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副局長甲身材臃腫、謝頂、大鼻子、小眼睛,皮膚紅的像豬肝,粗糙的像砂紙,聲音沙啞,如同破銅爛鐵一般,他的掌心充滿油膩,我這槍支的手似乎在發抖。副局長乙身材瘦削,臉型如同山羊的臉型,也有一個巨大的鼻子,臉上爬滿了胡須。膚色黝黑、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他的手上黑魆魆的,粗粗的手指似乎隨時有可能扣動扳機。井上純美見狀立刻站了起來,說:“大家有話好商量,不要動粗嘛。”這個時候副局長甲將槍口對準了井上純美的腦門,笑著說:“你說你一個素人,何德何能來做首席副局長?”
井上純美說:“如果你們覺得我不能稱職,你們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向上反映,朝自己人掏槍,這不違反規定嗎?身為長官如果連守法都做不到,你又怎麼能拿法律去製約自己的下屬呢?”副局長乙一聽這話也急了,將槍口對準她的嘴巴,說:“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牙口硬,還是我的槍子兒硬。”井上純美說:“我們不是非法的暴力社團,而是公務人員,希望諸位能自覺守法,維護官府形象。”
在場的人都為她的鎮定感到欣慰,難怪來了就能當首席副局長,人家是有能耐的。武藤君表情嚴肅的坐在那裏,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了冰點,兩位副局長最終還是坐回了自己的作為,武藤君說:“我們是諜報機構,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不經過嚴格的法律程序就能夠處決敵人,也能夠殺掉那些對機構有威脅的人。”說完就宣布散會了,井上純美來到武藤君的辦公室,說:“我在這裏主要是做什麼工作?”武藤君說:“你主要負責後勤,及時的給前線的工作人員補給糧餉,照顧好他們的家人,做我們這樣的工作,很可能一年四季都不回家,你要安撫好他們的家屬。”
井上純美說:“我是一個剛出獄的囚犯,你給我這麼高的職位,這合理嗎?”武藤君說:“以後你會明白的。”隨後的日子裏,她代表諜報機構與國會、內閣的工作人員進行協調,要求妥善解決諜報人員他們父母的養老問題以及子女受教育的問題,他們缺少親人的陪伴,應該得到國家的照顧。她還積極在未婚的工作工作人員物色伴侶,諜報工作人員之間進行配對,她是支持的,一般來說做這樣的工作,隻有同行業的人才能夠體會到他的苦楚,這樣的人在一起,不存在互相不能諒解的問題。諜報工作者如果跟機構外的人結婚,反而會造成一些不便,萬一在跟配偶激情燃燒的時候腦子一熱說出一些機密的話來,這就不好了。
因為她的積極幹預,許多諜報人員都沒有了後顧之憂,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一開始兩位副局長對武藤君的這項任命非常不滿,慢慢的他們也就能夠體諒他了。一次夜裏,三個人商議完機密事宜一起在一間屋子裏閑聊,副局長甲說:“我現在理解你的苦衷了,原來你任命她當首席副局長就是為了突出後勤工作的重要性,實際真正涉及專業的問題,還是找我們商議,你真是用心良苦,我們都會錯了你的意,真是對不起。”
武藤君說:“多餘的話無需再說了,現在我們沒有了後顧之憂,要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上來。”副局長乙說:“井上純美現在正在努力解決機構內一些人適婚而未婚的問題,你現在身居高位,沒有妻子怎麼好呢?她應該優先解決你的問題。”武藤君說:“有一個叫範仲淹的中國人曾說過,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等咱們機構的人都娶了媳婦,再考慮我的問題。”副局長甲說:“我看除了這位井上女士,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了。”一聽這話武藤君立刻就急了,說:“這樣的話到此為止,我可不希望這個大家都開始議論這個,一則有損咱們機構的聲譽,二則也會破壞大家的合作關係。”
井上純美到達東京後一點音訊都沒有,這樣給處於忙碌狀態的夏涼明月增加了憂慮,她想過要去報警,但是在她出門之前卻猶豫了,萬一弄不好再背一個報假警的罪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又等了好些日子,終於下決心去報警,可就在她要出門的時候,發現門外麵站著個人,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一條白色的緊身褲,腳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靴。先是把她迎進屋子裏,一邊給她準備茶食一邊說:“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床鋪,我們一起合作,一定可以在東京立足。”
井上純美坐下來笑著說:“真的很抱歉,我暫時沒有辦法跟你一起工作了。”夏涼明月一臉疑惑的說:“為何?”井上純美說:“我獲邀進入一家公務機構工作,我現在的職銜是首席副局長。”夏涼明月一聽立刻就懵了,說:“你現在進衙門工作了,那你以後住哪裏呢?”井上純美說:“如果遇到假期,我還願意來陪你。”夏涼明月笑著說:“今晚有空嗎?我想給你擺酒宴給你接風。”井上純美說:“我現在很忙,改天閑一些了,我來找你。”
茶食準備妥當,吃完再說一些閑話,井上純美起身告辭,夏涼明月一直把她送到村口。等她走遠了,夏涼明月才往回走,她走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垂下腦袋,心情真是糟透了。到了寓所門前,看見龜田愛和佐藤順子站在那裏,夏涼明月笑著說:“你們怎麼來了?”龜田愛說:“那個女人是誰?”夏涼明月說:“你問的是我剛送走的那個?”鬼田愛說:“然也!”夏涼明月說:“她就是井上純美。”夏涼明月說:“我認識她,她好像在歌舞伎町做過織女。”夏涼明月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佐藤順子趕緊出麵打圓場,笑著說:“不要杵在這裏了,快進屋吧!”夏涼明月把門打開,她們進去了。
進門之後,龜田愛和佐藤順子坐好,夏涼明月在哪兒專心的煮茶,她們在那裏耐心的瞪著,沒有一句話要說。按照日本的風俗,飲茶的時候大家都不是自己倒茶,而是要身邊的人給倒。為什麼不自己倒呢?這裏麵可能有一些很值得思考的問題。自斟自飲,心中難免會一些孤寂之感,有同伴倒給她喝,情況就不一樣了,實際上倒茶不僅是把茶倒給了對方,你也向對方表示了關心。在古代的時候,飲酒、飲茶、用膳許許多多的場合都要遵循一個禮字,禮到底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