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井上純美死中偷生/獲野瑰園二次入獄(2 / 3)

山本藤原看見田中隆三的表情漸漸僵化,然後看到他的眼睛裏閃耀著驚恐的淚光。山本藤原一個箭步跳到他跟前,抬起一隻手啪一聲打了下去,耳光如同閃電一樣劈了五十下,田中隆三的臉立刻鼓起來,並且多處出現了了裂縫,裂縫中間不斷有血水溢出來。田中隆三跪在地上說:“你打吧!是沒有辦成真的很抱歉,即使你不打我,我也要把自己打死。”話音未落他就開始用力的抽打自己的臉,他的手上沾了越來越多的血,他絲毫沒有要收住的跡象。山本藤原大聲說:“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田中隆三立刻抱住他的一條腿,哭著說:“親愛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走的。”山本藤原抬起另一隻腳猛地在他的背上踩下去,隻聽見哇一聲,田中隆三的嘴裏吐出來一口黑血,他立刻爬起來要往出走,卻被山本藤原一把揪住了頭發,往後麵用力一扯,田中隆三的背就著了地,他感到背上一陣劇痛。山本藤原冷笑說:“不是說死也不走了,怎麼才挨了一腳就想跑?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東西,你給老子滾。”田中隆三說:“對不起,我錯了,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在動一下。”當他看到對方又抬起了一支腳,他立刻爬起來從門裏竄出去。山本藤原愣在那裏很久,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他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吸煙,肚子裏像是裝滿了石灰,簡直難受的要命。小泉弘毅自從代理了警局局長之後,一直在努力的尋找醫生怠工案當中對井上純美施以援手的幾位保安,可是一連數日一點音訊都沒有,這讓小泉弘毅感到非常惱火。吉澤君說:“大人不必性急,隻要這幾個人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小泉弘毅說:“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不用上級處置我,我自己沒臉在警局呆下去了。”

武藤局說:“打算調到那個單位?”小泉弘毅大怒,吉澤君立刻說:“大人息怒,這廝向來不會說話,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小泉弘毅說:“這幾個人到底死哪裏去了呢?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武藤君說:“有沒有可能這幾個人已經被人給幹掉了。”他的話一出口,小泉弘毅立刻麵色煞白,吉澤君安慰他說:“大人莫急,我想事情不會有那麼寸。”武藤君說:“萬一就那麼寸呢?”吉澤君終於急了,說:“你沒看見嗎?大人已經如此著急,你還要火上澆油嗎?”武藤君說:“我怎麼想就怎麼說,不然怎麼樣呢?靠著說假話取悅上官到底沒什麼意思。”

吉澤君一聽這話,自然十分憤怒,說:“你給老子說什麼?”武藤君說:“有些人就知道說假話取悅上官。”話音未落吉澤君早衝了過去,武藤君也不含糊,兩個先是拳腳相向,進而都拔出了槍,他們都用槍口對準了對方的腦袋,眼睛瞪得溜圓,武藤君說:“可惡至極,信不信老子一槍掀了你的腦瓜蓋。”吉澤君也不含糊,說:“信不信老子一槍就讓你去見天照大神。”這個時候小泉弘毅掏出一支煙放在嘴裏吸著,煙霧立刻遮住了他的臉。在煙霧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老子沒有把案子破了,然後警局裏鬧出兩條人命,你們是不是成心要跟老子過不去。”

他們立刻把槍都收了起來,吉澤君說:“我有一個想法,井上純美不是被送到別的醫院進行治療了嗎?咱們就把發生醫生怠工事件的醫院作為原點,然後由近及遠逐一排查,看那一家醫院裏接待過井上純美,隻要找到井上純美,案子就清楚了。”武藤君拍著手說:“這個辦法好,即便是找到了井上純美的屍首,這個案子也很容易破掉。”小泉弘毅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嘴裏說:“希望她的屍體保存完好,這樣破這個案子的希望就有了。”武藤君說:“事不宜遲,咱們三個分別帶著人去三個方向尋找。”吉澤君說:“剩下的那個方向怎麼辦?”武藤君說:“讓警員甲帶著人去。”

小泉弘毅點點頭說:“就這樣辦。”說完他立刻出門領了幾個人上了一輛車,他把車窗搖下來說:“給我哪一個對講機過來。”吉澤君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對講機交給他,小泉一說:“你的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隻見他又摸出一個,笑著說:“放心,我還有。”片刻之後,各自坐在車裏,一路上用對講機進行聯絡。小泉弘毅來到一家醫院,工作人員說:“沒有接待過一個叫井上純美的傷員。”他拿起對講機說:“白玫瑰、白玫瑰,我是金菊花,這裏沒有收獲。”

吉澤君說:“大人,你是怎麼問的?不該問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叫井上純美的傷員,而要問最近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受了槍傷的女人?”小泉弘毅照著又問了一遍,對方立刻點頭說:“有。”小泉弘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立刻來到她的病房中查看,果然不是井上純美,哪個是五十歲上下的女人。身材臃腫、一臉橫肉。躺在那裏像是一頭豬,不停的喘著粗氣。小泉弘毅失望的歎口氣,正要往出走,工作人員說:“你別急,還有呢。”

於是跟著她進入另一間病房,隻見一個瘦的跟麻杆兒一樣的女人躺在那裏,她臉上一點肉都沒有,眼睛活像是兩坨鳥屎,顴骨很高,手很長,小泉弘毅搖搖頭。工作人員說:“如果你有興趣還要的看的話,我們這裏還有存貨。”小泉弘毅說:“當然要看。”一口氣看了十二個女傷員,到了第十三個的時候,小泉弘毅愣住了,那個人若不是井上純美還能是誰呢?她呆在一間陰暗潮濕的病房裏,臉色煞白,她的傷口周圍撒發著淡淡的臭味。不知道為什麼,小泉弘毅的眼睛裏竟然流出了淚水,提起當年的岸信純,他是很看不慣的。如果她落得這步田地,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井上純美閉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他立刻拿起對講機說:“黑玫瑰、黑玫瑰,我是金菊花,你在那裏?”武藤君說:“我在街上。”小泉弘毅說:“你立刻去軍榮醫院掛號。”武藤君說:“我剛剛阻止了一起凶殺案的發生,我正要帶著他們去警局做筆錄。”小泉弘毅說:“注意,筆錄一定要做的細致。”遲疑片刻,終於說:“黃鱔、黃鱔,我是金菊花,你在哪裏?”警員甲說:“我現在正在趕往軍榮醫院的路上。”小泉弘毅說:“記住,要預訂高級病房。”警員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