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純美說:“當然不會。”日天法師說:“靠自己的外表謀生,這樣的人一定不值得羨慕,也不會有人發自內心的尊重她。她也不可能憑借這個在社會上立足,她必須像容貌普通的人一樣去刻苦學習,必須像普通人一樣去工作,當有人看重她的外表而試圖給她什麼恩惠時,她一定不能不接思索就接受,要牢牢的記住無功不受祿這幾個字。美好的外表是錦緞上麵的圖案,一個人的價值更重要的不是體現在她的外表上,而是體現在她的工作上。美人和醜人都是造物主創造的生靈,上天對待每個人雖然不能做到絕對公平,但差距不會太大,人要自愛,盡自己的本分,這樣才能收獲獲得快樂。”
井上純美剛要張嘴說話,日天法師突然大喝一聲,說:“你蒙受人家的厚恩,獲得了寶貴的工作機會,結果你非但沒有好好表現,反而把自己關在偏見和淺薄的籠子裏,做各種自私自利的呻吟。到如今你趕不到一點慚愧,還讓我幫你開示,你給我趕緊走。”他生生的把井上純美給轟走了,這樣的遭遇對井上純美來說還是第一遭。日天法師看著她走遠了,立刻派小沙彌追上她,塞給她一塊璞玉,說:“你現在就是這樣一塊璞玉,隻有努力工作,才能變成一塊漂亮的美玉,那些不愛工作的人,永遠都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經曆這一番奚落,之後,井上純美更多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她變得越來越認真,隨著對佳子內親王的照顧越來越細致,佳子內親王對她的依賴也越來越多,她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親密了。王妃一開始對她還是有所戒備,慢慢的她也拿井上純美是自己人了。每次去赴宴,或者去參加什麼別的活動,都會請井上純美幫忙選禮服。當然王妃也想過帶著她一起參加一些活動,井上純美知道好歹,自然全部拒絕。她成了佳子內親王一家都非常倚重的人,她讓這一家人變得更受歡迎了。
井上純美在皇宮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認可,她的朋友越來越多,她在那裏不再是一個被孤立的角色了,她立刻寫信給日天法師表示感謝,還說有意皈依到他的門下。對於收女弟子這件事,他一直都是非常謹慎的,不過粗暴的拒絕自然不是好的選擇,他隻是用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作答,如果你我真有師徒的緣分,終究會有這麼一天的。小林信子的理發店雖然生意非常興旺,但似乎已經已經到了頂點,營業額似乎又往下掉的趨勢,更糟糕的是這段時間她沒有得到佳子內親王的邀請,為什麼她不需要自己做發型了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糟糕的是,連犬養怡靜的態度也變得越來越冷淡。重重跡象表麵,自己的處境正在變壞。
慢慢的理發店的營業額開始跳水,信子理發店隻針對那些高端的客戶,特別是在佳子內親王來過之後,價格成倍上漲,這樣的店你要是一直維持高價,或許還能撐著,一旦放棄了高價,它立刻就會變得無人問津。信子理發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她的極佳的手藝居然不能讓這家店繼續活下去。她去找犬養怡靜,結果總是撲空。想去找佳子內親王,皇宮其實她說進就能進的地方,人家不請你,你就去不了。到了最後關頭,她把這家店的鋪麵賣給了別人,自己投入了另一家理發店做發型師。
其實她本來就隻適合做個發型師,犬養怡靜本來是想讓小林信子頂著個老板的虛名,自己在背後運作。沒想到小林信子不甘心做傀儡,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恨讓犬養怡靜難過。不過這對她而言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眼下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她的慈善事業。織女往往手裏許多熱錢,這些人存不住錢的,不是花在這個地方,就是花在了那個地方,她就日天法師給織女們開示,她們紛紛解囊,願意捐一份功德讓自己的後半生積累福報。她手裏的錢數量越來愈大,大到你隨便從它那裏扣一點下來都都能讓你瀟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在監督你,你怎麼可能不犯錯誤呢?
本來犬養怡靜又不是什麼正經人出身,她在經常去愛的本店的找牛郎玩兒,裏麵有一個叫川島根的牛郎,年紀十八、貌美如花,皮膚如瓷器,嘴唇如抹了朱砂一樣,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眼珠像是用黑漆點上去的一般,他的兩道眉毛非常的漂亮,他的身材高挑健碩,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這位牛郎學曆非常高,他是東京大學的文學碩士,在如今這個年月,文學專業的碩士也隻配在歌舞伎町賣一賣了,也許用不了多久,所有的文學作品都是電腦獨立完成,那個時候似乎也沒必要為文學設立一個專業了,雨夜,歌舞伎町在路燈下顯得有些冷清,一扇門被推開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