風的笑眼,表示肯定並且誇讚他許久,然後小聲的提醒他記得保持這個笑容。
“這有什麼難,除非你把天弄塌下來”他慢吞吞的華彩熠熠說著這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貨,到底在想什麼,於是我說,別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我隻是借你這張漂漂亮亮的臉蛋兒用用,我相信你有隨機應變的能力。他起身將口邊銜著的煙掐滅之後看著我的雙目半開玩笑的說道:“給自已留條後路可別做得太過,要知道你的身家性命來於你老爸,”明明是個帥帥的小夥,睿智明理是沒錯,不時開開玩笑也不錯,可是,是怎麼可以把話說得如此老氣橫秋的像個老太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