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井上純美飛起一腳,本來因為從事這一行業元氣大傷,山本康隆即便吃了她的一腳也應該不礙事。偏偏她的腳上穿的是高跟鞋,即便力氣不是很大,踢在人的身上又怎麼會感覺不到疼呢?更要命的是她著一腳不偏不倚,偏偏踢中了人家的命根。當時山本康隆就疼的倒在地上,兩眼緊閉、呲牙咧嘴,口中發出一陣一陣的吼叫。他的雙手抱這下麵,順著他的手望去,血水不斷滲出來。
井上純美愣在了那裏,很顯然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腳會釀成這樣嚴重的後果。她走到山本康隆跟前輕聲說:“你不要緊吧!”山本來康隆並不回應,獲野瑰園大聲說:“還不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井上純美一聽這話,像是被人從夢中叫醒,慌忙奔到電話跟前撥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沒一會兒電話被人接起,對方是一個男士,聲音低沉有磁性,說:“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井上純美額頭上冒汗,渾身在發抖,說:“有一位男士受了傷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麗人店內。”對方說:“受傷的部位在哪兒?嚴重嗎?”
井上純美說:“在男士要命的地方,傷的嚴重與否不知情,隻看見那地方不停的往出流血,他疼的直叫喚。”對方說:“是腦袋受傷了嗎?”井上純美說:“不是腦袋。”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是在哪兒呢?”井上純美急的幾乎要被過氣去,說:“就是咱們經常不方便說的部位啊!”對方聽了恍然大悟似的說:“我猜出來了,那肯定是他的腿受傷了。”井上純美實在是氣氛難忍,說:“你有病啊!”對方一聽這話,似乎腦袋裏突然出現了一堆問號,說:“什麼意思?”井上純美氣的幾乎要瘋掉了,可這個時候你把電話掛掉似乎不合適,可繼續說下去也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獲野瑰園在外麵等的不耐煩,幾次三番催促她,她的電話就是打不完。這個時候山本康隆隨從中的一個人搶進一步抓住了獲野瑰園的一條胳膊,另一個上來把另一條胳膊抓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井上純美終於把電話撂下出來了,獲野瑰園說:“電話打通了嗎?”井上純美說:“打通了。”獲野瑰園說:“他們發車了嗎?”井上純美說:“對方沒說。”獲野瑰園說:“沒關係,你把事情說清楚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派車過來。”井上純美臉上的表情,帶給獲野瑰園一種不祥的預感,獲野瑰園立刻說:“你們抓著我做什麼,還不把你們的少爺送到醫院去。”
他們一聽這話立刻把山本康隆抬起來走了,一路上走的飛快,人們看見他們在馬路上狂奔,一路上都留下了不少血跡。環衛工人拿著掃帚在後麵拚命追趕,一看有人追來,他們跑的更快了。終於拐進了距離麗人店最近的一家醫院,醫院的保安們立刻把他們攔下,他們手裏舉著電棍,說:“不許把死人抬進來。”隨從中一個臃腫的人跑到前麵與保安交涉,說:“我們家少爺危在旦夕,請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們家少爺吧!”
說著就跪下了,保安臉上的怒氣似乎並沒有消散的意思,他大聲說:“他跪了,你們為什麼不跪下?”跪在地上的胖子說:“他們抬著人不方便跪下。”保安說:“如果他們能跪下,我就放他們進去。”話音未落從地上站起來,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領口,往前輕輕一推,保安跌了幾個踉蹌然後背著了地,那廝被嚇得揮舞著電棍大聲叫喊,這一下非同小可,立刻就有一隊防暴警察趕來,這些人手裏都端著槍,一個個凶神惡煞站在對麵。
那胖子大聲說:“警察兄弟,我們交了稅養著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保一方平安,現在我們家少爺傷勢如此沉重,你們若是執意攔著不讓接受治療,出了差池,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告上法庭。”警員們紋絲不動,就在這個時候小泉弘毅的汽車開進了醫院,這一幕被他盡收眼底,過來不由分說朝著警隊的負責人臉上給了一巴掌,隊長說:“局長大人好。”小泉弘毅說:“你麼看見這裏有傷員嗎?你是不是嫌警局的形象太好了,要給咱們臉上潑點髒水。”隊長一聽這話就跪下了,不過他很快就吃了小泉弘毅一腳,隻聽小泉弘毅說:“還不去幫忙把人送到急診室?”警隊立刻行動起來幫忙把山本康隆送到了急診室,正在時候獲野瑰園和井上純美都趕來了。她們剛到醫院,警察就給她們的手上帶了手銬,警隊的隊長看見井上純美,立刻把眼光避開了,昔日的同事以這樣的形式重逢,實在是太尷尬了。
他的眼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帶走。”沒一會兒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她們把押上車。麗人店出了這樣的意外,裏麵的織女們立刻亂了陣腳,老板都被警察給抓走了,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呢?對麵的茶店的老頭子把這些都看在眼裏,他真是心急如焚,在這個時候麗人店還能依靠誰呢?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歸來酒店的店主川島秋子。他於是給川島秋子打了電話,這個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電話鈴響起,川島秋子走過來把電話接起,發現電話那頭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的聲音,她想也沒想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不奇怪,人們給她的店裏打電話,固然因為是這裏的飯菜幹淨可口,這裏的房間布置的很有情調。固然是想在這裏尋覓一位漂亮的織女交流感情、切磋技能。不過懷有這種想法的人絕不是大多數,大多數打電話的人兜裏並沒有錢,不過是閑的沒事打電話解悶兒。窮人大多需求得不到滿足,內心也是寂寞的。對於這些專門打電話妨礙他們正常營業的人,川島秋子從來都是不搭理的。老頭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奧秘,他並不氣餒,而是一遍一遍的接著打下去。
打電話的人不知道收斂,這讓川島秋子非常憤怒,若是平常,你運氣好,保不齊老娘還有可能接起來說一個字然後掛掉。既然你這樣過分,老娘偏不接你的電話。她不接,老頭子就一直打下去。川島秋子終於忍不住走到電話跟前,把聽筒拿起來又掛掉,老頭子連說出半個字的機會都沒有。他真是欲哭無淚,他還要打,聽到電話那頭說:“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這個時候老頭子崩潰了,他覺得對方肯定是把聽筒拿了起來扔在一邊,這樣任憑誰的電話也打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