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再她的尾椎骨上找到了突破口,鬼棺移海,重點就在這個棺上,棺裏麵的東西是花婆婆準備好的,我隻要完成這個紋身就行了。
我用筆開始簡單的畫圖,棺身在尾椎骨上,棺材並不大,可是形狀很特殊。
棺蓋兩端上翹,給人一種展翅欲飛的感覺,棺身很小,像被墜在棺蓋下麵。
真個棺槨是隻有黑色,全體漆黑,沒有花紋。
隻看著,就讓人覺得陰森冷冽。
隻是粗略的畫線條,我避開了佛吐香有用的部分,整個圖案完成後就是一小片在腰上。
因為地方太小,所以我畫的時候特意畫的立體了一點。
因為穿插在雲層中,兩個紋身竟然有種詭異的融合了的感覺。
我靜靜的看了一會,才拿起了刀。
這是我第一次用,但是這一刻我像是揮舞過無數次一樣,冷靜的把第一刀下在了棺槨的最頂端。
鮮血從刀側湧出,我用紗布點在上麵吸掉。
花婆婆身體發出小範圍的震顫,可是她現在已經虛弱的轉身都難,就算是想掙紮,也是有心無力了。
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算不算好事。
因為割肉紋身的特殊性,又是陰陽刺青,所以要求紋身的人全程保持清醒。
不然一旦陰魂順著血肉侵入到人的身體裏,這個人也就廢了。
我腦袋上不斷的劃下汗珠,也顧不得手裏的紗布上還有血,直接用紗布抹在眼角。
割下來的肉被我小心的放在一邊,如果手法得當,最後這些肉都能拚出一個成圖。
不斷的下刀,前麵的傷口仍舊在流血,後麵新傷口不斷。
隻是為了擦掉血液防止影響視線,就已經扔了腳下一堆的紗布。
而且隱隱的,我感覺到佛吐香竟然有種排斥的意思。
不得不加快手下的動作,雖然裴亦跟我說過紋兩個紋身的方法,但是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實踐。
最後一刀的時候我已經有點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了,緊張加上快節奏,讓我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幸好結束了,先下刀的地方已經隻是小範圍的滲血,整個圖案通紅的一片,而且好好的人身上少了這麼多皮膚,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後腰一陣涼風。
我把銅錢放在香爐裏,轉身看了一下花婆婆的狀態,這一看我就是一驚。
花婆婆的嘴唇已經全部咬破了,正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血。
我仔細的給花婆婆整理了一下麵容,“婆婆,你堅持一下,一會可能會更疼一些,但是這已經是最後一步了,萬萬不可缺少,做完你才是真的好了。”
花婆婆勉強的點點頭,我能看到她眼睛裏的恐懼,那是對疼痛的懼怕。
可是現在除了忍,竟然沒有別的辦法。
我從旁邊拽過毛毯的一角,也顧不得幹不幹淨,直接塞在了花婆婆的嘴裏。
我怕再這樣下去,我紋身沒做完,她先把自己咬壞了。
很快顏料完成,我把顏料放在眼前,因為加了花婆婆的東西,顏料雖然是黑色,這個時候看著竟然是黑的發亮。
我小心的挑起一塊,填充進棺槨裏。
花婆婆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甚至我覺得那是一種身體反射神經自然的痙攣,是不可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