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山正浩立刻把槍拿出來將子彈裝進去飛奔出門,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群歹徒來襲,這些人揮舞著倭刀,逢人就砍。他躲在一個角落,不到一分鍾,十來個歹徒被他放倒。這個時候歹徒們開始感到害怕了,目測到場的歹徒大概有二三百人,這些人腦袋上有一撮頭發塗成了紅色,光著膀子,你可以看到他們的紋身,紋身的圖案造型各異,有的是櫻花,有的是菊花,有的是張牙舞爪的金龍,有的是氣勢凶猛的虎豹,有的是目光冷峻的蛇蠍。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褲,腰間係著一條鱷魚牌皮帶。
很顯然這使他們沒有想到的,這個時候為首的那個人舉起手裏的刀大聲說:“我們來這裏本來就是來尋死,現在最壞不過是被他們打死而已,我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這個時候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腦袋,子彈從左邊耳朵進去,從右邊的耳朵裏鑽出來,然後一股白色的粘稠物從他的耳朵裏流出來。很快警察越來越多,歹徒們被圍在了中間,這個時候大家讓開一條道讓織田正男走到距離他們最近的時候,他咳嗽了兩聲,說:“寶貝兒們!你們是來尋死的嗎?如果現在誰還想死,就站出來,我保證會有一個子彈打穿你的腦袋,然後你就去了天照大神那裏。”
歹徒們一言不發,織田正男說:“咱們日本人從來都是不怕死的,我瞧不起你們。”說完他轉身就走,突然一個歹徒舉著砍刀衝他奔去,嘴裏高喊著說:“老子跟你拚啦!”因為沒有防備,當他挨了一刀之後竟然撒腿就跑,歹徒在後麵窮追不舍,在這期間他的臀部被砍了好幾刀。他的褲子也被劃破了,裏麵源源不斷有血流出來。村山正浩看到這一幕,一邊搖頭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槍,隻聽見一聲槍響,槍子在刀子上磕了一下,這磕一下非同小可,刀口竟然帶了一點卷,刀子從歹徒的手中脫落了。
織田正男繼續低著頭往前跑,等他得知對方的手裏已經沒有刀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在彎腰拾刀。織田正男立刻向瘋了一樣不停的向他的背部射擊。一槍也沒有打中,他真是氣憤難忍,大聲說:“狙擊手何在?還不將這廝給我擊斃。要是擊斃不成,擊傷也可以啊!”聞聽此言,村山正浩一咬牙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從哪位歹徒左邊的膝蓋傳過去,血水一下子噴出來。伊藤中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搖頭歎息,說:“看來這條腿是保不住了。”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名歹徒滾在他腳跟前,然後朝著他的雙腿揮了一刀,幸虧他的躲得及時,才沒讓人家把雙腿砍下來,他的兩條腿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血水不斷冒出來。沒一會兒急救中心的車輛也趕到了,歹徒們非常的勇敢,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歹徒就死的隻剩一個人了。他已經被打成了重傷,這個時候數不盡的槍口瞄準他的腦袋,他雙膝跪地、雙臂高高的舉起,嘴裏說:“請你們趕快打死我吧!”
織田正男朝著他的臀部踢了一腳,說:“你既然一心求死,為什麼擺出這種造型呢?”對方說:“我害怕。”織田正男一腳將他麵前的刀踢飛,說:“知道害怕的人也來尋死?”這個時候村山正浩走到了跟前,說:“請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對方遲疑片刻,說:“我叫織田正南。”聞聽此言,典獄長勃然大怒,說:“你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麵戲耍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村山正浩笑著說:“大人息怒,待我問明究竟,你再處罰他不遲。”典獄長說:“這個人由我親自審問,給他套上重銬送到審訊室。”
這個時候醫學院雇了一輛大卡車來搬運屍體,根據教學需要,他們體內的各個髒器都會被掏出來裝進一個玻璃罐子裏,然後把藥水倒進去。醫學院的學生總是有點怪癖的,特別是法醫專業的人在這方麵表現的更過分。他們之中許多人都特別喜歡收藏人的五髒六腑,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抱著裝有人類髒器的玻璃搖水罐。他們熱愛屍體,喜歡整天跟屍體呆在一起。
一般來說你見到一位異性,腦子出現的幻想是你和他如何如何,如果是學法醫的家夥,他在這個時候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就是想用刀子把對方的身體豁開,看看裏麵的五髒六腑是什麼樣子。學畫畫的人喜歡研究人的身體,他觀察的是構成人身體的曲線,學法醫的人眼中人的身體,他注意的點是人體內的五髒六腑出現了什麼異常?每一個搬運屍體的人,臉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心中早已經有一萬朵鮮花在怒放。
織田正南被帶到了審訊室,他被鎖在一個鐵籠子裏動彈不得,這個時候典獄長拿著一個熱水杯走進來,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來。旁邊座位一位漂亮的女警,她手裏那裏打開一個藍色的文件夾,拿著一支金色的派克鋼筆準備做記錄。典獄長開始說話的時候,紙上響起了沙沙聲。典獄長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放在嘴裏點著,一邊吸煙一邊說:“說,為什麼要戲耍本官?”對方一臉無辜的說:“打死我也不敢有戲耍大人的心思,倘若有,那就讓我死後進不了神社。”
典獄長聽了這話勃然大怒,說:“你真的姓織田嗎?你真的叫織田正男嗎?”對方說:“我真的叫織田正南。”典獄長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一口唾沫啐在了對方的臉上,說:“就你這副尖嘴猴腮的窮酸樣,你居然也姓織田嗎?你也配姓織田?你也敢姓織田嗎?”對方聽他這樣說,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不配姓織田了?他說:“那我應該姓什麼?”典獄長又在他的臉上啐了一口,說:“老子管你姓什麼?你愛姓什麼姓什麼?”對方一臉茫然,說:“我這個人沒讀過幾年書,算了,我還是姓織田吧!”典獄長真是氣憤難忍,攥緊拳頭照著對方臉上就是一下。
織田正南臉上吃了一拳,立刻從嘴裏吐出一顆牙,典獄長又揮了一拳上去,對方嘴裏又吐出一顆牙。典獄長舉著拳頭說:“你姓什麼?”對方說:“我姓什麼都可以,隻要不姓織田就行。”典獄長滿意的笑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對那位做記錄的女警說:“記錄做完了嗎?”女警說:“完了。”典獄長冷笑著說:“我這裏還沒有說完你就把記錄做完了,我看你做記錄根本就不在乎我說的是什麼,完了把你做的記錄拿給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