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風俗社成員發善心/尼姑庵居士生邪念(3 / 3)

然後宮崎次郎和犬養一郎擁在一起哭作一團,石原涼子在風俗社帶了很長時間,她是這個社團的女主人,許多事都是她在張羅,她的離開對於風俗社來說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社長站在那裏半天沒有言語,有人給殯儀館打了電話,沒一會兒殯儀館的人就來了,他們把她抬上了一輛運屍車,如何給石原涼子辦喪事呢?風俗社的全體成員都顯得有些疑惑,社長把自己所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犬養一郎做主將石原涼子的遺體火化了,大家在一起商議如何處理她的骨灰,犬養一郎說:“石原姑娘無兒無女,留著她的骨灰有什麼用呢?沒有人來祭奠她,我的意見幹脆撒到海裏算了。”

宮崎次郎說:“我聽她說過,她的父母本來都是警察,因為他們得罪了暴力社團,結果被暴力社團派人給幹掉了,當時執行這個任務的人當中就有社長大人。石原姑娘當時隻有十四歲,社長在殺掉她的父母之後把她留下了,還偷偷的把她養起來,也被她給強辦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既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相依為命的情人。”眾人聽了都在搖頭,犬養一郎說:“為什麼他們沒有生孩子呢?”宮崎次郎說:“她因為屢次被侵犯,不小心損壞了生孩子的設備。”犬養一郎說:“你說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麼呢?”

宮崎次郎說:“被你這麼一問我反而想不起來了。”犬養一郎說:“你是不是想把她的骨灰和她的父母放在一起呢?”宮崎次郎點點頭說:“正是此意。”犬養一郎說:“請你想一想,她和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相愛,還有何麵目去見父母呢?她父母的骨灰也沒必要留著了。”宮崎次郎說:“她父母的骨灰是由警局處置的,每年都有警局的人來祭奠。”犬養一郎說:“那就找我前麵說的執行吧!”有人說:“要不要向社長大人請示?”犬養一郎說:“我看算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咱們還怎麼請示呢?”

話音未落,社長拄著文明棍兒出來了,笑著說:“誰說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呢?”犬養一郎說:“這件事如何處置?”社長說:“就照你說的那樣做吧!”犬養一郎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撒骨灰?”社長點點頭說:“不必了。”明日一早,晴空萬裏,雖然天氣依然很涼,大家的心情反而很放鬆,骨灰隨風而散,落在水麵上,卷進波濤中。犬養一郎說:“如果我死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實現一個心願?”宮崎次郎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了,沒有道理生出兒子,死後如果骨灰被撒盡大海,實在是不錯的歸宿。”

犬養一郎看自己的台詞被人家給說了,忍不住說:“可你知到藍色的還擁有是憂鬱的象征,死了還要做個怨鬼嗎?”宮崎次郎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那還是撒在山上好。”犬養一郎說:“夜裏山頂上總能聽見風聲,這風聲其實也會把夜晚的氣氛渲染的非常恐怖。”宮崎次郎說:“還是找個地方埋掉好,入土為安嘛。”撒完了骨灰,大家唱著歌回來,沒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的情緒又不好了。與其說這是為石原涼子難過,還不如說是為自己難過。每個成員的手上都有人命,他們都覺得自己注定要斷子絕孫,都想著要立遺囑,以免死後遺體無人處置。除了石原涼子的遺體,她的遺物要怎麼處置,這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貼身的遺物大多焚燒掉了,一些首飾歸了社長,在整理遺物的時候宮崎次郎發現了一本日記,他把這玩意兒藏了起來,他講的故事並不是石原涼子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從日記本上看來的。石原涼子被人奪去了父母,歹徒當中有人留了她一條命,不盡如此還讓她有了依靠,得意繼續存活下去,代價是她成了對方的女人。一開始並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等她終於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她早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久而久之,她對社長的依賴越來越嚴重。經曆了這樣一連串變故之後,社長也就顧不上懲治夏涼明月了。

然而夏涼明月還是依照井上純美的安排離開了東京,井上純美要解決三個問題,第一是在京都為夏涼明月準備一間工作室,第二是幫助她承擔違約金,第三賠償房東的損失。以她一人之力自然沒辦法做到,佐藤順子、龜田愛都支付了違約金部分。井上純美說服房東暫緩收取房屋賠償金,讓她優先安排夏涼明月的生計。井上純美在京都的郊區為她住了一棟二層小洋樓,它的主人是個老太太,因為身體抱恙,於是跟兒子在東京住,兒媳婦不喜歡她的狗,再者她也不能把別墅裏的花花草草也搬到東京來,見夏涼明夜是個喜歡畫畫的女孩子,長的漂亮、文靜,就接受了井上純美的提議,幾乎不收什麼房租。

夏涼明月為了盡早的把債務還清,她沒日沒夜的工作,有一次還因為忘了吃飯暈倒。井上純美知道之後,把她硬拉到醫院做了檢查,又花了很多錢。夏涼明月很不高興,井上純美說:“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讓你欠更多的錢,讓你永遠還不清。為什麼我的一片赤誠換不來你的真心呢?我拿你當親妹妹,你拿我當路人嗎?”從郊區回到市區,她去尼姑庵看望自己在修道院的舊同事,到了尼姑庵門口,發現人們圍著一具女屍品頭論足,下回分解。