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定我是個惹事精,但也不想想我的師父是誰,好吧,那我就再無賴一把,讓既不開心也不開心的人歡樂起來。想到爸爸的話,心裏就好不舒服,而我又自討沒趣的問祁明我笨麼。
“你不該惹他生氣”真要命,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個字,說到底關鍵還是他太沉悶了,可是見他不經意的一笑,我又開始心花亂竄。
“誰?”,我放下精致的高腳杯沒心沒肺地問他。“你說,我不該惹誰?”
便便,這家夥居然煞有介事的跟我講:“有腦子不用還不如一刀下去砍了,所以說要你好用用腦子想想,就這個道理,自已感受下”。這什麼邏輯啊,可是類似這樣差不多的話我聽過的,就在幾個小時以前,太傷心了,我。
但起身的時候,我卻摸著頭衝他一笑,傻愣愣的。
穿過他的肩,我望到崔先生抱著電話向父親急急的走去,附在他耳邊說了話,之後驚訝的看了我一下。又是這個人,難道說爸爸是用金子做的。下午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當時破天荒地還在心裏想他終於要證明自己不是狗腿子了。
見我冷笑了一聲,他那弱者似的眼神不自然的躲開,心虛?那就是說我沒看錯嘍!
我是想到就說:“崔叔叔的眼神怎麼那麼賊,他剛對您說什麼了,我很好奇?”可那人聽了我這話之後竟是波瀾不驚,我錯估了?不會。崔先生,老狐狸一個。
而在我說出這話時,光是爸爸他那一臉冷漠,我就已經覺得夠心酸了,就算我比別人多出十個腦袋也想不通他為什麼這樣,崔先生在一旁不住的看表,我見祁明這時走了過來他出於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遲疑著站在邊上。然而爸爸客氣的衝祁明點點頭,讓我一下子就忘了剛才他喝斥我閉嘴時的樣子。可他卻對我還是那麼生氣。
我試著讓他先別走別轉身,就故意說:“明天我就去溫哥華,我要回國”望了爸爸轉身似乎真要走的樣子我幹脆而順溜的說:“我不念書了”真傷心就算我大聲說:“喂,爸爸,爸爸我回國後,我會去民政局一趟,找個男的一起領個結婚證。”他還是不理我直接就走,停也不停,不是不在乎我麼那為什麼在我向一旁拉著我叫我別這樣的祁明投了無助傷心的眼神過去他就回頭了啊,真搞不懂。
崔在常先生第三次提醒爸爸得走了的時候,我終於從這些人身上的透骨心思裏鑽出頭來。
我跟著爸爸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也朝祁明那邊看去,見他猶猶豫豫的喊著伯父,好似有話想對他說,爸
爸轉身又要走的一瞬間,而我走過去牽住祁明並且一本正經地糾正他對爸爸的稱呼,下一秒爸爸止住跨出的步子吃驚的轉身,慢慢地散發出不詳的氣息,於是我拉了這會還沉浸在"爸爸"這個稱呼裏暫時還沒反應過來的祁明,歡快的說:"爸爸,現在你該重新認識他,雖然說你們認識不止一兩天,但還沒以嶽父女婿的身份打過半個招呼,這是個很遺憾的事,我現在一想到你女兒都跟人家訂過婚了,雖然沒走任何形式倆人就私定終身這個事一定有能把身邊的一群人的腦袋炸昏的能力,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或許倆人再處幾個月就結婚也說不定"
說到最後的時候當我看到祁明似乎沒有要再配合下去的樣子時,我剛要繼續說著,祁明就衝老爸喊了聲爸爸,更奇怪的是配合著酒會輕快的音樂出奇的自然就好像他是他的親爹爹一樣我突然覺得這是在上演無厘頭的戲碼。想好的台本一概不適宜在這場合說出口,
在不被自已控製的情況下想要扭轉局麵首先得醞釀情緒,最好憋出一行清淚,這是現在我唯一一直記得滾瓜爛熟的一個法子,但是我不記得當初從哪看來的。眼眶泛潮時,我深情款款的看著他的眸子,像看愛人一樣看著他,那一刻身邊的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於是我聽見了突突突地心跳聲,是用肉眼看不見的,是要用皮毛去感受的一樣東西。這個時候,我不會拿著曾抹過鼻涕的那雙手去擦掉快流到下巴上的眼淚。
像告白的話姑娘一般都是羞答答支支吾吾並且需要拿出十二分的勇氣來幹的一個事兒,而我卻能幹淨利索的向祁明表明心意絲毫不含糊這實在是因為我沒直接看著祁明說“我愛你”而且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個告白別人道我是唬人玩的。
把祁明的手握在手裏然後對著爸爸說:“爸爸,我愛祁明”說這話的時候我表現得從未有過的認真,當我看見爸爸欲言又止滿臉黑線的表情時我內心十分的高興,很難說清這是為什麼,祁明倒是不為所動鎮定自若,完全是因為他知道我的意圖。
我特別想知道他當時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態去縱容我的,尤其是後來。
“爸爸,我愛他愛得死去話來現在可是…”我頓了頓鬆開祁明的手時隔小會兒又一次在暗地裏醞釀著眼淚然後走近爸爸繼續說道:“可是,姐姐她卻…祁明他說他喜歡我,可又說他愛的是姐姐,這我都不在乎,可是姐姐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來,你知道嘛爸爸,姐姐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