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七巧節牛郎看刀舞/涼風夜織女放河燈(1 / 3)

三人定睛一看,隻見上麵寫的是四個大字,即愛的本店。此乃天皇陛下的禦筆,落款寫著天皇的年號,旁邊還有天皇陛下的印章。當然蓋在上麵的那一枚印章不是日本國的玉璽,天皇不是隻有一枚印章,每一個印章各自有不同的用途。有的印章蓋在公文上,有的印章蓋在私人寄出的信函上,有的印章蓋在自己的書畫作品上。在外界人們的印象裏,日本的風俗業非常的發達,它養活著許多人口,許多人憑借在這個行業的奮鬥成了名流。不過這是表麵現象,的確這個行業把許多人吸了進去。這個行業是朝陽產業,你不可能在這一行幹一輩子。因為它對人的身體傷害太大,你可能滿懷希望的走進去,慢慢的自己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在沒有希望的漫長的歲月裏,多數人漸漸被拖垮,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在日本社會是沒有什麼體麵的。

不過一些風俗界的名流在國外很受歡迎,能受到社會各界的禮遇。天皇為什麼要給愛的本店贈送匾額,這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其中有什麼典故。門口一個男店員走了過來,他麵帶笑容,身材高大挺拔,西服革履,走到跟前向獲野瑰園鞠躬行禮,說:“女士,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獲野瑰園展示了邀請函,說:“我是麗人店的店主,我叫獲野瑰園。”她拉住鬆下山花和井上純美的手說:“這兩位姑娘是我店裏最出色的藏品。”男店員仔細的打量他們,看見鬆下山花的臉上畫了淡妝,身上裹著一件天藍色的和服,上麵繡著白色的花鳥,腳上踩著木屐,手裏拿著折扇。再看井下純美身上裹著一件粉色的和服,也繡著白色花鳥,腳上踩著一雙木屐,不過她的手裏拿的是一把武士刀。

男店員走到她跟前笑著鞠躬說:“對不起,姑娘,武士刀是我們日本國的聖物,不可以帶入這不潔之地。”獲野瑰園說:“那裏可以寄存這把刀呢?”男店員說:“我可以代為保管。”井下純美說:“在這個店鋪天皇陛下的匾額都可以掛,為什麼武士刀不能進去?”男店員仍舊微笑著說:“沒有為什麼?我隻負責執行。”井下純美歎口氣說:“很好,刀可以寄存在你這裏,但你要說清楚,寄存武士刀,是你自己在做,還是你的代表這家店在做。”那店員說:“我代表我自己做。”井下純美說:“媽媽,我的先去找一家當鋪把它當掉。”獲野瑰園皺著眉頭說:“時候不早了,快去快回。”井下純美說:“請問附近哪裏有當鋪。”男店員手一指說:“從這裏一直走,前麵就有一家典當行。”

井下純美立刻奔去,獲野瑰園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歎氣,說:“若沒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撐著,別人一定以為她是個男人,一個女孩子,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玩兒刀。”鬆下山花說:“媽媽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喜歡什麼?”獲野瑰園說:“我喜歡瑤琴、胭脂水粉、喜歡針織女紅、廚藝。”鬆下山花抿著嘴笑道:“幹我們這一行還需要廚藝嗎?”獲野瑰園說:“做我們這一行主要是討好男人,不過我還是願意保留一個隻有自己一個人玩兒的愛好。”

這一等非同小可,半個時辰過去了,還見不到井上純美的身影。獲野瑰園拉著鬆下山花的手臂說:“咱們娘兒倆先進去。”又對男店員說:“她來了你給說一聲,讓她記得來找我們。”男店員說:“進去以後怎麼找你們?”獲野瑰園立刻愣住了,片刻之後說:“那裏熱鬧,我們就在那裏。”說了他們就進去了,沒多久井上純美跑回來了,那店員說了究竟,井上純美說:“有勞了。”然後也進去了,風俗店鋪有自己的特點,一般來說大家都不願意把門簾裝飾的很豪華。這類店鋪是最講究內秀的,外麵看起來很普通,裏麵卻非常的奢華。

她進去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一群打手把她給圍住了。為首的打手一眼就認出她是岸信純,隻當她還是警察,所以格外警惕。雖然愛的本店是一家絕對合法的店鋪,可是這樣的店鋪就像是某些衙門一樣,最害怕被人看了究竟。為首的打手頭發修的跟雞冠子似的,光著膀子,上麵看著許多英文字母,下麵一條短褲,腳上套著拖鞋。一條長長的刀疤橫在臉上,咧開嘴巴,一股臭氣噴湧而出。井下純美手中隻有折扇,心中暗暗叫苦,盡管她也擺出了要打架鬥毆的姿勢,嘴裏仍舊說:“幾位小爺有所不知,我是麗人店的織女,受貴店東家的邀請,前來觀摩學習。”那打手笑著說:“你長得也不像做這一行的。”說著大喝一聲,打手們一擁而上。

井上純美因為從事這一行,體力大不如前,在精神上頻繁受到打擊,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輕度的精神疾病。她心中十分害怕,仍舊靠著自己在警校的底子把幾位打手放到了。為首的打手一看也十分緊張,立刻招來更多的打手。本來獲野瑰園和鬆下山花進去之後,她們深深的被裏麵的氣氛所吸引。無論是客人還是店員都彬彬有禮,忽然聽說前麵有人鬧事,她們也不以為意,繼續參觀。又有消息說來的是個女歹徒,她們仍舊不放在心上,客房的陳設,所有物件的造型、顏色、質地都特別的考究。它們精致的讓人感動,所有來此接受服務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裏比家更像家,這樣說吧!這裏就是你幻想中的家,裏麵還有你夢想與之發生關係的女人。獲野瑰園說:“真是太好了,你說屋頂的水晶燈用白色好,還是用藍色更好呢?”鬆下山花說:“居家的頂燈都是白色,酒店的頂燈是藍色,風俗店裏的頂燈是粉色。”獲野瑰園說:“這裏什麼顏色都有。”鬆下山花說:“我覺得一次看不完,要是能多來幾趟就好了。”獲野瑰園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沒過一會兒,又聽人議論女歹徒說自己是麗人店的,這個時候獲野瑰園和鬆下山花立刻就慌了,獲野瑰園就要返回去找井下純美,卻被鬆下山花攔住了,說:“媽媽,就算我們趕到現場又能怎麼樣呢?”獲野瑰園拿出邀請函說:“我有這個。”鬆下山花說:“不如咱們先去聯係愛的本店的職員,讓他告訴他的上級抓錯人了。”獲野瑰園想了想覺得有理,恰好一個男店員路過,獲野瑰園舉著邀請函說明了情況,店員立了打電話給他的上級。沒一會兒愛的本店的東家親自來了,她們被請到一個很大的包間裏麵。發現井上純美已經坐在了那裏,獲野瑰園過去抓住她的手說:“我的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