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感疲勞終須做減法/覺變遷隻靠造善因(2 / 3)

看著對方滔滔不絕說個不停,西鄉格玥終於急了,說:“為什麼我沒有聽到你對男性的批評。”湯姆主教說:“當有一天女性身體變得越來越強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粗,對特殊需求的態度越來越開放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就會一天天柔弱下去,他們的皮膚會越來越細膩,他們說話越來越娘娘腔,以後男士們不化妝不能上街。男人一張嘴就說‘啊呀!我好怕怕!’‘啊呀!你嚇死人家了。’以後男士們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要去做手術,通過手術,男性不僅可以生育,還能哺乳。說不定以後有誰來教堂,就會看到一個女主教,我們男人就會到修道院裏呆著。”西鄉格玥皺著眉撅著嘴,耐著性子聽完,然後說:“我能聽的出來,你對女性有一種深深地恐懼。”

湯姆主教說:“算了,不說這個了,像你這樣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怎麼會有時間琢磨這麼無聊的問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句話問的西鄉格玥腦子裏一下子像是被清空了一樣,說:“也沒什麼。”她的回答把湯姆主教嚇了一跳。嘴裏說:“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話一出口,西鄉格玥就冷笑著說:“我沒有這個想法。”接下來場麵就顯得有些尷尬,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西鄉格玥應該轉身走人,沒想到人家偏不走,反而繼續坐在那裏,她其實也不是故意這樣做,就是她當時腦子出於停滯狀態。湯姆主教笑著說:“我去了忙了。”

然後站起來就要出去,他這樣做有送客之意,西鄉格玥似乎沒有感受到這一層意思,她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湯姆主教走出屋子的時候心裏想,她一定是在大學被學生們氣傻了,聽說那些名校的學生都非常的高傲,你要是講的課不合他們的意就要把你轟下去。西鄉格玥終於站起身走出了教堂,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回到寓所一覺睡了過去。明日一起來,發現已經是中午了。她立刻奔到學校,這才發現是周日。回到寓所,她就覺得非常的難過,或許應該辭掉在大學的教職,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力不從心。盡管如此,她還是想至少應該支撐半個學年,給學校充分的時間讓他們物色接替她的人。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她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況不好,於是求助於心理醫生。到了心理診所,為了掛上號等了足足五個小時,見到醫生說:“你沒事。”

然後就讓人把她轟了出來,這讓她覺得很受傷,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有點心理疾病,你偏說老娘沒事。距離啟程回東京的日子越來越近,佳子內親王派井上純美去取畫,再次拜訪這位女畫匠,看見她眼睛布滿血絲,井上純美心裏挺不落忍,趕緊把補足了酬金,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張名片,這樣如果有需求,聯係你也比較容易。”女畫匠說:“我沒有名片。”井上純美說:“隨便寫在一片紙上給我行嗎?”

女畫匠立刻照辦了,她寫了自己的住址、聯係方式,還有就是她的大名。她的名字叫做夏涼明月,她的字寫得非常漂亮,寫一張便條看起來都像是藝術品一樣。帶著畫回到尼姑庵,幫助佳子內親王把所有的行李都準備好,明日一早她們就起程趕回東京。自從到了尼姑庵,她一直忙於工作,沒有辦法與那些修道院的舊同事一起敘舊,其實心裏也怕她們提出一些要求她滿足不了。可你如果始終沒有表示一下,她良心上過不去。她決定宴她們三位,宴席就在尼姑庵對門的酒樓上,酒樓不是很大,也沒有精致的裝修,但是你坐在裏麵會覺得非常舒適。她們四個人圍著一張方桌坐著,井上純美說:“因為我工作特殊,沒有辦法與各位敘舊,實在是抱歉。明日我就離開京都了,我們是患難之交,不知道何時在於大家相聚。”

小野綠光說:“你現在是佳子公主身邊的人,能不能幫我們也安排個職位呢?”井上純美說:“我就是人家的保鏢兼保姆而已,就算我真的得到了公主的信任,第一皇室對公主的要求非常嚴格,不許她們介入政事,第二我雖然直接為公主提供服務,可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情治部門的特工。如果是你們,對具有我這樣身份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結果你們還要求我幫助給你謀差事。”一聽這話她們三個人都開始害怕了,豐臣淺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那你為什麼還要邀請我們呢?”

現場的氣氛很有點詭異,盡管井上純美點了許多道菜,但是她們三個人對盤子裏的食物幾乎一筷子都沒有動。她們終於起身告辭了,井上純美一臉淒愴,捂著胸口說:“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她想要站起來就發現自己根本就站不起來,男招待立刻過來詢問,說:“女士你怎麼了?需要我叫醫生嗎?”井上純美說:“不礙事,休息就會好。”她坐在那裏一直到半夜,男招待把她扶到員工休息室。明日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她頓時覺得天塌地陷了,立刻跑到尼姑庵詢問情況,庵主告訴她公主已經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井上純美頓時覺得熱血上湧,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客房裏,她的雙眸呆呆的望著屋頂,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點奔頭就這樣又沒有了嗎?生活有時候就像是在寫一部小說,當你發現自己的寫的小說與自己的預期越來越遠的時候,你就不想寫下去了。人生也是如此,當你逐漸發現生活距離自己的預期越來越遠,這個時候可能就有結束這段旅程的衝動。她覺得自己沒臉在尼姑庵待下去,她體力一點點恢複起來之後,她就向庵主辭行,乘著夜色,她來到了一座高架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