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案子,隻要涉及暴力社團,一切就變的不好辦了。如果一直這麼被田中弘、愛子逼著辦案,她會受不了的,她決定反客為主,自己如果主動去找他們,至少可以讓她不要在同事麵前太丟臉。明日一早她來到警局,田中弘和愛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到了上班時間,他們來到了岸信純的辦公室。岸信純說:“真是抱歉,因為我的無能,讓你們陷入了漫長的等待和痛苦。”愛子說:“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岸信純說:“我的去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訪,把你們的住址告訴我,暗訪完了就去找你們。”愛子說:“還是我們來找你吧!”岸信純說:“我已經報備過了,我要一連幾日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訪,沒空到警局,即使你們來警局也打探不到消息了。”
愛子把住址告訴了她,然後她看著田中弘和愛子走出警局。副局長過來說:“你一個人去哪裏不安全,我看還是多派幾個人,大家也好有個照應。”岸信純說:“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她給自己的手槍裏裝上了子彈,然後騎上自行車一路飛去了。副局長立即點齊三位男警身穿便衣暗中保護她。陽光雖然不那麼溫暖了,卻依舊那麼迷人,那麼可愛。所以風景在陽光的裝飾下,都變得有了幾分詩意。這條街道依舊熱鬧,密集的廣告牌和人潮,讓人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這裏的繁華。漂亮的女子隨處可見,看到她們,就連岸信純也感到有些自慚形穢了。
她盡量穿的不那麼引人注目,她一邊騎車一邊四下打量。突然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騎摩托的男子四十來歲,嘴裏不時冒出酒氣。岸信純的自行車立刻就飛了出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穿著便衣的男警們迅速撲過去把肇事者擒住,然後把她送去醫院。本來警局人員緊張,岸信純出了事,讓警局的長官們頭痛不已。
副局長親自代理此案,田中弘、愛子在出租屋內等著岸信純來,結果哪裏能等到她的人影?明日他們接著等,一連等了三天,終於忍不住前來警局詢問,前台的工作人員說了實情。田中弘和愛子都覺得很過意不去,他們想去看望岸信純,但他們卻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來。為了看望岸信純,愛子去賣了一管子血,然後買了點禮物,在警局打聽到了岸信純接受治療的醫院地址。見麵之後,岸信純深深的感到慚愧,沒想到田中弘說:“對不起,我們給你添麻煩了。”岸信純說:“我是警察,查案是我的本分。無奈我學藝不精,耽誤了你們和兒子團聚的時辰。”大家說一些互相撫慰的話,然後他們離開了醫院。
當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才像是真的迎來了冬天。店裏永遠是忙忙碌碌,從事這一行,有人趴著掙錢,有人躺著掙錢。不過這是外人的觀感,實際上沒有那個行當可以很容易就掙到錢。這一行競爭非常殘酷,用什麼方法可以讓你的客人對你念念不忘呢?如果沒有回頭客,你是掙不到大錢呢?老板每天因為掙不到足夠多的錢在罵他的員工,甚至動粗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阪本純二的業績越來越差,最後一直墊底。老板非常憤怒,覺他他做不好這項工作是態度問題。於是決定一個星期不給他吃飯,阪本純二被餓的滿屋子亂轉,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你總不能讓客戶滿意呢?
前文書曾提到阪本純二是個性格內向之人,再加上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好。老爸總是教導員工們每天都要精神飽滿的去服侍客人,阪本純二的精神狀況總是不怎麼好。大家都覺得這個人腦子反應慢,許多服侍男人的竅門沒辦法交給他,他根本就領悟不了。在老板看來,阪本純二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這種架勢,讓他十分頭疼。打他也好,餓他也好,每天用美妙的話語去誘到他也好,一切都沒什麼用。
老板開始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人很可能在某一天會壞他的事。但是每當有這種奇怪想法的時候,他立刻就恢複了理智。一天後晌,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來到店鋪內,領頭的是一個胖子,五短身材、皮膚呈紫紅色。額頭很窄,目光中透著奸詐。鼻梁很低,鼻孔很大。裏麵的鼻毛長出來有半寸長,嘴唇很薄,他說話的聲音像是烏鴉叫,老板一看,立刻奔來,笑嘻嘻的說:“寶貝們,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服務?我來幫忙安排。”
那胖子走到老板跟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雙眸一下子亮了許多,說:“請你為我們提供服務。”老板用柔和而有些纏綿的語調說:“想與我共進魚水之歡,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我已經是壞掉的豆腐,我們店裏有許多新鮮的好貨,也有陳年佳釀一樣的美妙男子,我一定讓你們滿意。”那胖子說:“除了你沒有人能讓我們滿意。”老板自知不能免,於是笑著說:“莫急,我先去沐浴,然後再來共享歡樂。”
那胖子說:“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們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顧不得髒。”老板說:“我沒有聽懂。”那胖子走到他跟前突然抬起一隻腳朝老板的下身踢去,老板本身學過功夫,閃在一邊,笑著說:“兄弟們有事好說,不要傷了和氣。”話音未落,背後突然中了一刀。老板回頭一看,隻見一張猙獰的臉正在望著自己,那胖子說:“我讓你死個明白,我的一位小兄弟到你這裏還尋歡,你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讓他蒙受經濟損失。”老板倒在血泊中,那群人揚長而去。
老板出了事,員工們立刻歡樂起來。大家衝過去砸開店裏的保險櫃,然後搶奪裏麵的鈔票。阪本純二其實也很想搶一點錢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內心,別人都是組團巧奪,自己身單力薄,去幹這種營生總還不大方便。之後去報警。報警之後,大吼一聲,說:“兄弟們,得了錢財快走,我已經給警局打了電話,這廝絕沒有好下場。”大家聞聽此言,不辨真偽,奪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