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擰成了一團,唐果看他這個樣子,連忙問道:“怎麼了?”顧景煜告訴她沒什麼隻是公司出了點事。他不想再讓唐果擔心。
接著他把唐果送回了家,顧景煜讓她好好在家休息,自己要去公司,說完便走了。
他駕駛著豪華跑車,來到了海邊的別墅。
他開了一隻香檳,煩躁的喝著酒,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的老同學,也是某醫院神經當年的專家,經過一番谘詢,他得知,可以自己為小糖果捐獻骨髓。
他仿佛看到一絲希望,可是他又在擔憂了,自己為小糖果捐獻骨髓,合適嗎?年級會不會導致衝突。
這一天中午,顧景煜來到了醫院,醫生說小糖果情況很不容樂觀,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來源,很可能,隻有半年。
顧景煜失魂落魄一陣陣煩躁,到了樓下的酒吧,喝了兩杯。
似乎下定了決心,回到醫院。
徑直走向了醫生辦公室,一番谘詢後,顧景煜開口了:“我給小糖果捐獻骨髓。”
醫生隻反應了一秒,立即回答道:“哦,您是孩子的父親吧,那隨護士去配型吧。”說完帶著顧景煜來到護士站。
看著護士抽出的一支支血,顧景煜心裏五味雜陳,糖果還那麼小,都是因為自己沒保護好他。
配型很成功,大概因為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是不會有問題的。手術安排在第二天一大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了唐果臉上,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身邊空蕩蕩的床,想到了顧景煜一定是一夜沒回來。
不過,唐果已經習慣了她徹夜未歸,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一番收拾,又要到醫院看小糖果。
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她發現小糖果不在,於是便去問醫生。
“你不知道嘛?您的先生為小糖果捐獻骨髓,正在進行手術呢。”護士這麼回答。
唐果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了,怎麼會,自己完全不知道,就算要捐,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擔心著小糖果,也擔心著顧景煜。
這些話,一句一句烙在了自己心上,唐果焦躁不安,可此時她隻能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消息。
其他的,也無能為力。
看著手術室上方的紅燈,唐果如坐針氈,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仿佛她再盯一會兒,就可以看到裏麵發生了什麼。
突然紅燈滅了,轉而跳成了綠色。
她站了起來,可是手術室的門久久沒有打開,唐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站不住腳了,在門外不停徘徊。
突然白色的大門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穿衣服綠色防護服的醫護人員。
他們像是天使,好像渾身散發著光芒,會給唐果帶來喜訊。
唐果轉身看到他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拉住走在最前頭的醫生問:“醫生,怎麼樣了,他們怎麼樣了?”
幾乎快要流淚了,雖說平時堅強的唐果也可以獨當一麵,但此時手術室裏是她最心愛的兩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