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細的花雕正門前他們腰杆筆直的站在那兒,輕而易舉地就擋住了吊在輕巧的裝潢之上那寥若晨星般的燈光,爸爸他們可以為此而感到自豪,可從爸爸的神態上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的頭發是黑的眼珠子是黑的臉也是黑的甚至連流露出的神情也是黑的,也就是說,他是寒冬裏淩晨2點53分的街道。車還沒開動的時候,我在等他們快步跑到麥衡的這輛亞光灰敞篷車前。等到他們終於好不容易緩過神就要追上來的時候,我衝他們做了個鬼臉。
狡獪地笑著以表現我心裏始終懷揣著的是個鬼胎。要相信,惹急我你也會不好過,這句話是怎麼來的。不要固執的像頭牛,不要試圖參合挑釁我的角色。
此刻坐在車子裏讓我有種一飛衝天的感覺,是麥衡把車開太快,又感覺是所有掩埋在戾氣之下忽然往上竄的祥和之氣。
我瞧著麥衡的嫻熟的車技又不禁感歎道:“哥們,你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現在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從天而降的神邪或鬼怪,話說,剛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都快把我的魂給顛了,”
麥衡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說:“你今天看上去特別開心,是因為祁明那小子…你親他幹嗎?”
我笑了笑說:“幹嗎?不幹嘛,就是當時盯著那張臉瞧了又瞧然後一時興起冒出來的想法,於是就親了他一口”我頓了頓,半晌不以為然的說:“以為感覺會不錯,後來吻過後才發現其實不怎樣嘛”
然後他認真聽完我說的話之後,語言輕挑的說完親那小子還不如親他的時候,我反道:“難說,至少我知道像我怎麼會情願把我的嘴擱在你嘴皮子上,除非我得了精神錯亂這個宇宙級的病,我可知道那是張不知吻過多少個姑娘又賤又賊的嘴啊”
再然後他居然恬不知恥的說:“所以,隻有我才配得上情聖這個褒貶的稱號”於是我擺出一副‘要點碧蓮吧親’正義凜然的樣子對著他說:“你果然沒救了,難怪你妹子把你說得像長眠於地底下的那坨爛泥一樣,你會…”
說著說著就想到那個電話裏的女人,於是說起了她,是他新交的女友在一個酒吧遇上的。真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有個想要安安心心在一起的人,照這樣下去,估計不會有。說到酒吧,我們決定趕早上那兒再喝上幾杯。
年經的男男女女晚上最常去的一定是燈紅酒綠的地方,燈光四泄,照得人的頭發變得亂七八糟的,醉到胡言亂語才肯罷休。
倚在吧台上,把酒當做水灌進胃裏是個簡單的事,對於我來說不需要有人來教唆,當然是在心情最好和最糟糕的時候,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也許和我一樣會選擇在同一個時候喝上個無數杯。麥衡跟我說在來這之前他特別的開心,不要誤會了其實他說的是來多倫多的時候而不是在來酒吧的路上的時候。
這家夥太不夠意思了,作為他最要好的朋友,來了居然可以做到一聲不吭,一個招呼都沒有。而且竟然氣定神閑的跟我說他忙著和哥們一起勾搭多倫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事實上他又一次證實了重色輕友這一說法跟他並一起是有多貼切,有了女人就忽略掉朋友這種行為已經相當的令人不快了,可他居然有意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