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見局長老爺一頭栽下去,頓時嚇的魂飛天外,他抱住局長老爺的時候眼珠一轉,心想此時此刻自己的反應似乎越劇烈越好。本來他已經十分慌張,加上這一條計策,他終於徹底失控了。他扯開嗓子嚎,她嚎得非常用力,嚎的天旋地轉,嚎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的手上沾滿了眼淚和鼻涕。這個時候警局除了幾個值班的留守警察,其他全部出警。他的表演缺少觀眾,他一邊嚎一邊對值班的警察說:“記住要把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等局長醒過來再彙報給他。”
值班的警察滿口答應,他立刻撥通了急救電話,沒一會兒急救車趕到了。本來他打算到醫院去陪局長,哪知道入戲太深,一個不小心,褲子裏又黏又濕,一股惡臭鑽出來,熏得急救人員無法急救。他隻好暫且割斷對局長老爺的無限思念,任由值班的警察陪著去,自己留在警局。警局沒有浴室,他去對麵的酒店預定了小時房,衝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回到警局。馬上就給醫院打電話,接線的是一位聲音很甜美的護士,主任老爺說:“局長大人醒了嗎?”對方說:“你說的是哪個局長大人?”
主任老爺不耐煩的說:“就是警局的局長大人。”對方說:“對不起,他沒有在我們醫院就診。”主任老爺自言自語說:“難不成我打錯了?”對方旋即掛斷了電話,他拿著電話納悶兒,仍舊自言自語說:“難不成我記錯了電話號碼?”他蹲在地上不停的撓著頭皮,幾乎要把自己的腦瓜該撓爛了。忽然一聲巨響,門被人推開了。嚇得他褲子裏麵又濕了,不光是有些潮濕,甚至還有一些粘稠之物。
他大聲說:“大家不要靠近我。”他以為是警局的人回來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局長老爺的命令還沒有傳出去呢。定睛一看,隻見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俗社的社長。主任老爺一看,盡量保持平靜,這個時候社長緩緩的從腰間把手槍拔出來,正要緩緩的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兩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胸口。跟著他的人一共有五個,看見這一幕再無心戀戰,不顧一切的帶著社長跑了。主任老爺用手掌輕輕的擦了擦還在冒煙的槍口,說:“幸虧有你,不然我的命就沒了。”
他掙紮拿起電話,播了一組號碼,聽對方接起了電話,他說:“傳令各組,迅速撤回,往回撤的時候注意防止偷襲。”掛斷電話之後,他立刻攔住一輛出租車,為了防止司機因為他身上的異味拒載,他把半瓶葡萄酒倒在裏麵,還好當時是深夜,司機對褲子上的顏色不敏感,竟然載回家。司機一路上幾次被異味影響到,但他還是忍住什麼都沒有說。到了結賬的時候,主任老爺有意假裝失誤多給他錢,以彌補心裏的虧欠,司機把多餘的錢退還給他。他忍不住向司機鞠躬,說:“希望你好運。”
司機微笑著把車開走了,主任老爺回到家中。不知為什麼門鈴壞了,他急的一腦門子汗,忽然想起來可以敲門,敲得幾乎要把手指頭敲爛了,才有一疊輕緩的腳步聲傳來,裏麵遲疑了很久才把門打開。主任老爺看到了自己的妻子,這個女人三十歲以上,身材已經走形,兩隻大腳踩著塑料拖鞋,嘴裏叼著煙卷兒,頭發如鳥窩,眼神如毒箭,一臉橫肉。她惡狠狠地瞪圓了雙眼,聲音宛若炸雷,斷喝一聲,說:“你這廝好生無禮,大晚上回來攪擾老娘睡覺。”
主任老爺陪著笑臉說:“我原本是不敢的,實在是我有內急,不得不回來解決啊!”妻子不聽這話還好了,聽了勃然大怒,她跳著腳喊道:“可惡,排出體內的廢物那裏不可以,非得回家?”主任老爺說:“能不能讓我先回家。”妻子說:“不說清楚休想回家。”出於無奈,主任老爺還是跪下了,她說:“你怎麼也學某國男人的毛病,動不動就給老婆下跪,老娘瞧不起你這種貨,離婚。”
主任老爺舉手禱告道:“我原來就配不上你,所以我才努力工作,希望跟你的差距能縮小一些,哪怕是一丁點都好。眼看了我也老了,而你讓就是如此的美麗,我隻能更加努力的工作。我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因為要巴結局長,我把戲演過了,如今褲子裏填充物越來越硬,我實在受不了,希望你行行好,讓我不要這麼難受了。”
妻子噗一聲將煙頭唾進了兩米開外的垃圾桶裏,她的兩條手臂抱在一起,背靠著門框,仰起臉笑嘻嘻的說:“讓你進去也行,不過你記住,要進這道門沒有錢是不行的?”主任老爺立刻從口袋裏摸出錢包遞給他,妻子突然將一口唾沫唾在他臉上,然後說了一個滾字就要關門,主任老爺終於憋不住了。他知道跟自己的老婆打架,隻可智取,不能力搏。於是他做出一個要走的架勢,突然說:“有老鼠。”
妻子嚇得大叫起來,他趁著妻子不注意闖進來。妻子再要把他請出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該怎麼應對這隻母老虎呢?他進門之後直撲臥室,進去之後,發現一個男子躺在被窩裏。那廝到了這個時候,仍舊好不慌張,麵帶笑容,慢悠悠的點燃了一支煙。這個時候主任老爺真是快要氣死,他向前邁一步,嘴裏說:“先生,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都是天照大神的子孫,擁有高貴的血統,也應有與之相稱的品行。”
他正在那裏滔滔不絕,冷不丁後麵著了一下。就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回過頭看見妻子手裏拿著一根擀麵杖,凶神惡煞的站在那裏。儼然是一尊門神,又像是一位女羅漢,英氣逼人、力道極猛。妻子說:“寶貝兒,這廝知道咱們的事兒了,怎麼辦?”哪位男士仍舊笑著說:“隻管把他丟出去便是。”妻子說:“這樣行嗎?”那位男士說:“一定妥當。”
妻子聽了這話,心裏也有了底。於是開始考慮怎麼把自己的丈夫從屋子裏丟出去?當她準備動手的時候,心裏又害怕了。那位男士語重心長的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女人就是營盤,男人就是兵。你聽過武大的故事嗎?”她一臉疑惑,說:“不曾聽過。”那位男士笑著說:“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